就在扶卫这边暗中调拨,安排人手之际,贺老头那头也急吼吼地领着一路魔门人手飞了出来。
他们直飞到一处叫平阳谷的地方,贺老头才叫人手歇息,暂时隐蔽。果不其然,他们刚等了不一会儿,就从前面钻过来一人。
贺老头自然认得此人,也算是千云生的心腹手下,名叫乔松年。他与此人还算认识,自然无须太过客气,立刻大大咧咧地问道:“前面情形可曾探得明白?”
“前辈容禀!”
乔松年一见贺老头动问,连忙极为客气地先拱了个手,显示出对于此事的极为上心。
其实乔松年也明白,千云生之所以会把这个任务给他,自然是给他前段时间功劳的奖赏。
让他在贺老头面前能有所表现,说不定贺老头一个心好,针对他的情况随手指点他两句。搞不好他就能冲破这该死的金丹瓶颈,从而晋级元婴了。
因此他极为细心的摊开地图,指着平阳谷的周边道:“前辈容禀,占住这一处谷的,乃是魔门中一个自称天界神君的家伙。”
“此人和前辈比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却别有本事。因此才聚啸了一路人马,在他的手下听用。”
贺老头眉头微微一皱,暗忖此人并不在自己所知的魔门大佬之列,看来也是无名小卒一枚。因此冷笑道:“什么鸡零狗碎的家伙,竟然也敢自称神君。”
“看来咱们魔门沉瀣一气,鱼龙混杂,也属实是该好好清理一回了。”
“这人到底是何修为,你竟然还有如此顾忌。难不成我这次亲自走上一回,还拾掇不下不成?”
乔松年连忙道:“前辈可千万莫要掉以轻心,此人虽然仅仅是化神修为,但是却别有本事,深藏不露。”
“目前我所探知的,此人有三宝傍身。其中一道封神元符,大能之下,当者辟易。”
“还有一件桃花之障,端得厉害。能生天煞地孤之气,还能调制阴阳,易攻易守,等闲难以对付......”
贺老头听到乔松年说这桃花之障能生天煞地孤之气的时候,眼睛就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甚至还没容乔松年将第三样说出,就猛地一拍扶手,哈哈道:“竟然还真有这等宝物,那老夫此来倒是不亏!”
说完又冷哼道:“至于那什么封神元符,照我看也就是一件死物而已。想必老夫稍加注意,还怕拿他不下不成?”
乔松年见贺老头颇为托大,连忙进言道:“前辈容禀,此人还有第三件宝物,乃是名叫云岚乌金履,最善潜形遁身。”
“晚辈担心,我等一旦打草惊蛇。或许此人见我等势大,直接就一走了之。”
“哦?”贺老头听闻此人竟然还有逃跑的利器,不由得终于稍稍重视了一些。点了点头道:“这倒是有些麻烦,若是让他跑了,岂不是白忙一场?”
“既然你已经探听的如此清楚,不知你有何妙计?但讲无妨!”
谁知乔松年却摇头道:“前辈有所不知,此贼的巢穴乃是被他用那桃花之障死死护住,等闲之人实在难以靠近。”
“晚辈也是在周围多方打听,才探听出这点消息出来。而且我听说此人不仅有明面上的这些手段,还藏有别样本事,这倒是不可不防!”
贺老头听了,不由得冷笑一声。毕竟他也是老奸巨猾之辈,眉头一皱就计上心头地笑道:“这又有何难,待我先点两个人手前去搦战,然后老夫伏在一旁观看。”
“一是看此人本事到底如何,二是看对方是否守得严密。若是对方恰好托大,被老夫给窥到破绽,那老夫自然是出手直接就给拿了。”
“若是对方果真有些本事,想必老夫也能看出一二跟脚。到那时候,咱们再回来细商不迟!”
说完毫不犹豫,立刻点出三名魔门修士,带着七八个手下直入平阳谷内。
就见得这谷内不知被天界神君布置下了什么手段,竟然遍植桃花,朵朵绽放。直弄得谷内春意无边,还仿佛像是有桃瘴之气在其中穿梭游动一般。
只见那三名魔门修士虽然见到这桃瘴之气并不好惹,但是奈何贺老头已经跟定身后。因此只得硬着头皮来到谷内,朝着一处团团瘴气掩映之处,大声喝道:
“尔等听着,如今灵族势大,我人族正是该携手共助之时。”
“如今我森罗派忝为盟主,特派我等前来有请天界神君前去一叙。共商抗敌大计,还请莫要迟疑!”说完平平地就将一道烫金请柬打了进去。
而不一会儿,就见得从里面钻出数个魔门修士。其中领头的乃是一个短须大眼的汉子,抓着那请柬冷笑道:“什么森罗派?什么盟主?那也要看我家大哥认是不认!”
说完将手中的请柬极为轻浮地抖了一抖,冷笑道:“既然你森罗派有意相商,就让你家掌门亲自过来一叙就是!”
“至于想让我们去你们那里,你森罗派恐怕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你......”那三人早就谨记贺老头叮嘱的,先礼后兵。见对方如此相轻,自然大怒道:“好不识抬举的家伙,我森罗派三番四次相邀,你平阳谷只做不知。”
“今日我等又亲来下书,你等竟还依然如此轻慢,莫不是真视我森罗派如此好欺不成?”
“呸!”
只见那汉子吐出一口浓痰,跳着脚道:“不要以为我褚天时不知道你森罗派是什么货色!”
“这些时日以来,你们捉了我们多少魔门同道?还下了生死蛊将他们生生控制。”
“哼!什么盟主,我看是阴谋诡计、巧取豪夺之下自封的盟主吧!”
“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别以为我平阳谷会上你们的恶当,去当那有去无回的肉包子。回头被你们森罗派囫囵个吞了,连骨头都剩不下一根。”
“你们要是识相一些的,就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俺们走俺们的独木桥。”
“可若你们要是还敢前来聒噪,可莫要怪我这斧头认不得人!”
说完轰地一声,只见得一柄金灿灿的大斧凌空飞起。这大斧凶戾逼人,仿佛择人而噬一般,立在他的头顶。
然后就听得那褚天时在那里大笑道:“还不快滚?莫不还想吃你爷爷一板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