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这可是需要额外的报酬。”贝尔摩德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有和琴酒交易的时候。
而调查对象居然还和朗姆有关。
不过看起来朗姆私下的小动作似乎不小。
“你想要什么。”琴酒坐在酒吧卡座,长腿交叠,翻阅着资料,脸色阴冷。
因为他,卡座周围空无一人。
贝尔摩德饮尽由陌生人为共度美丽的夜晚送来的鸡尾酒,“啊啦,不如你穿女装和波本拍张合照给我。”
清脆的咔哒声响起,借着绚烂昏暗的灯光遮掩,一把伯莱塔对准贝尔摩德太阳穴。
“我没时间听你开玩笑。”琴酒扫过资料中森谷帝二和工藤新一的渊源。
炸弹案犯人在半个月前以设计作品周年的名义在网上发起抽奖,获奖人是和工藤新一关系匪浅,从小一起长大的女性。
而作为奖品的电影票,开场时间段似乎正好处于炸弹爆炸的时间段。
琴酒轻易得出一个结论,森谷帝二想杀死工藤新一或者说是他身边的人。
那么这其中是否有朗姆的教唆——为试探工藤新一究竟是否活着。
而只要确认工藤新一活着,在朗姆看来波本活着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百分之百。
“我可没再开玩笑,”见琴酒的杀意更甚,贝尔摩德挥手叫来穿着性感的服务生,“我相信如果波本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乐意答应这个交易。”
身材修长挺拔的服务生走向卡座,琴酒收起伯莱塔,望着桌面上的波本不发一语。
“一杯弗朗西斯·阿尔伯特。”贝尔摩德双指夹着美金,慢条斯理地塞进服务生的马甲中。
弗朗西斯·阿尔伯特,一杯纯粹烈酒兑烈酒,没有任何辅料辅酒,独属于琴酒和波本的鸡尾酒。
是最近贝尔摩德的心头好。
“好的,女士。”服务生早已习惯这样的调情,何况还是位大美人。
他刻意弯腰,靠近贝尔摩德耳边压低声音,做出无声的邀约。
贝尔摩德并不介意和这样一位隽秀的男人共度一夜,但此时和琴酒相比,男人显得寡淡无味。
看久琴酒和波本,贝尔摩德的口味似乎也发生改变。
原本她对烈酒可是没太大兴趣。
她没什么特殊表示,只是对着服务生勾唇一笑,摆手让他离开。
见琴酒还在品味那单一的波本酒,贝尔摩德提议,“不如尝试一下弗朗西斯。”
“报酬。”琴酒没有理会贝尔摩德的调侃。
贝尔摩德耸肩,“都说了只要你女装…”
收到琴酒冷冽看死人般的目光,贝尔摩德从善如流地改变交易报酬。
“好吧,那么让我看一次波本小可爱的女装,”贝尔摩德眼底微光闪烁,“既然Aptx4869的解药已经研发出来,那么就让波本的时间再倒流一次。”
她需要确认波本的话是否完全属实。
不过她确实也相当在意年轻后的波本会是什么样子。
那张童颜应该没太大改变,如果他能变成小朋友就好了。
一定很可爱。
后续还有一些情报需要拜托贝尔摩德调查,琴酒可有可无地点头,“我会传达给他。”
察觉到琴酒语气稍缓,贝尔摩德感到诧异,却又心情愉悦。
她喜欢看到琴酒对波本的特殊,这让她觉得即便身处黑暗也能向往阳光,拥抱阳光。
这让她会产生错觉,或许有一天她也能看到天使对她露出微笑,对她这位陪伴在恶魔左右的人。
“那我拭目以待。”贝尔摩德举起服务生松来的弗朗西斯,与琴酒的酒杯轻碰。
得到需要的情报,琴酒没有在酒吧多留,他回到别墅,将那叠资料扔在沙发上。
他沉思片刻,向那位大人汇报朗姆私下种种行径。
“零,琴酒那边正和乌鸦首领联系。”
正处理公务,降谷零猛地抬头,电脑屏幕上是琴酒发送给那位先生的邮件。
未免打草惊蛇,诺亚方舟追溯信号到一半,碰到阻拦便没有紧追过去,但即便这样它也确定一件事。
“零,乌鸦首领就在日本。”
虽然一直隐约猜测那位先生现在在日本,但能确定这件事还是让降谷零感到欣喜。
离摧毁组织又近了一步。
而就在这时,他接到琴酒的电话。
有点不想接这位忠犬的电话。
降谷零瞥了眼隔间房门,今天松田他们上班,柯南上学,现在公寓房内除了他没有别人。
他按下接听键。
“什么事?”
稚嫩的童声中充斥着不耐。
“波本,你这是在为不能杀死莱伊和基尔生气?”琴酒饶有兴致地问道。
连贝尔摩德都已经调查出爆炸案的源头,琴酒不觉得波本会不知道。
何况这件事估计波本一开始就有所了解。
降谷零顺势接下去,“是啊,可惜不能让你和朗姆都损失一员大将。”
看来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琴酒知道如果波本真是因这件事生气,他只会更恶劣地嘲讽,带着点气恼的情绪。
不仅仅是面对面,即便隔着电话,琴酒也逐渐开始能够看透降谷零,或者说降谷零面对琴酒时伪装已经开始出现破绽。
而这一点降谷零并没有发现,就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琴酒时紧绷的神经会下意识松懈下来。
他似乎在无意识向琴酒透露“降谷零”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所以,你找我什么事?”降谷零放下公务文件,仰靠在椅背上。
这栋公寓楼不算老,但也绝说不上新,隔间似乎原本是一间婴儿房,天花板上还画着充满童趣的涂鸦。
看上去是小红帽的故事,只是故事结局遭到篡改。
外婆还活着,而大灰狼和小红帽成为了好朋友。
“贝尔摩德让我转告你。”
将贝尔摩德的提议转达给降谷零,琴酒踏上二楼,瞟了眼右侧禁闭的房门,他打开房门走进卧室,走到衣柜前。
衣柜里入目全黑,但角落还放着之前波本睡在他房间时穿的睡衣。
因为是儿童睡衣,颜色鲜艳,即便放在衣柜角落,也分外醒目。
琴酒笑了下,拿过黑色睡衣走进浴室。
他厌恶身上在酒吧沾染到的香水和熏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