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变小后降谷零又在琴酒别墅待了一天便趁琴酒出门,离开别墅回到松田萩原家。
之后几天他都忙于公安公务,不仅仅是联合行动的各项事宜——作为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警视,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忙。
等暂时处理完手头的事务,降谷零发现过去几周联合行动其实进展不算大。
政界和商界的行动已经在暗中悄无声息地展开,一点一点吞噬组织明面上的势力。
但为不被发现,现阶段仅做了些小动作,只能算作试探,也正因此降谷零再次把和鲁邦三世的交易推后。
不过那家伙正在俄罗斯和峰不二子“玩”的开心,暂时也顾不上他这边。
而这几周日本已经与大部分国家签订下联合行动的协议,只是现在依旧在协商讨论主导人由哪国担当。
所以联合行动估计还需要再等待一段时间才能进一步推进下去。
FbI那边也终于有好消息传来,赤井秀一告诉他美国最高领导层那边强制要求FbI参与这次联合行动。
应该是看中其中能获得的巨大利益——抢夺主导人这个位置最凶的就是他们。
甚至他们至今还没有与其他国家签订协议。
问就是不满意某些条例。
不过这些事暂时只有了解赤井秀一和詹姆斯情况的高层和局长在处理对接,其他人还没有得到准确消息。
朗姆的眼线更是被瞒得死死的。
对此降谷零表示FbI果然都是一群讨人厌的家伙。
“小朋友,再不睡觉就长不高了。”萩原研二打着哈欠走进厨房,给通宵一夜的降谷零倒了杯绿茶。
他端着咖啡扫过被炉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由衷感叹,“你们公安真会压榨人。”
降谷零瞥了眼客厅的时钟,揉捏眉心,“搜查一课又要加班?”
“hagi,我的警察证呢。”松田阵平打开卧室门顶着炸起的卷毛询问道。
随即他睡眼朦胧地看向降谷零,“zero,我居然能看到你的黑眼圈了。”
能在肤色较深的人脸上看到黑眼圈,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松田,警察证被你丢在沙发上了。”降谷零下意识抚摸眼下,提醒道。
正好站在沙发旁,萩原研二把警察证扔给松田阵平,“小阵平,记得戴上墨镜。”
眼睛下的青黑让那张帅哥脸看着更加凶狠。
这段时间萩原研二已经遇到过无数次松田阵平把目击证人吓得口不择言的情况。
“啧,”松田阵平送了他一对白眼,“hagi,你的眼膜还干在脸上。”
面对降谷零奇怪的眼神,萩原研二从善如流地取下眼膜,“这是交通科的小美女送的,小朋友要试试吗?”
“不了,谢谢。”降谷零冷漠拒绝,然后看着两位警察顶着同款黑眼圈,大清早就出门工作。
忙得可不只有公安。
他叹息一声,打开手机,即便有着时差,hiro也已经早起工作,他现在还在俄罗斯那边收缴走私军火。
这两个月非法出口战略物资的案件更是屡见不鲜。
怪不得日本最近爆炸案这么多。
降谷零日常回复一句早安,然后收获幼驯染暗藏威胁的笑脸表情包。
又被看穿没睡觉了。
他假装没有看见,翻看不久前与贝尔摩德的聊天记录。
【贝尔摩德:那位先生的情报?】
收到他交易需求的贝尔摩德看上去还在斟酌犹豫。
相隔近三个小时才回复他。
【贝尔摩德:波本,我只可能给你那位先生以前的情报。】
果然,即便对组织的忠诚心不多,贝尔摩德也不可能完完全全背叛组织。
不过以前的那些情报也足够了,他也从未指望过直接得到那位先生现所在地。
只是需要确定那位先生的真实身份是否是他想象的那位。
【波本:oK。】
【贝尔摩德:那么在得到解药前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
【那位先生是真正的“恶魔”。】
聊天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
“恶魔”两个字所蕴含的含义不少。
在各大宗教中乌鸦象征着邪恶,是恶魔的化身。
而乌丸集团的标志就是乌鸦。
本以为乌丸集团和组织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没想到其中的渊源或许比他想的还要深。
卧室里闹钟铃声响起,降谷零收起面前文件,回到松田和萩原特意为他整理出来的杂物间。
“零,”作为公寓房里唯一一位还需要上学的小学生,柯南又一次生无可恋地扒在杂物间门口,“我不想上学。”
“上学还是禁止出门,”降谷零锁起文件,笑道,“你可以任意选择其中一项。”
一出门就碰上案件,降谷零觉得柯南还是不要再增加松田他们的工作量为好——那两家伙最近又是搜查一课的工作,又是被借调回机动组拆弹。
起码上学的时候,柯南身边很安稳——也可能是帝丹小学之前已经发生过案件,不会这么快再发生第二起。
柯南眯起死鱼眼,“零,我觉得你在想些很糟糕的事情。”
他最近已经很安分了,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出去买个酱油都能碰上便利店抢劫!
降谷零笑而不语。
看着他穿上外套准备出门的样子,柯南看了眼时间,都没到他上学的时间,“零,你有工作?”
“只是去一个你不该深究的地方暂住一段时间,”降谷零揉了把柯南的脑袋,“估计两周左右,这段时间乖乖看家。”
转而想到另一件事,降谷零补充道,“不要忘记一周后的试药,到时候我也会过去。”
明白他这是不准自己多问,柯南恹恹地挥挥手,“知道了。”
降谷零又揉了把手感不错的头发,与无精打采的小朋友道别,再一次来到琴酒的别墅。
拿钱递给出租车司机,还没下车,降谷零就看到琴酒从别墅出来。
他才想起这次他似乎又没有提前提醒琴酒他会过来这件事。
降谷零走下车,向琴酒走去,“叔叔,我来找你玩了!”
发现门口不远处出租车停留,特意出门的琴酒并不惊讶会看到降谷零,他冷淡地瞥了眼好奇打量他们的出租车司机。
司机一个机灵,也不再好奇为什么一个小孩会大早上叫车跑来这么偏远的别墅,连忙开车离开。
没有外人,降谷零收起脸上稚气的笑容,仰头看向琴酒,“这一周我会住在你这里观察你心脏的情况。”
刚进屋,暖气扑面,降谷零精神一下子萎靡起来,果然小孩子的身体不能多熬夜。
通宵几个晚上只休息几小时,还是太为难这副年幼的身体。
其实即便再忙,降谷零也不至于几天不能好好睡觉,他不过是为了能挤出时间,提前处理一批不算紧急的公务。
而挤出的这两周时间都是为了琴酒的那场手术。
一想到这个,已经开始犯困的降谷零盯着在他现在的视角下过于陡峭的楼梯,转身张开双臂。
意思不言而喻。
发色斑驳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看着似乎困到不行,困倦的表情又可怜又可爱。
琴酒伸手熟练地把他抱进怀里,降谷零拽住他的衣领,努力让自己的眼皮不要耷拉下来。
但很可惜不知道是别墅暖气太甚,还是琴酒走动频率太安稳,降谷零头一歪靠在琴酒肩头安静地睡了过去。
意识模糊前一秒,他心想,早知道之前他应该喝咖啡而不是绿茶。
在琴酒面前和个小孩一样抵不住困意,这可真是糟糕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