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斯豪尔桥边,穿着男士大衣的金发美女掐住金色短发女人下巴,下一秒倾身吻了上去。
短发女人猛地推开金发美女,手指伸进喉咙口用力催吐,似乎是感受到痛苦,她扼住自己的脖子,直接翻过桥边护栏掉进泰晤士河中。
金发美女耸肩,掏出手机。
另一边靠近泰晤士河一侧的草坪上,头发花白的老人按下手机接听键。
“波本,很可惜你送给阿斯蒂的礼物没有了。”
“我记得围捕那个女人的还有其他几位底层成员。”
老人音色清亮,不带一点老态。
贝尔摩德环视周围收回手枪的几个男人,“啊啦,只是个意外,我们总不可能正大光明在沃克斯豪尔桥开枪。”
降谷零不置可否。
“那个女人还留了一手,mI6大概率已经有所戒备,看来这次的任务得暂时终止了。”
“那么恭喜你不必再浪费时间进入mI6。”
贝尔摩德没有在意他的讽刺,“那我先回美国了,记得替我向你家的厨师问好。 ”
“当然。”
挂掉电话,降谷零依旧撑着拐杖,站在在草坪望向泰晤士河。
河流稍显湍急,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变小,三分钟内她必定会在这片河面出现。
就在这么想的瞬间,降谷零看到桥下一颗金发的小脑袋冒出头,手撑着桥墩大口呼吸。
果然,工藤新一并非个例。
河水中赤井玛丽计算着那个女人离开的时间,安静地扒着桥墩。
现在她的身体状况很差,身体变回少时她能坚持的时间并不长。
余光捕捉到奇怪的黑影,她心下一紧,探头看向远处岸边草坪,那里正有人朝这个方向甩动着什么,看模糊的身形似乎是位老人。
赤井玛丽思考片刻,决定向那边游去。
如果那人是组织的人,既然已经看到她,那么无论她是否过去都只有一个结局等待她,不如去试探下他们究竟有何陷阱。
或许能找到生机。
如果那只是位普通人,这种情况他很可能报警,这件事闹大,对赤井玛丽和老人而言都是一种危险。
草坪距离桥墩不算远,但以赤井玛丽现在的情况,等她游到岸边,几乎已经耗尽全身的力气。
她单膝半跪在草坪上蓄力,抬眸打量老人。
“不用担心,我对你没有恶意,”降谷零并没有使用变身器,直接袒露自己的身份,“好久不见,\\u0027爱丽\\u0027小姐。”
是她!赤井玛丽咳了一声,身体紧绷,她哑声道,“\\u0027约尔\\u0027你果然和那个组织有关。”
周围除去面前伪的男人,赤井玛丽并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
在这种寒冬中,空旷的草坪中央只有老人一人。
降谷零勾唇,从脚边的竹篮中取出一张毯子扔到赤井玛丽身上,“那么重新认识一下。”
“玛丽小姐你好,你可以称呼我为波本。”
浸过冰凉的河水,在冷风中赤井玛丽的身体本能颤抖,她没有拒绝这个毯子,用它包裹住自己。
她没有感受到“约尔”的恶意,却也不会相信他的话。
她很清楚他就是一个天生的欺骗者。
“你想做什么。”看他的样子似乎和那个女人的目的不同。
降谷零用拐杖轻敲竹篮边缘,“这里可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
他忽地放低声音,能听出些许慈爱,“你觉得一个老人和孙女一起出来野餐,结果孙女不小心掉进水里,现在急着回家的剧本怎么样?”
赤井玛丽静静地望着他,思索片刻,点头应下。
“那就把竹篮拎上吧,小孙女。”
一老一少缓慢地踱步于伦敦街头,有善意的路人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老人和蔼地摇头,小女孩腼腆地向他们表示感谢。
大约十五分钟左右,两人走进一栋陈旧复古的小楼房,此时赤井玛丽唇色发白,整个人看上去状态十分糟糕。
好在开门的一瞬间,暖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叹息,僵硬的身体逐渐回暖。
“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降谷零扔给她早就放在沙发上的一叠衣物,他瞥了赤井玛丽一眼,“比我预计的体型还要小一点。”
赤井玛丽皱眉,内心有许多疑问,但她认为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不如先调整好自己的身体状态。
她拿着衣物,冷冷看了降谷零一眼,径直走向他指向的浴室。
可真冷静。
降谷零撕去易容面具,心想赤井玛丽大概会在里面花费许多时间。
想到“小女孩”难看的脸色,他顿了下,走进厨房,给她泡了一杯热可可,虽然大概率她也不会喝。
等赤井玛丽挽着袖管出来时,茶几上的热可可已经不再冒着热气。
“坐吧。”降谷零双腿交叠坐在沙发边,指向他斜对面的沙发椅。
身体已经恢复一半,赤井玛丽从善如流地坐下,她越发在意面前这个男人的用意。
降谷零盯着她那双独特的眼睛,总感觉又一种微妙的既视感。
他眨了下眼睛,把原定的说辞推翻,他把热可可推到她面前。
“放心没有下毒。”
赤井玛丽面容沉静,看也没看热可可一眼,“说吧,什么事。”
“我只不过是想建议你不要以这副样子回到mI6。”
他端起自己的红茶轻抿一口,“这个药会让人变小的事,除了我这边的一小部分人外没有人知道,它的药效不能被更多人知晓。”
他那边?注意到他的措辞,赤井玛丽双手捧起那杯热可可,没有喝,只是那么捧着。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希望你和mI6联系的时候,想办法隐瞒你变小的事实。”
“以及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
“我不觉得和一个犯罪组织的人合作是什么好选择。”赤井玛丽加重犯罪组织这几个字的咬音。
“这一点我想你已经有所怀疑,我并不是真正组织的人,”降谷零笑了下,“虽然真实身份不能告诉你,但我应该已经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即便同为官方势力,国和国之间依然有很大的隔阂,在没有确定下联合行动前,他选择暂且隐瞒自己的身份。
赤井玛丽盯着他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分辨他是否在说谎,又像是在冷眼旁观他的表演。
“好吧,为了让你更信任我,我觉得我需要向你坦白一些事,”降谷零温柔地摩挲杯沿,“比如我知道您儿子赤井秀一是组织卧底的事实却没有告知任何人。”
即便是赤井玛丽也不免露出一丝诧异,但她很快收起所有外露的情绪,
“抱歉,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始终注视着她的降谷零轻笑,已经有所猜测,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不如现在就和你的儿子确认下事实。”
一个mI6一个FbI,看赤井玛丽对组织一知半解的样子,想也知道这对母子之间估计从没互通过情报。
不过难不成赤井秀一那家伙真的是卧底?那么他是从何得知高层的消息?
组织里还有他的人?
降谷零按耐下这些疑惑,等待赤井玛丽的动作。
而另一边日本,琴酒收到来自那位大人的命令——杀死皮斯克。
那个蠢货在杀害吞口重彦时被人拍下照片,留下杀人证据,在警方抓捕他前必须解决他。
正巧,因为之前波本在杯户城市酒店受伤加上这里被皮斯克选作执行任务的地点,琴酒正在酒店一楼大厅询问有关之前男子持刀伤人的事情。
以想了解那五位热心市民为借口。
虽然琴酒浑身散发出不好惹气质,但撇开那些不谈,他的样貌足以迷惑一位年轻女性。
楼上正举办知名导演的追忆会,前台小姐只当他是某个明星,想在众人面前谈及这件事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和好感度。
她想了下,关于那件事,出于好奇时不时也会有人来询问他们,并不是什么不可以说的事。
于是她告诉这位长发男子,“当时那五人的名字不能说,但我记得其中一名金发蜜肤的青年是第一个冲上去,也是被伤得最厉害的。”
毕竟其他几人不过是因为撞到桌子,有几块微不可见的淤青。
“啊,对了,其中三人好像认识,在看到那名青年受伤后,那个黑发卷毛拽着青年的衣领好像在训斥他,还有个小男孩跑上去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