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起码降谷零也不知道四年过后为什么他和琴酒会变成现在这么奇怪的关系。
睁开眼,琴酒那张非常符合渣男形象的脸就怼在他面前。
有时候降谷零也在思考琴酒为什么不是情报组,分明这张脸也很适合去骗人。
但一想到琴酒会做牛郎一样的事,降谷零就想笑。
四年前琴酒没能揪出卧底,反而在几个月后发现中央清理掉几位和组织有联系的议会成员。
关于那些议员的情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显然这位卧底是已经潜伏组织多年的高层成员。
连朗姆和琴酒都被多次审查,而和琴酒关系亲密的降谷零也逃不开。
甚至直到现在组织高层仍在互相猜疑。
因此降谷零不免对那名卧底感到忌惮,他可是做到他想做却没能做到的事。
虽然组织动荡是动手的好机会,可他手里更为深入的情报依旧太少。
不过他本以为那位卧底会趁机动手,可似乎只是清除几位议员后他便销声匿迹。
想想或许他和自己想法相同,这是个好时机,却不是能将组织一网打尽的最佳时机。
而他还有琴酒在一旁虎视眈眈,这四年降谷零可是安分不少。
当然这也不过是明面上的。
降谷零回神,毫不客气地掰开琴酒压在腰上的手,“起来。”
他都已经醒过来,琴酒怎么可能会不醒。
要说四年最大的变化是什么,可能就是他居然能和琴酒心平气和躺在一张床上。
毕竟他还需要扮演一个逐渐对琴酒动心的人设,虽然时常会崩人设。
降谷零下床套上衬衫,“今天你有任务吗?”
“没有,”琴酒毫不避讳,直接光裸着靠在床头,“什么事?”
“只是提醒你别忘记今天的心脏检查。”
这几年因为内部的问题,组织似乎是准备蛰伏一段时间,任务量锐减。
关于“失乐园”的研发也陷入瓶颈,有关它的任务也早已处于暂停状态。
这让降谷零有很长时间的空档期,为了能光明正大和被更严格管控的宫野志保接触,他干脆进入哈佛大学医学部学习。
至于为什么是选择医学部,可能是因为二十面相遗留的手记让他下意识对医科产生兴趣。
半年前毕业后,他便以“爱情”为借口揽过琴酒心脏检查的任务。
他的真实目的很简单,为了把控琴酒的心脏情况,按现在组织内部的情况来看,他必须保证琴酒不能因什么突发意外死亡。
琴酒点头,不经意间扫过他锁骨处的牙印,喉咙莫名发痒。
注意他的视线,降谷零磨牙,交易虽然已经结束,但这几年他还是时不时会和琴酒上床。
没办法,两个正常的成年男性一旦有情感纠葛怎么可能不发生关系。
好在他也不是没得到什么好处。
“琴酒,”降谷零单膝压在床上,倾身靠近琴酒,“别忘了昨天的报酬。”
尚未扣好的衬衫自然下垂,露出染有其他色彩的蜜色肌肤。
琴酒瞥过颜色稍浅的某处,抬眸对上波本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双紫灰色眼眸中带着不同以往的情愫。
四年,波本对他的态度似乎没有太多改变,可眼中的情绪却在不断变化,对他也不再竖满尖刺。
即便是琴酒也时常会觉得波本也许真的已经对他动心。
可他又很清楚波本不过只是变得更加擅长伪装。
他并未在自己面前展露属于“zero”的那个笑容。
琴酒抚上心口,还有一年这里就会炸开。
但他绝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
“波本。”
琴酒抬手抚上波本脸颊,像是已经习以为常,波本没有避开,侧脸轻蹭他手心,温顺乖巧。
“明天你和我一起回日本。”
降谷零双眼眯起,爬上床靠在琴酒身前,手压在他心口处,脸与脸的距离不过毫米。
他手指挑逗着,眼里分明带着笑意。
他抬头轻啄在琴酒嘴角,“不错的报酬。”
日本才是组织的大本营。
这几年的安分和难以解释的关系,琴酒直至今天才同意让他回日本。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暗地里回过日本处理公安公务,但只有以波本的身份回日才能靠近组织。
面前的人眼中闪过真切的喜悦,连那份情意看着都多出几分真实。
或许四年间并非只有虚假。
琴酒环过降谷零的腰,头靠在他肩窝处掩盖自己所有的情绪。
波本那么想回日本究竟为了什么可想而知之。
想到不久前研发出来的Aptx4869,琴酒手慢慢上移抚上波本后颈。
“我会记得的。”
另一边赤井秀一走进地下室,里面詹姆斯,茱蒂以及卡迈尔正在查看他最新给出的资料。
“秀,你准备动身去日本?”茱蒂放下手中的文件询问道。
几年前FbI大楼那件事,她被盘问监视整整一个月。
没办法,谁也不信她居然能在组织的人手里活下来。
连她也不敢置信,她不过是被喂了安眠药被绑在一处废弃的仓库中。
可惜等她自救出来,所有事情已经结束。
但同时她也在庆幸当初看到“赤井秀一”追上去的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就被打晕。
若是暴露秀的卧底身份,那么秀所有的努力都将毁于一旦。
赤井秀一朝她点头,转而看向詹姆斯,他对让这样一位优秀的探员只能活在暗处感到抱歉。
“嗯,组织的大本营在日本,只有那里才能真正地摧毁组织。”
詹姆斯依然温和地笑着,“那么就希望能在不久的未来看到你重新回到FbI。”
有詹姆斯作为担保,只要组织得以消失,赤井秀一便能再次成为FbI。
在试探出FbI高层的态度后,赤井秀一对FbI多出几分信任,也对摧毁组织更加势在必得。
这四年他已经成为朗姆的心腹,虽说他的右手再一次被埋入芯片。
这次他很清楚这是装有氰化物的致命装置。
“了解。”
米花町,工藤宅。
工藤新一窝在沙发上打着哈欠看电视,好在他已经退出足球部,他可不想这么冷的天还要早起去训练。
“被称为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电视机里漂亮的猫眼女主播正在播报前两天的案件。
是银行行长被杀案。
凶手和五年前早已摧毁的泥掺会有点关系,当初不知怎么逃过警方搜查。
不过公司业绩却是日渐低下,他多次请求以前关系不错的银行行长加大贷款额度却均被拒绝, 一气之下便假装断腿伪造不在场证明,在宴会途中从窗口跳到死者房间行凶。
工藤新一真不知道该佩服凶手这么老身手还那么矫健,还是该无语这老头装断腿都装不好。
“嘭!”
突然听到许久未听到的爆炸声,工藤新一整个人从沙发上滑下去。
自从被警察上门找过后阿笠博士可是安静不少,虽然做实验也变得更加神神秘秘。
“博士,”工藤新一打开窗,果不其然胖胖的老人坐在废墟中满身狼狈,“你又在做什么?”
这熟悉的场面让他感到无比怀念。
他家都多久没补过墙了,这次正好重新翻新下。
阿笠博士头疼,大清早闹出这么严重的响动,他估计又得被那些人约谈。
但毕竟为他们做过道具,应该能放过他吧。
他深深叹气,不过还是刨出废墟中看不出原型的东西举给工藤新一看。
“要是成功这可是跨时代的道具。”
能解决堵车问题的火箭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