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我可不是琴酒那个劳模。”
恹恹仰靠在沙发上，即便是降谷零都感到一丝疲惫。
也不知道朗姆发什么毛病，半年前把他叫回美国后除去新药试点的任务外，不断见缝插针颁布任务。
活像是把他当作趁手的工具。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他的任务几乎满世界跑可就是不包括日本。
“波本你无权拒绝。”
“是吗，”降谷零冷笑道，“暗杀FbI探员这种事莱伊才是最佳选择不是吗？”
“还是说你心疼你的好狗不忍心让他与昔日的同事自相残杀。”
这段时间不知为何，FbI像是得到什么情报，突然针对组织在美各个据点。
已经有数个酒吧因各种理由被查封。
“这次任务由莱伊和你执行。”
降谷零不想和他委与虚蛇，开门见山道，“你在怀疑我和莱伊。”
怀疑莱伊很正常，他本就是FbI，虽说当时动静闹得那么大，看FbI的样子他也不像是卧底。
但无论如何，发生这种事，第一怀疑对象肯定是他。
至于为什么怀疑自己，降谷零也很清楚，毕竟他来美没多久FbI就开始频频出手，说巧也巧。
其实朗姆并没有多怀疑波本，不管是FbI那边传来的消息，还是这一段时间对波本的观察，他和FbI都毫无关系。
故意多次强塞给波本任务进行试探，朗姆并没有一点心虚。
“放心，怀疑对象只有莱伊。”
降谷零很想直接对朗姆翻白眼。
当他不知道朗姆的试探，不过他本就打算在美国安分一段日子，就干脆陪着朗姆演。
其实他相当好奇组织内部FbI的卧底究竟是谁。
莱伊？看着不像，却也并非不可能。
“是吗？你应该知道我厌恶莱伊，绝不可能和他一起执行任务。”
朗姆那边停顿几秒。
“所以给你这次机会，一旦发现莱伊有问题你随时可以解决他。”
降谷零笑了，这是特意找和莱伊不对付的自己当监视者。
大概还存在同时试探下他们两人的心思。
他像是起了玩心，饶有兴致道，“这个有问题的范围由我来定是吗？”
朗姆早就猜到波本会问出这种问题，“贝尔摩德和库拉索也会参与这次任务。”
降谷零了然所以是他和莱伊执行暗杀任务，贝尔摩德和库拉索考察他们两人以及辅助。
看来虽然朗姆对自己有所怀疑，但不多。
他沉思片刻，“这次任务后我要休假。”
新药这边已经差不多可以暂停，不出意外新药依旧失败，虽然对身体的加强更明显却也比“失乐园”药效加强。
简而言之，用药者死得更快。
或许FbI还需要感谢组织，因为新药，美国黑帮死了一大批人，最近可是安分不少。
他需要休假一段时间，去处理泽田弘树的事情。
虽然有公安的人跟着，可生老病死无法避免，泽田弘树的母亲前两天刚离世，但他却不愿回日跟着父亲，现在寄养在孤儿院。
听泽田弘树的意思，似乎希望被他收养，他本想让狄诺拉去接人，但遭到泽田弘树拒绝，他说。
“我想见\\u0027杰克\\u0027。”
降谷零轻揉眉心，“朗姆，我相信组织还不至于缺了我不能运转。”
明明一直把波本当自己的道具使，可听到他的要求，朗姆反而把这件事推给琴酒。
他讥讽道，“你可不是我的人。”
降谷零二话不说挂断电话，下一秒毫不犹豫直接拨通已经半年没有拨通的电话。
当然，是他刻意没有联系，有些事还需要等一个契机。
他抚上嘴角，早已愈合的伤口似乎又开始泛疼。
“有事？”
熟悉的声音传来，依然是平静到没什么情绪。
降谷零轻笑，“琴酒，难道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手机那头沉默几秒。
“FbI的事你想做什么？”
即便身处日本，琴酒对组织在各国的动静依然了如指掌，
他当然也知道朗姆各种压榨波本的事情，却什么也没说。
这次波本突然给他打电话琴酒不用猜都能想到和FbI的事有关。
“做什么？FbI和我可没关系。”
这句话真心实意，降谷零可不准备在这件事里做什么小动作。
也不知道信没信他的话，琴酒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是一样冷淡无情。
“什么事？”
降谷零理直气壮，“我要休假。”
“你又想做什么？”
听到他要休假，琴酒第一反应波本又要搞事，“你要回日本？”
“当然不回。”
手机那头再次沉默几秒，像是在思考他的目的。
“放心，”降谷零整个人陷在沙发中央，“我只是单纯有点累。”
刻意下沉的尾音，让他听上去分外疲惫，可轻缓的语调又带着些许撒娇示弱的意味。
第一次听到波本发出这样的声音，即便知道可能是伪装，琴酒也不由对朗姆产生恼怒。
“随你。”
如同猜测那般，琴酒爽快应声，可降谷零莫名有些烦躁，就好像无论他说什么琴酒都会答应。
他都会纵容。
但这分明就是不可能的事，即便琴酒确实对他有感情。
克制下内心的烦闷，降谷零望向窗外，可只看到纯黑色的窗帘。
本不想在FbI这件事里做什么，但现在这就是一个契机，试探琴酒的机会。
他闭上眼，声音有多出些许沙哑。
“琴酒，这半年你有想过我吗。”
琴酒没有说话，像是在无声嘲笑这个无需回答的问题。
降谷零自顾自说着，“算了，或许是我太累了，问你这种愚蠢的问题。”
就像是只不过一瞬间失态，降谷零很快又变回往常的波本，他嘲弄道，“休假的时候，千万记得没事别找我。”
“那会影响我的心情。”
降谷零起身走向卧室，只等那边直接挂断电话，或是扔下一句熟悉的随你。
“嗯。”
握上门把的手顿住，手机已经传来忙音可降谷零没有放下手机，他有些愣神。
不知为何，这句似乎并非是回答那句别来找他。
而是……
降谷零收起手机。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