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了感谢您友人的喜爱,请让我下一本书以安室先生为主角原型。”工藤优作全身放松靠在椅背上。
降谷零没有拒绝,他反问道,“那么您会给那本书主角安排怎样的身份?”
“毕竟小模特应该当不了主角。”他意有所指暗示道。
“是啊,究竟什么身份比较好呢?”工藤优作没有给出准确答案,他凝视降谷零,“不如安室先生给我一个提议。”
“这还真是个难题,”降谷零沉思片刻,“不过不管是何种身份,主角必定是正派的不是吗?”
工藤优作淡笑不语,没有告诉他自己曾写过以杀人魔为主角的小说。
不过他也清楚像安室透这类人绝不可能轻易透露自己真实的身份。
他邀约安室透的目的也不在于此,“明天开始我该怎么和您的友人相处?”
降谷零双手交握抵着下巴,“普通的工作关系就好,如果发现什么事请务必寻求警察帮助。”
他会特意给工藤优作透露口风就是为了能趁这个机会抓住朗姆亲信。
不过不是为了把她怎么样,只是为了让警视厅的眼线露出破绽。
他无法确定组织在警视厅究竟有多少眼线。
所以他需要靠这次机会圈定几位可疑人物。
接下来就只能靠萩原他们了。
同时也是为了证实这次任务是否是对他的试探。
不知道在得知亲信被抓的消息,朗姆会不会直接抓他去审问。
可惜这只是次非常巧合的意外。
工藤优作曾是有名侦探还与警方关系紧密,警惕心重并不奇怪。
因此这次组织成员只会去警视厅走一遭,什么特别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不知道他能不能借此机会挑拨琴酒,让他和朗姆的关系更加恶劣。
工藤优作饶有兴致问道,“如果我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报警的问题呢?”
这是在利用日本警方?
作风似乎更像FbI。
不过安室先生的日语貌似非常纯正,有些语癖不像是外国人。
工藤优作眼底微闪,悠然等待对方回答。
“怎么会没有呢?她可是您的粉丝,”降谷零垂眸,“我很担心她会不会忍不住偷您的新书稿。”
“那么只能希望她不会那么做,”工藤优作叹息道,“我不希望你们的友谊断裂。”
“不用担心,我们的友谊并非如此脆弱。”降谷零把所有的情绪藏在笑容下。
后面得和hiro说下这件事,让他这段时间不要做任何小动作。
餐品上桌,两人默契移开话题。
工藤优作突然问道,“之前您和新一一起去了美国,不知道安室先生是喜欢日本料理还是美国料理?”
夹起一块青花鱼,降谷零模棱两可道,“在您面前我当然会说更喜欢日本料理。”
“这是我的荣幸。”
晚上八点,歌舞伎町一处酒吧内。
“安室!”看到安室透进门,年轻调酒师没忍住高喊出声。
吧台前一排黑衣人同时转头望向门口的金发青年。
安室透后知后觉想起田谷峰的事,因为太不在意导致他彻底抛到脑后。
也是,既然摆脱嫌疑人身份,自然会被放出来。
警视厅的人可真不靠谱,都不好好查一查,就这么放任一个黑道进出警视厅。
“怎么了?”安室透眉眼含笑,“找我什么事吗?”
坐在中央的田谷峰起身,走向安室透,“解释一下昨晚的事。”
昨晚他浑浑噩噩,只记得全程和安室透呆在一起。
可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安室透早就离开,他的记忆出现问题。
安室透绕开他,不紧不慢走向吧台,十几位黑衣人围起他,表情不善。
他自顾自询问年轻调酒师,“那两位保镖呢?”
年轻调酒师朝他挤眉弄眼,看看他又看看田谷峰,“谁知道,估计还在老板那。”
这个点酒吧却意外清净,看来是被特意清过场。
他也成了和红蛇会交好的道具?
昨天还在嘲笑琴酒,今天就这么倒霉,安室透觉得果然和琴酒搭在一起就没好事。
他无视周围几人,朝田谷峰淡淡一笑,“这些事我们单独谈谈吧。”
正好今天的药还没喂给他。
听见安室透刻意压低的声音,田谷峰神情恍惚,点头跟在他身后进入休息室。
其余黑衣人想了下并没有跟过去。
他们小头目脾气不好,这种事还是不要打扰为妙。
而此时休息室内的场景与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田谷峰趴在桌旁,身体不断抽搐。
安室透靠着衣柜打开手机。
才一分钟就催眠成功,希望他千万别死在这里。
不然他很难逃脱关系。
安室透很清楚,这种药摄入过量的结局只有死。
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他打了个哈欠,打算再在这里呆一个小时左右就把人喊醒。
“咚咚。”
安室透没有应声,冷眼看着门口,脚步声很沉重。脚似乎受伤听上去有些颠簸。
谁?
门外的人顿了下,一声不发继续敲门。
很奇怪,安室透拿出藏在衣柜夹层中的手枪,手背在身后压着门打开门锁。
“咚。”
门一开黑影摔进休息室,一股血腥味蔓延,安室透皱眉。
是他并未见过的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库拉索?这是一次试探?
他没有去察看倒在地面呼吸沉重的女人,重新锁上门靠在门旁仿佛并没有看见伤患。
表情冷漠毫无人类该有的情绪。
“让开。”
“不行,田谷先生在里面办事。”
“呵,谁管他在干嘛,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
“我呸,你以为你们老大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是最近才被首领看重的小人物罢了。”
“我在说一句,滚开!”
外面的争执声传来,安室透不耐,现在田谷峰可没办法完全清醒过来。
这个女人不管是谁,真麻烦。
他蹲下,拿枪对准地上的女人,“我知道你没昏过去,解释一下。”
地上女子艰难睁开眼睛,冷然看着安室透嗤笑,“你不会杀了我。”
“哦?”安室透眯眼,十分讨厌她这一副笃定的模样,“为什么你能这么确定?”
她抬眸看向田谷峰,“你应该不想把人引来。”
果然是个讨厌的人。
安室透收起伤,笑盈盈看着她,“我有各种理由解释现状,但你应该不愿意被门外的人抓走。”
很显然这位女子就是门外那些人的目标。
这些伤应该也是由他们造成。
女人费力爬起身,靠坐在一旁,“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需要,”安室透耸肩,“不然你把你的命给我?”
面前的金发男人神情嘲弄,眼神阴冷,是绝对的危险人物。
女人低头,让人看不清表情,“趴在那里的应该是红蛇会的小头目。”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安室透挑眉,不置可否。
“如果你很在意红蛇会的话,”女人捂住腹部伤口,轻声道,“我有关于红蛇会的机密文件。”
安室透百无聊赖地摆弄手枪,“比如?”
“比如红蛇会与泥掺会的交易内容。”
这是琴酒他们的任务,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像是失去兴趣,安室透打开保险栓,枪口顶着女人额头。
“或者,”女人神色不变,缓声道,“红蛇会内部流行的新药物。”
安室透收起枪,“你的名字。”
“水无怜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