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度是个怎样的人?
除了和他熟悉的人外,组织内一致认为君度是个强大而温柔却极具危险性的男人。
同样君度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自觉自己都已经温柔到不再像前世那般认为除了降谷零以外的角色都是垃圾。
君度发现自己穿到柯南世界中时,他第一反应想去寻找降谷零,挤开诸伏景光成为零的幼驯染。
可他又害怕这个世界的零会变得和原着“降谷零”截然不同。
他唯一爱得只有原着那个耀眼的降谷零。
所以他忍耐着,没有与他所爱之人接触,只是默默关注着他。
当发现他的零考上警校后,君度放下心,那个他爱的零出现了。
他开始为零的未来铺路。
稍稍在基约尔公爵的任务中向日本公安露出破绽,引导他们发现组织在英国的踪迹。
君度知道他们会亲自把零送到他手上。
为了零能拥有完美的假身份,他烧毁伦娜迦家族那座有些特殊的孤儿院,故意放过几位被隔离培养的孤儿,让他们顺利逃离火场。
零来到英国后他会引导他和几位幸存者认识,加深零身份的可信度。
同时还能让零通过他们发现伦娜迦家族的秘密。
君度知道聪明的零一定会调查基约尔公爵,因此他绝不会错过这个能接近组织的机会。
剩下得他又能为零做什么呢?
当然是帮他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他无法猜测零会选择怎样的方法使用这个被他送到眼前的机会。
但君度知道零一定会选择进入西街潜伏,因为这是最混乱,对零而言却是最安全也是最有用的街区。
他把那些家族背景较高的年轻人引导至那些混混身边。
这是为零准备的礼物,无论他需要做什么,那些孩子都是最好用的利刃,也是各个领域阶层完美的情报来源。
在零到来前他们就已经被“洗脑”,无比厌恶自己的家族,相信他们会很乐意帮零完成一些小事以及告知他一些小事。
而小莫里斯是他为零准备的后手,如果伦娜迦家族的事失败——虽然他觉得零不可能失败,那么莫里斯家族背后的军火生意同样也是一条通往组织的道路。
而在这过程中他只会是与零时常在西街碰面的陌生人。
但零将会从那个劣质肤色的家伙口中发现自己对某人的深情。
当零加入组织后,他会对自己戒备警惕,同时也会产生疑惑。
零会怀疑他是否早就注意到他,会怀疑他会获得“波本”的代号是否与他有关,会怀疑他是否看穿他的真实身份。
更会猜测那个所谓爱人是否指代得是他,因为那杯被他始终掌握在手中的波本酒。
零的性格有些疯,在这种情况下零会做什么?
零会主动接近他,探索这些疑问的答案。
一想到零可能会对自己使用蜂蜜陷阱,君度全身发烫,内心叫嚣着自己的渴望。
好喜欢,好想要。
但他追求得并非只有一时的欢愉,他想要和他的零拥有人间世俗的永恒。
而他也早已为他们埋下了通往幸福结局的“钥匙”。
比如救下那令人生厌的警校四人,也只有他们活着,零才有可能爱上他。
但令君度没有想到,十一月七日普拉米亚会和零同时到达英国。
为什么?他明明已经为了救下萩原研二在暗网委托任务引导普拉米亚前往其他国家。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英国?
难道今天会是零代替萩原研二死亡?
无论是与否,君度根本无法承受降谷零死亡的可能,他甚至没有多加思考,亲自接近普拉米亚,意图暗杀她。
但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普拉米亚。
二十几年组织的培训竟只让他与这个女人打成平手。
眼前被火焰吞噬,爆破声穿透鼓膜,全身每一寸骨头被切割般痛苦,君度不甘,他还没有与零见面,还没有触碰过零。
甚至连一声爱语都未曾说出口。
他拼命挽留自己流逝的生命力,他努力睁大眼睛,祈求降谷零的到来。
可最后君度见到得却是让人厌恶的琴酒,即便相处二十几年他也无法抛下自己的厌恶。
只因琴酒在剧场版中差点杀死他的零。
于是他给琴酒下了一个诅咒。
他把为零准备的定情信物交到琴酒手上,“交给我那素未谋面的梦中情人,告诉他我爱他。”
全世界只有琴酒听过他对“安室透”的描述,只有他有可能将这份礼物交到降谷零手里。
君度知道琴酒会答应。
因为琴酒欠他一份人情,与此同时也正是在他救下琴酒的那一天,他给琴酒埋下了“诅咒”。
直到临死他才告诉琴酒若是七年后他那梦中情人都没有拿到这份定情信物,那么埋在他心脏上的微型芯片就会爆炸。
只有用特定的密码打开u盘,芯片才会失去效用。
那个密码自他死后也只有他未来的梦中情人会知道。
这是君度对琴酒的报复,也是送给琴酒的礼物。
这可是他前世的最高杰作。
果然,君度在临死前最后一刻听到了琴酒的承诺。
“我不会让自己死的。”
这是属于君度的故事,也是无人知晓的故事。
因此即便降谷零询问阿斯蒂,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除去与组织任务相关,阿斯蒂能告诉他得只有些微不足道的情报。
比如。
“君度大人喜欢喝波本酒,他也只喝波本。”
“君度大人不喜欢狗,但他却为自己定制了一块狗牌,他说过希望他的爱人为他取名。”
听到这,降谷零才知道原来君度没有名字,自从他被带入组织就称自己为君度。
“西街?”听到降谷零问君度大人是否常去西街,阿斯蒂愣了下,摇摇头,“不清楚,君度大人不允许任何人探寻他的私下行踪。”
“他是个神秘主义者。”
问到这降谷零还是无从得知君度在西街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此时他换上纯白色病号服,半躺在医疗椅上,四肢脖颈被金色电击圈缠绕。
“好吧,最后两个问题。”
“君度具体死亡日期和死因。”
阿斯蒂红着脸,正在调节电流大小,“嗯,好像是前年的十一月七号,是琴酒把他的尸体带回来,是被炸死的。”
想起当时她亲手刨开君度大人面目全非的尸体,阿斯蒂分外惋惜。
如果君度大人还保持着原来的英俊躺在她刀下就好了,她对丑陋的人没有兴趣。
原来那时他听到的爆炸声与君度有关。
关于十一月七日这个日期,降谷零并不陌生,那是他踏入英国的第一天。
他记得他在一家西餐厅解决晚饭时,不远处的公园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因为刚到英国,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冲过去探查的本能。
现在想起来,降谷零庆幸当时没有冲动,那时候他可是完完全全一副“降谷零”的模样。
若是在那种情况下与琴酒碰面,他的卧底生涯也算结束了。
“那么开始吧!”阿斯蒂两眼发光,脸颊耳朵红成一片,“放心,等价交易,我只会放出与我给出情报价值相当的电流。”
随着话音落下,耳边传来“滋滋”的电流声,脖颈手腕脚踝灼烧般的疼痛接踵而至,降谷零身体本能开始抽搐挣扎,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体内沸腾宣泄着痛苦。
心脏抽痛,恍惚间他仿佛感知到了死亡。
金发美人发丝湿漉漉地贴合脸颊,汗珠滑过凸起的青筋浸湿衣料。
蜜色皮肤泛起艳红,嘴唇被贝齿咬破,渗出艳丽血色,那双紫灰色眼睛被水光覆盖,越发璀璨。
极致的艳,极致的美,是黑与白,红与金最完美的艺术融合。
阿斯蒂呼吸变得急促,手下意识加大电量。
放置在一旁医疗台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降谷零猛地看向阿斯蒂,眼中带着警告。
默默缩了下脑袋,阿斯蒂乖乖关掉电流。
全身麻木无法动弹,但降谷零依然努力拿起手机,一时没有其他力气解开身上的电击圈。
“什么事。”
“啊啦,”听到手机那头细细的喘息声,贝尔摩德揶揄,“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降谷零瞥向身前踌躇不前,却又想听清他们说话声的阿斯蒂。
“如果你也愿意成为阿斯蒂的玩具,我非常乐意你的加入。”
没想到波本会和阿斯蒂混在一起,贝尔摩德声音冷了下来,“波本,我脾气可没你想得那么好。”
“哼嗯,”降谷零安稳躺在医疗椅上,“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可不愿意你来打扰我和阿斯蒂的玩乐时间。”
阿斯蒂抱着脸颊兴奋地跳了两下,她开始觉得君度大人的审美是世界最顶尖。
金发蜜肤世界第一。
“呵呵呵,”贝尔摩德不想多谈这个话题,“有个好消息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相信对我而言都是坏消息。”
贝尔摩德耸肩,遗憾波本没有配合她的问题给出回答。
“好消息是你需要提前和我去美国执行你答应我的任务。”
“果然是坏消息。”
“啊啦,这可比另一个好多了。”
降谷零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
“这几天我易容成\\u0027约尔\\u0027的模样接近亲王,没想到亲王正被军情处的人盯着,他们已经察觉\\u0027约尔\\u0027有问题。”
所以那次展览除了基约尔公爵,或许亲王的手机也被调查过,军情处也发现亲王暗地贩卖军火。
怪不得老板明明是合法经营,酒吧却被查封,看来那条军火路径是被军情处封锁了。
老板会那么怕他举报他暗藏枪支想来也是因为他已经被搜查过,却被他侥幸逃过一劫。
“所以你的任务失败了?”
“是你的任务失败。”
贝尔摩德并不在意这些,组织也并非一定需要与那些贵族合作,会与基约尔公爵合作也只是因为君度当时向那位大人的提议。
听出贝尔摩德的暗示,降谷零觉得身上更疼了,“所以我和琴酒得尽快离开英国?”
“真聪明,不过琴酒本身就是被强留在英国处理君度留下的各种事宜,以及确定阿斯蒂作为新的英国分部主负责人,现在他任务已经结束也该离开了。”
完全没想到会突然得知那么大信息量的情报,降谷零对于贝尔摩德的好高度瞬间提高。
果然在展览行动时,伏特加不见消息是去帮琴酒处理事情。
降谷零装作无奈的语气,“所以只有我是单纯要去逃亡。”
“哼呵呵,情报员一直被军情处那群人追查可不是什么好事,放心,你和我去美国,琴酒不会和我们一起。”
“那还真是天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