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琴酒洗漱完下楼,就看到波本正在厨房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想起手术后一连几天的白粥,琴酒脚步僵硬,但还是跨步走到波本身后。
“你在做什么?”
早就发现身后的动静,降谷零向后倒去靠在琴酒的身上,闻不见那股硝烟味,他更加放松。
“夜宵。”
琴酒揽过降谷零的腰,顺势拿住他手上的锅铲。
似乎是想接过做饭的任务。
但在降谷零看来却像是不信任自己的厨艺,他没有松开手,侧头在琴酒耳边调笑道,“放心,我不会下毒,即便你今天耍了我。”
听上去波本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琴酒放开手,手臂向下两只手圈在降谷零腰间,向他提议道,“我不介意你也这样耍我一次。”
不管怎么想都是自己吃亏。
降谷零冷嗤一声没再说话,但也没有赶走身后有些碍手碍脚的障碍物。
只是在感受到肩头的湿意时,他抬头揉了一把搭在琴酒头顶的毛巾。
“琴酒,你很碍事。”
都已经这么被人嫌弃,琴酒放开手退开一步,不过走之前不忘提醒他。
“波本,别忘了擦药。”
擦药?
降谷零后知后觉看向刚刚琴酒靠着的地方,肩窝下方一小片青紫看着有些骇人。
虽然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但琴酒依旧无法学会收力。
本来打算好好做一顿夜宵,降谷零把属于自己的那份炒乌冬面盛到一边,在剩余乌冬面中倾倒三分之一瓶海盐。
而这一切的行为都被琴酒尽收眼底,他假装什么都没看见,重新走进浴室吹干头发。
总比放毒好。
瞥见琴酒走进浴室,降谷零心情愉悦地低笑一声,把那咸到令人绝望的乌冬面盛出,放到餐桌上。
在琴酒出来前,他出于好奇尝了一口,一秒后面色不变地起身走进厨房灌了一大口冰水。
似乎比起毒药好不到哪里去。
但没想到琴酒居然能冒着冷气把那碗面吃下去,降谷零好心把冰水递到他手边。
结果却是好心没好报,他第二天睁眼差点没真的给琴酒下毒。
他揉着蓬松的头发看向已经空无一人的右半张床。
他记得大概是在凌晨左右琴酒离开别墅。
什么任务这么紧急?
见时间还早,降谷零干脆又洗了一把澡,拿出笔记本调看组织相关任务记录。
依旧是和处理朗姆私下势力有关。
都交由琴酒处理?
降谷零皱眉,乌丸莲耶有什么打算。
准备把朗姆的死引到琴酒身上?
或许可以伪造证据把琴酒和莱伊牵扯到一起,认定琴酒和FbI联手杀害朗姆。
这样一来朗姆那些忠诚的手下会像疯狗一样攀附琴酒,同时琴酒在组织里的威望也会有所下降。
乌丸莲耶也能再次把组织的掌控权夺回。
还能顺便解决琴酒。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降谷零无法确定乌丸莲耶是否真的是在做这个打算。
即便是,对他而言反而是好事。
只要琴酒不会在这场混乱中死亡,他便不准备插手。
做下决定,降谷零特意发送信息提醒琴酒。
至于琴酒之后会怎么做,降谷零也无法确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两天琴酒的态度有些奇怪。
像是做出什么决定,又像是放下了什么。
降谷零不清楚这对于他而言是否是好事,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不打算改变他的计划。
又过了两天,琴酒始终忙碌于处理朗姆残留的势力,降谷零没有再回那栋安全屋,而工藤宅已经迎来他本来的主人。
——可怜兮兮的某位高中少年。
他幽怨地盯着降谷零,“我为什么不能喝伏特加。”
他已经听说降谷零喝酒意外清除Aptx4869毒性的事。
但他要喝酒却被宫野志保和降谷零严令禁止。
降谷零义正言辞,“意外就代表着不确定,即便喝酒也有一定可能无法清除药效。”
想到之前浑身的疼痛,降谷零眉头皱得更紧,“何况还有死亡的可能性。”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得到和大量摄入“失乐园”相差无几的结果。
还是少年模样的工藤新一叹气,恹恹地趴在桌面上,转而提起另一件事。
“零,黑羽快斗是谁?”
想起工藤有希子看到护照时微妙的表情,和她告诉自己曾拜师黑羽盗一学习易容的事,工藤新一猜测道,“怪盗基德?”
降谷零不意外他能猜出这一点,他点头顺势告诉他,“基德已经定下未来会进公安工作。”
工藤新一明显理解错了意思,“公安也会招安犯罪者吗?”
“会,”降谷零点头,“不过不是走正常流程。”
不然审核都过不了。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点头,或许公安比他想的还要偏向灰色地带。
见此,降谷零向他阐述一部分他这份职业的真实。
“只要能达成目的我们不介意使用一些手段,”想到日下部诚,降谷零补充道,“当然,前提是你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工藤新一抬头,脸上又恢复一副欠抽的拽样,“我当然知道,比如贝尔摩德,就是因为她对零还有用,我才没有让FbI抓住他。”
听上去还有点求夸奖的味道,降谷零失笑,半真半假道,“不如新一也考警校,以正常流程成为一名公安如何?”
这孩子或许意地适合公安警察这份职业。
工藤新一无精打采地挥手,“我只想当侦探。”
降谷零笑了下,没再说什么,黑羽快斗也好,泽田弘树也好,他觉得他不像是警备局的人,而是人事部编外人员。
要不是鲁邦大多时间活跃在国外,降谷零也对那位怪盗有些心动,鲁邦对“坏人”的厌恶和赶尽杀绝不比任何人少。
但鲁邦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降谷零也就放下这层心思。
这些还是等处理完组织的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