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报纸上的宣战消息,琴酒下意识思索起波本又打算做什么。
他很清楚波本和鲁邦三世的联系,但怪盗基德和波本什么时候产生了联系?
想起黄昏之馆那个所谓的“茂木遥史”,琴酒大致有了猜测。
收到那位先生发来的任务,琴酒更加确定展览是波本所策划的阴谋。
那位先生也对“血红之泪”产生兴趣。
“血红之泪”除去报纸上刊登的传闻,其实还有一个传闻。
那是能让拥有者长生不老的宝石,是吸血鬼的血液。
琴酒认为这不过是无稽之谈,但显然那位大人信以为真。
或者说他希望这个传闻是真实的。
不管琴酒怎么想这个任务他都不可能拒绝,于此同时处理卧底的任务也正式颁布下来。
怎么看都感觉那位大人是想彻底解决他前多使用几次趁手的利器。
不知道那位大人安排监视他的成员是谁。
琴酒自嘲低笑,他抬头看了眼班机时刻表,离他们那班飞往美国的班机还有一个小时。
“大哥,为什么特意选择美国?”伏特加惴惴不安地询问道。
明明日本也有卧底,为什么不先解决日本卧底,还不让基安蒂他们出手。
难不成就因为那两位卧底是行动组的人?
琴酒抱臂靠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心血来潮。”
美国那几人本来就是朗姆的人无所谓是不是真的卧底,可以靠他们拖延一点时间。
他需要时间证明这份卧底名单是假。
何况那位大人安排的人现在在美国。
他可是迫不及待想去见一见那位大人所谓的“心腹”。
也迫不及待想要揭开和波本联手的那名FbI卧底的真面目。
抵达美国,街头各处都是知名女星“莎朗”葬礼的消息。
琴酒看着那张黑白照上苍老的容颜嗤笑一声,目不斜视走进预订好的酒店。
会合地点是在顶楼高级套房,但琴酒没想到能在电梯里撞见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看到琴酒的瞬间慌了下,她本来打算去见工藤有希子,但现在得先打发走琴酒才行。
电梯内部只有他们三人,贝尔摩德调侃道,“琴酒,不敢相信你居然就这么放任在日本的那两位卧底。”
美国这边几名卧底的行踪情报还是贝尔摩德提供给琴酒,她自然知道琴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让人疑惑的是她之前还收到日本那两名卧底成员的消息。
琴酒居然没有直接杀了他们?
琴酒又一次随口敷衍,“心血来潮。”
但伏特加会轻信琴酒的话,贝尔摩德可不会像他那么乖。
她手指轻挑发丝,娇笑道,“难不成因为是行动组的人,琴酒你心软了?”
瞥了眼身后充当墙壁的伏特加,贝尔摩德还是把那句'你居然会对波本以外的人心软'收了回去。
电梯门开,但贝尔摩德没有出去,琴酒扫视电梯外的走廊,没看出异常。
所以这里有什么人是贝尔摩德不想让他看到的?
琴酒若有所思,没有再给贝尔摩德眼神,只是冷笑一声,“贝尔摩德,搜集情报的人脑子出现问题可不是什么好事。”
波本式的嘲讽。
贝尔摩德意外没有生气,反而觉得颇有意思。
想到那两位卧底是警方的人,贝尔摩德饶有兴致地盯着琴酒不放。
该不会是因为波本,琴酒才会对那两人手软吧?
“正好后面有大段空闲时间,”贝尔摩德调笑道,“不如我替你解决那两名卧底吧。”
电梯达到顶楼,琴酒连余光都没有给贝尔摩德,径直走出电梯。
“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电梯关闭,看不到琴酒的背影,贝尔摩德靠在电梯墙边,笑得无比放肆。
居然因为波本对警方心软,琴酒还真是栽了。
不过没想到比她还深陷黑暗的人居然准备走向阳光。
按下目标楼层,贝尔摩德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她看着电梯镜子反射出的自己缓缓收起笑容。
看上去悲伤得更加真实。
真好,不用再补妆了。
另一边伏特加敲响酒店房门,琴酒就站在他身旁,手插风衣口袋,口袋不明显地凸起枪管的形状。
门打开,顶着一头毛绒绒的乱发,胡子拉碴的男人向琴酒挥了两下手。
“嗨,好久不见。”
琴酒抽出手,“没想到你还活着。”
“格兰威特。”
不算意外,但也是意料之外的人。
是当年教他狙击的成员。
只是近十年都销声匿迹,包括琴酒和朗姆在内许多人都以为他已经死在某次任务中。
没想到只不过是在暗处为那位大人做事。
身负监视琴酒的任务,格兰威特抽出一根雪茄遗憾地叹气,“琴酒,我可是很不乐意见到你。”
琴酒会背叛组织?简直不可思议。
还有那个所谓波本到底什么人居然能直接摧毁一所研究所。
这样的人和琴酒同床共枕几年,也怪不得那位大人想除掉琴酒。
无能或者背叛,琴酒只可能是这两种情况中的一种。
而无论哪种都是需要清除的存在。
格兰威特呼出一口烟雾,抽出另一根雪茄递给琴酒,“来一根吗?”
琴酒扯动嘴角,笑容阴森可怖,他接过雪茄,眨眼间在格兰威特面前掐断。
“我对这种带着甜味的东西不敢兴趣。”
非常清楚琴酒曾一度只喝波本酒这款甜酒,伏特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默默在一边降低存在感。
虽然十多年不见,但格兰威特对琴酒的脾性还是相当了解。
他耸肩没说什么,只是也没让琴酒两人进门,他抽出房卡在琴酒眼前挥动,“这间房明天就得退房,速战速决吧。”
速战速决本就是琴酒一贯的风格,即便他还有事要查,但也不会在任务上浪费时间。
夜幕下,两枪解决卧底,琴酒没有回酒店,反而特意赶到“莎朗”的葬礼。
无法进入会场,琴酒等人在周围的咖啡店露天天台坐下。
格兰威特始终跟在琴酒身边,对他的行为有些好奇,“琴酒,你什么时候和贝尔摩德关系这么好了?”
“我想我应该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些事。”琴酒手指轻点桌面,凝视会场门口。
当看到某个不算熟悉但有一定认知的少年,琴酒没有任何多余反应,直到门口空无一人他才收回视线起身离开。
一直在观察琴酒的格兰威特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瞥了眼会场,晃晃悠悠跟着琴酒离开。
本以为能好好睡觉,但没想到琴酒又跑去FbI大楼附近的酒吧。
格兰威特一头雾水,“琴酒,你该不会是因为想杀了朗姆的眼线才来美国的吧?”
因为卧底名单,眼线暴露,最近朗姆一直在安排人手处理这件事,不过似乎除了又死掉几名成员外毫无用处。
显然FbI已经做好周全的准备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现在的FbI大楼可没那么好潜入。
琴酒没有回应他只是淡然看着门口。
整整一夜。
格兰威特开始后悔接下监视琴酒的任务,他非常怀念酒店那张柔软的大床。
天已经亮起,酒店打烊,昏昏欲睡的格兰威特和借着墨镜遮掩已经偷偷眯过一觉的伏特加跟着琴酒坐进刚开门的咖啡店。
已经有FbI陆陆续续上班,格兰威特却眼睁睁看着琴酒霍然起身离开。
他欲哭无泪,“琴酒,你能体谅一下我这把老骨头吗?”
琴酒心情不错,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现在正好退房。”
格兰威特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晚上的行动都是琴酒为了折磨他
就因为他注意到那位大人想对他出手了?
所以这是在表达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