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朗姆心腹已死的消息,降谷零诧异,疑惑是谁在这种时候杀了那个人。
而在看到现场勘察报告后,他深深皱起眉头。
这种狙击能力,他所知能做到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终于滚回美国处理FbI事务的赤井秀一。
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家伙。
但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琴酒发来的那略带嘲讽的冷笑,降谷零把手机甩到书桌上。
正在重看自家藏书的柯南抬头,“零,你应该庆幸还好我家的书桌足够大。”
不然这手机绝对得掉在地上摔坏。
现在心情不太妙的降谷零手指不快不缓地用一种令柯南心慌的频率敲击桌面。
“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柯南放下不知道看过多少遍的福尔摩斯探案集,讪笑道,“我想问能不能让我也变回大人一次。”
“理由。”
柯南讨好地向他笑道,“你应该知道我收到一份奇怪的邀请函”
降谷零今早回到工藤宅的时候就看到客厅茶几上的信封。
里面装着巨额支票,委托工藤新一去往一个地方。
“不行。”
柯南瞬间眯起死鱼眼,“我可以易容,以工藤新一的朋友身份出席。”
降谷零狐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那么想去那个地方?”
那个什么所谓的“黄金之馆”曾经可是乌丸莲耶的所有物。
即便现在已经成为别人的私产,但降谷零并不认为现任主人召集工藤新一背后没有阴谋。
同样在得知乌丸莲耶可能是组织首领后,他特意暗中调查过一些事。
比如40年前有一大群学者受邀前往黄昏之馆,最后所有人都销声匿迹,仿佛神隐一般。
降谷零觉得如果乌丸莲耶真的就是那位先生。
那么现在那群学者估计都已经成为白骨。
另外还有一起恶性案件,四十年前黄昏之馆曾以乌丸莲耶追悼会为名义举行拍卖会。
按案情记载来看,当时的幸存者认为那一夜是恶魔之夜,是人间炼狱。
当然,如果真的是恶魔降临,那十名只是昏睡过去的宾客根本不可能活着。
至于真相是什么,降谷零并不在意,总之与乌丸莲耶脱离不了关系。
所以他本就打算找机会前往黄金之馆探查看看,但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送到他眼前。
而现在他有些好奇为什么柯南同样会对这个黄金之馆这么执着。
柯南挠头,“直觉?”
降谷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满脸写着你随便编看我信不信。
柯南投降,“只是觉得那里可疑,毕竟四十年前的案件太蹊跷了。”
看到地址是在黄昏之馆,他就上网查了下。
没想到能看到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传闻。
虽然网上有用的信息不多,但学者消失以及拍卖会的惨案当时闹得很大。
还有人认为那栋别墅很可能是恶魔的栖息地,要不是因为是私人财产,估计灵异爱好者都会把那里踏破。
虽然柯南不是灵异爱好者,但作为悬疑爱好者他同样对那里十分心痒。
他也知道降谷零的顾虑,所以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可是特意向老妈好好学习了易容,一旦发现有组织成员的身影就立马离开。”
“再不济,零你跟着我也行。”
降谷零本来就打算去那里,柯南在和不在对他而言没什么影响。
不如说在破案方面有敏锐直觉和无尽潜能的柯南或许能帮他找到一些有趣的线索。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没看到那份勘察报告的话。
所以现在只能委屈一下这名小侦探。
“驳回,你不能去。”
这句话似乎表明了另一个意思,柯南踮脚仰视降谷零,“所以零你会去?”
降谷零点头,
为什么?明明为一周后的峰会已经忙到已经快冒烟,为什么会特地抽时间去那栋别墅?
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既然会这么吸引降谷零,那肯定和组织脱离不了关系。
黄昏之馆的所有人与组织有关联?还是它最初的所有人和组织有关系?
几秒间,柯南确认那栋别墅一定和组织有联系,于是他斟酌着询问,“零,邀请'工藤新一'去那里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组织里的人是不是怀疑我还活着?”
柯南小脸一沉,“是不是怀疑你还活着?”
这孩子果然聪明。
所以降谷零才喜欢和聪明人对话,只需要一点不明显的提示他们就会往他所预想的方向思考。
从而达成他的目的。
其实这次邀请,降谷零并不确定是否是那位先生的试探。
即便他未从诺亚方舟那边得到一点消息,但毕竟他现在连那位先生的真实身份都没完全确定,那位先生私下打的主意他更不可能清楚。
不过就让小侦探认定是这样好了。
降谷零后仰靠着椅背,手肘搭在两边扶手上,双手合十模仿福尔摩斯的经典动作搭在唇前。
“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所以柯南这件事你不能参与。”
柯南张嘴想说点什么,但他最后只是乖巧地点头。
“嗯。”
指尖贴在唇上,降谷零轻笑。
“乖孩子。”
毫无欺骗孩子的愧疚感,降谷零在柯南沉思着离开工藤宅后,调看之前贝尔摩德的dNA报告。
很明显那个女人是乌丸家族的一员。
降谷零关上笔记本,仰头靠在椅背上。
一个乌黑的家族却出来一位内心期望光明的女人,还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他很喜欢这种可以利用的弱点。
那么该怎么让她看到她所期望的光明?
降谷零摩挲着冷硬的手机,暂时先把贝尔摩德的事放一边。
现在他需要考虑另外一件事。
琴酒到底打算做什么?
既然想不明白,那只能亲自去问本人。
手机联系人的备注已经修改过无数次,降谷零拨通备注为“讨厌的家伙”的电话。
仅在几秒后,电话被接通。
“嗨,琴酒,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杀了那个人,”降谷零刻意让声音听起来无比欢快,“难不成你是因为吃醋,才迫切地杀了追求我的那个人?”
“还是说。”
他整个声音倏地沉下来,带着点嘲弄,“你终于想通要夺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