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智渊被梁一莹绑了,借此来威胁苏太太。我们试图营救,但对方很狡猾,没多久就会换一个地方藏人”,岳南山向苏应衡报告道。
苏应衡手里把玩的笔被扔到桌上。
他说呢,艾笙最近怎么怪怪地。
原来荀智渊根本不是生气出走,而是被梁一莹绑了。
但也幸好是这样,如果她直接对艾笙不利,事情就棘手很多。
“那天艾笙失踪是怎么回事?”,苏应衡镇定问道。
岳南山就是怕他发火,才把这件事拖到最后来说,“那天,梁一莹把苏太太带去了妇产科”。
带去的目的,不言而喻。
苏应衡面色一凛,眼中寒气直冒。他周围的空气都凝了一层冰渣子似的。
“呵,谁借她的胆子?老天爷吗!”,怒到极致,苏应衡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上。
地毯上一片狼藉,男人的怒喘声在空气里回荡。
岳南山安静地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这天苏应衡回家的时间格外早。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三步并做两步。到了厨房门口,艾笙正在做蛋糕,怀了孕也不显臃肿的身影来回忙活。
她做得认真,没发现苏应衡已经已经回来了。
还是去开烤箱的时候,一转身,被他吓了一跳。
“呼,神出鬼没的,你脚上安着肉垫吗?”,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嘴角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也是,荀智渊被绑的事情沉甸甸地坠在胸口,怎么能轻松得起来。
这段时间,想必过得很辛苦。怪不得吃多少东西都补不胖。
苏应衡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想吃蛋糕跟严阿姨说一声就是了,干嘛要自己动手?”
“反正也没事做”,她本来就闲,不能去学校上课就更闲了。
苏应衡想了想说:“要不你来给我做秘书吧,贴身的那种。每月照着其他员工给你开工资”。
多少毕业生挤破脑袋想进瑞信,搁他嘴里就跟过家家似的。
“别人一听孕妇都避之不及,你却大门敞开。苏总裁,不愧是妇女之友”,她笑眯眯地说。
其实心里明白,他是想把自己放在眼皮子底下。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履历我帮你写,名字也换一个”,他一本正经,要把过家家变成现实。
艾笙诧异地看了他一会儿,“发生什么事了?”
苏应衡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隐藏情绪的功力退步了吗?
勾了勾嘴角,他摇头道:“就是想着平时陪你的时间太少,征用一个劳动力还能时刻在一起,一举两得”。
艾笙倒是很想去,因为在家憋着实在太难受了。
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当晚,苏应衡就帮她写好了履历。
其他的事项均一片空白,只填了姓名苏阿笙,性别女,婚姻情况已婚。
已婚两个字大写加粗。
艾笙第二天醒过来,一看摆在床头上的履历有点懵。
眨巴两下眼睛,看向正在穿衣镜前打领带的男人,“这种履历没人会录取我吧?”
“作为空降人员,这是你需要担心的问题吗?”
艾笙从小到大鲜少走后门,“我会遭人白眼吧?”
“除非对方无所谓自己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