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我啊,平时专研的无非写写画画,投资这种事情可不懂。这种事情是我先生的专长,不如我回去问问他是否感兴趣”。
施媛媛脸上的笑容顿了顿,这个苏太太年纪不大,倒挺滑头。
如果换个轻狂的,只怕被她刚才的那番话一激便找不着北了。
别人避重就轻,施媛媛也不能硬逼着投钱,笑得亲热道:“那这事儿就拜托给苏太太了哦”。
美人嗓子一软,骨头都酥了。
拿得起放得下,施媛媛也算个人物。
茶话会开到一半,气氛渐渐火热起来。
有个男侍应生把换好的红茶杯放在艾笙手边。
艾笙低头说:“谢谢”,随后便扫见杯托上放着一张便条。
她展开一看,上面写着028的代号,后面紧跟着一串电话号码。
曹欣凑过来一看,立刻瞪大眼,惊呼一声。
“竟然是028!”,能让她在公众场合惊呼出声,可见多么新奇。
大家都因为这声“028”开始躁动,频频朝这边扫视。
连陷在真皮沙发里的萧嫚君眼眸也紧了紧,她轻晃着酒杯,“苏太太魅力不小啊”。
艾笙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曹欣赶忙给她科普,“028”是一个男人的代号。
据说,还是个风华绝代的男人。
是萧嫚君精心挑选出来,男色中的尤物。
别看在场的男侍应生外貌已经不凡,但这位从来没有出面的028,是所有侍应生颜值的总和。
施媛媛喝了一口香槟,口气微酸地打趣:“想当初我说要见028一面,对方也不管你什么身份,直接跟中间人说拒了。可能是我老了,不如年轻人”。
艾笙恰到好处地脸红,“施小姐可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粉丝上千万,我怎么比得了”。
028的吸引力太大了,曹欣当即怂恿艾笙道:“我对他太好奇了,不如你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啊”。
艾笙有点为难,“我和他又不认识”。
施媛媛笑了,“在座的恐怕也只有萧总见过028的真面目”。
萧嫚君笑着摇头,“即使见了,他也和我有缘无份”。
艾笙有点窘,当下还真像众人哄抢一个神秘花魁。
“苏太太,我们可只听过028的名头,没见过真人,都心痒得不行。不如就让大家如愿吧!”
“就是啊,还好今天没缺席,否则就要错过这么大个的彩蛋”
“如果苏太太不想,可否把电话号码给我呀,我倒要看看会馆第一美男到底长什么样儿!”
本来报团的女人们,这时候都骚动起来。一双双眼睛雪亮,望眼欲穿。
艾笙把那张便条推给曹欣,“既然你这样好奇,你来打吧”。
曹欣撅了撅嘴唇,“他挑中的又不是我,万一察觉不是苏太太本人,撂了电话,我面子往哪儿搁啊?”
萧嫚君笑说:“028虽然身份不值一提,但是个挺有脾气的小伙子。他又没有签到我名下,犯了脾气我也压制不住”。
原来女人的猎奇心比男人更旺盛。
反正艾笙没什么兴趣,再好看的男人,容貌气质还能超过苏应衡么?
不过周围如狼环饲,艾笙心里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了便条上的电话号码。
她打开扬声器,周围全都敛声屏气。
嘟声响了十来下,就在女人们脸上渐渐露出失望的神色,听筒里突然传来低磁的男声:“喂?”
这一声如同一只飞鸟掠过静静的湖面。仿佛瞬间捏住人的心脏。
艾笙心里也是一跳,不是因为被男人诱惑,而是这音色,有八成像苏应衡的声音。
一种怪异敢如同失去实体的灵魂从心底飘飘悠悠地钻出来。
“028!你是028吗?”,曹欣有些激动地说道。
对方顿了一秒,直接挂断。
“唉,这就完了?”,丁美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随后又怨怪曹欣,“他又不想和你说话,你出声干嘛?”
曹欣有些懊恼,“谁知道他这么傲娇?”,不过是个调教出来哄女人开心的玩意儿而已,竟然这样拿乔。
见曹欣生气,曹柔赶紧推了妹妹一下,“你这是干嘛,开玩笑而已,还当真了”。
曹欣脸色这才恢复正常,真跟那个不识趣的男人较劲才叫有失身份。
她扯了扯嘴角,“看来028真跟传说中一样,和古代那些认主的神兵利器似的。我是没这福分了”。
艾笙有些尴尬,随手把便条放下,“看见漂亮的人或物能换换心情,不如你多看你姐姐两眼啊”。
姐妹俩长得一模一样,夸曹柔漂亮就是连曹欣一起夸了。
后者立刻眉开眼笑,“哗,你这样可是作弊!”
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茶话会一直开到下午才散,临走前,丁美秋一直把艾笙送上车。
她比艾笙大两岁,一口一个“荀妹妹”地叫。
直把艾笙叫得心肝打颤,“荀妹妹”乍一听跟林妹妹似的。
热情得让她吃不消。
一上车,艾笙就让司机赶紧上路。
回家后没一会儿,苏应衡也到家了。
“今天没饭局?”,要见他的人络绎不绝,他的应酬已经排到一个月以后。
这么早回家实属难得。
苏应衡把外套挂在衣架上,“那个乱七八糟的茶话会如何?”
“额……和想象中不一样”,她思索一会儿,评价道。
男人浓眉一扬,“怎么说?”
“比想中更功利,更肆无忌惮”,她抱着抱枕说道。
苏应衡低声笑了笑,其实这只是政商两界的冰山一角。
背后的真面目,比她所见到的更骇人听闻。
这个地界,本来就用于藏污纳垢。
从杨采静的事情,苏应衡认识到,把艾笙关在温室里可不行。
她总要走出去,即使不触碰那些东西,也要心里有数。
“我听说萧嫚君调教了一批小狼狗,专和会员调情”,苏应衡把衬衣袖口挽起来,漫不经心地问道。
艾笙一时语塞,脑袋伸过去,下巴搁在他肩头,“他们长得也一般般,绝对没有你帅”。
男人低笑着,“我又没说什么,干嘛心虚?”
艾笙眼珠子不自在地转了转,“我哪有心虚,乱讲”。
苏应衡扯着她的脸,“那地方去一次就好了,以后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艾笙把脸抢救回来,揉了揉,嘟囔道:“当初可是你同意过的”。
苏应衡哼道:“你这么笨,被小狼狗叼走了怎么办?”
艾笙不满地瞥他一眼,“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贞洁”。
“你都快嫁给我一年了,贞洁这种东西,你还真没有”。
怎么说都是他有理。艾笙气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苏应衡“嘿”了一声,“被小狼狗传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艾笙今天见了那么多小鲜肉,让他吃味。
晚上他拉着艾笙在床上运动消食,直让她大汗淋漓,趴在床上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别人是不是小狼狗艾笙不知道,就冲她胸口发红的咬痕,某人倒是挺像的。
在老婆那儿讨了福利,苏应衡第二天接近十点才满面春风地去公司。
贺坚见他眼里一片清朗,语气也随之变得轻松,“一位施小姐自称是太太的朋友,说过来和您谈投资”。
艾笙有几位朋友,苏应衡了如指掌。
姓施的,还真没有。
他沉吟几秒,“人在哪儿?”
“在一号会客室”。
苏应衡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进去之后,就看见一个身穿粉色貂毛大衣的女人坐在沙发上。
她慵懒地靠在靠枕上,身体娇软得任由沙发给她塑形。
淡妆也画得恰到好处,将她本就精致的五官烘托得更加水灵。
很难看出来,她已经快要三十岁了。
“苏先生,好久不见”,女人妩媚而笑,露出洁白贝齿。
她和苏应衡算是同期,早对这位英俊不凡的影帝崇拜心动。
可偏苏应衡身边有个占有欲极强的赵从雪。
哪个女人敢打他的主意,赵从雪就敢打对方前途的主意。
所以她只能忍耐。
不过这次来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接近这个倾心已久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得拉到投资。
国外那几个女人已经在催,再耽误下去,她们也会撤资。
昨天的茶话会她提说之后,萧嫚君持观望态度。
更别说那位初入圈子,毫无话语权的苏太太。
说是会转告苏应衡,可谁都知道,不过是托词。
几千万的事情她都做不了主,看来在苏应衡面前,也并不如传说中重要。
所以施媛媛才会到这儿来,大胆一试。
道明了来意,施媛媛扫了一眼男人沉稳的眉宇。她本来信心百倍,此时却因为他的沉默而紧张起来。
“一个亿,不是个小数目,就凭你一张嘴?”,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施媛媛拨了一下海藻般的大波浪,“可有时候,女人的嘴的确可以做很多事”。
都是成年男女,话里的挑逗心中一清二楚。
苏应衡低笑一声,他笑起来有种光风霁月的俊朗,像把锁,将人的灵魂扣押在原地。
施媛媛有一瞬间的失神。
“可我对你的嘴,并不感兴趣”,他搁下茶杯,像是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无聊,神情里已然带着不耐烦。
施媛媛心里咯噔一声,调整了表情,露出一个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那还有别的乐子嘛”。
苏应衡好像重新有了几分兴趣,挑眉“哦”了一声。
施媛媛心中得意,妖妖娆娆地站起身,“那就玩儿个游戏吧”。
男人点头,“这个提议不错,不过,得让我满意为止”。
施媛媛也不端着了,直接抛出条件,“我脱一件衣服,你出一千万”,说着笑叹道,“这部电影肯定不会让您失望,既能大赚,又能欣赏一场表演,苏先生,您是商人,应该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苏应衡脸上依旧平淡,“我说了,得让我满意为止”。
施媛媛咬牙,能过了她的美人关的男人还没生下来呢!她就不信,苏应衡真是个柳下惠。
“好!”,男人禁欲的表情更激起了施媛媛的征服欲,她一口答应下来。
只见女人把高跟鞋脱掉,潇洒地扔到一边。她贝齿轻咬红唇,神情挑逗地观察着男人的脸色,把外套脱下。
接着是冬裙,毛衣,打底裤……最后她白生生地立在他面前,只剩下内衣内裤。
女人身材窈窕火辣,内衣几乎包不住胸口的浑圆,立时就要跳出来一样。
底下一双长腿又白又直,活脱脱的尤物。
“苏先生……脱掉衣服,好冷”,她皱眉撒娇,抱着手臂,内衣中间那道沟挤得更深。
苏应衡脸上一点欲望都没有,清淡得像面前站着一团空气,“你的表演,不过如此”。
施媛媛脸色一僵,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她有种受辱的感觉。
眼下的情境,只能进不能退,唯有放手一搏。
她咬着牙,伸手解开了内衣襻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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