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一个人?”车上下来的人看见永孝逃窜出去的人影,惊愕的说道:“不是有三个么,谁能告诉我怎么就剩下一个了?”
“不用想,肯定是半路被放下了,这个是用来引着我们走的,被骗了·····”领头的人阴着脸说道。
永孝背着一把捡来的mp5,手里拿着一把枪,身上还剩下三个弹夹,甩开两腿一路疾驰。
后方的人见就剩下他一个了,在窝火的同时自然不可能给他就这么轻易的放了,剩余的人当即就商定明白了,抓住这个,用他来试着把撞死秦军的司机给换回来,说什么不能让他落入温哥华警方的手里,因为大圈在温哥华的关系太多,和警方之间也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肇事司机被带回去后,秦军的案子就彻底落定了。
“呼,呼”在野地里驰骋了几分钟之后,永孝的体力完全仍旧处于最高点,深呼吸轻吐气了几次,脸都不红不白的。
“踏踏踏,踏踏踏”看见前方有一颗枝繁叶茂的歪脖子树后,永孝瞬间加快速度,助跑几步后直接腾身跃起,一脚踩上树干三两下就蹿到了树梢上,用枝叶把自己的身体全给挡住了,然后摘下背上的mp5,把枪管子架在了一根树枝上。
永孝刚刚上了树梢没到两分钟,后面追击的人就朝着这边赶了过来,片刻后来到这颗树下,几人张望四周发现人影没了。
“人呢?刚刚还在,怎么一追过来人就没了?”
“肯定是藏哪了,我们分开慢慢找,别离的太远了”一个类似于头目的人朝着四周摆了摆手。
树上的永孝低头看着下面的人,顿时撇了撇嘴,就这一点上他就品出来了,树下这伙一共十来个人完全不具备任何的侦查和反侦察的经验,要是有些这方面经验的人,完全可以凭借树下的痕迹,还有树枝被他身体略微压弯的幅度就能看出来,上面是藏着个人的。
假如是把沈北林或者李奎这样的人换到这种场景下,永孝都不敢这么干的,他是吃准了对方只是会拿刀枪的那一种人,而完全不具备什么专业的作战素质,这种人就相当于社团或者帮派里打手的角『色』。
毕竟,不是每个组织里都能归拢出那么多有军伍经验的人!
下面的人往外散,永孝的枪口来回调了几次,最后落在了一个距离他最远,走在最前头的人身上。
天边繁星点点,微风吹起,空旷寂静无声的一片野地里,突然泛起一阵突兀的枪声。
“亢”当所有人都背对着他的时候,永孝手指勾动扳机,mp5枪口闪烁出一道火花,离他大概三十米远外的一个人,脑袋上顿时掀起一团血雾被一枪爆头了。
但这一枪过后,对方身体还没有倒下时,永孝在明知道对方已经中枪了的情况下,在他尸体晃动的时候,又再次开了一枪。
一共两枪,一枪打在了对方的后脑勺上,一枪击中了他的左侧头骨。
后补的这一枪,是为了不给对方推测出开枪的方位,这是最简单的弹道测算方式,一般熟悉枪械的人都懂,比如对方是后脑中枪的话,就可以判断出开枪的人是在后面的,所以永孝又补了一枪能够短暂的『迷』『惑』一下。
那人尸体倒地之后,旁边的几个同伴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连忙跑过去,就看见人的半边脑袋都血呼啦的,脑浆都崩了出来。
领头的人反应极快的吼道:“他还在附近埋伏,搜,快点搜!”
永孝继续窝在树上没动,默默的观察着剩余人的反应,见他们朝着左后方汇集过来后,就撇了撇嘴按捺着暂时没动。
这时候就得看你的心态了,心稳的人手稳枪也稳,胆大心还细,不稳的人开完一枪之后首先想的就是,对方会不会发现我。
几分钟后,有个人重新回到了树下,晃晃悠悠的张望着,树上的永孝『舔』了『舔』嘴唇,把mp5重新背了回去,然后伸手掰断了一根树枝。
“嘎查”拇指粗细的树枝被掰断后,发出一声轻微的动静,下面的人条件反『射』的朝上看了一眼,就看到一道人影从浓密的枝叶中跳了下来。
“噗通”永孝正好落到他身前,左手推着他的脑袋,直接把人给怼到了树干上,右手掐着的树枝猛地朝着他的下下颚由下而上狠狠的捅了过去。
“噗嗤”树枝贯穿了他的下巴,『插』入颅脑内有将近十公分左右,人当场就毙命了。
一根树枝捅死这人的同时,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周围的人纷纷掉头望了过来,永孝也在这时快速的从腰间拔出手枪,朝着右前方的两人速度极快的连续开了几枪。
“亢,亢,亢·····”几枪过后,两个人应声倒地,永孝拎着枪看都没看直接转身就跑。
枪声过后,永孝离去的的时候,这些人纷纷抬手朝着他的方向扣动扳机,一时间枪声大作,永孝甩开两腿划着弧线,用不规则的跑动方式规避着『射』来的子弹。
“踏踏踏,踏踏踏”跑动了几步之后,永孝突然朝前跃了出去,前方是个下坡道,他的身体滚动了几圈快要到坡下的时候,他两腿一蹬地面刹住身子,手从背上摘下mp5趴在地上枪口朝上。
“嗒嗒嗒,嗒嗒嗒”当追击而来的人,冲到坡道上面的时候,mp5瞬间开火,仅剩下的半梭子子弹瞬间被永孝全都给倾泻了出去。
“噗”
“噗,噗”
上方的两人猝不及防全都中弹倒地,对方惊慌的连忙趴下身子,没想到人会在下面等着他们往枪口上撞呢。
从永孝逃离开始到现在,他几乎是把这十几个人牵着走的,三次下手统共解决了对方四个人,剩下的不到十个全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态。
他们虽然是追击的一方,但状态呈现出来的却是,单方面的杀戮,自己死了好几个人,却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
猎人和猎物的角『色』,似乎在这时发生了反转。
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