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公斤TNT炸药的威力,直接把修理厂楼上的一面墙体都给炸塌了,下方楼板也出了个洞,本来就是挺有年代感的老楼,根本就经不起这个冲击力度,瞬间就残破不堪了。
外面四辆车子里走下十几个人,全都端着冲锋枪,边走边抬起枪口交叉式重火力扫射,子弹穿透墙体射入屋中,地上的尸体被打的千疮百孔,有人刚尝试着站起来直接就被打成了筛子。
向缺茫然的看着屋内血腥残忍,好像人间地狱的一幕,匍匐着朝着八爷的尸体爬了过去。
向缺没等爬过去呢,旁边忽然有人用手抓住了他的脚,他回头一看对方半边脸都被余波给擦没了,一边身体露出了肋骨,下面肚子上耷拉出来的肠子只剩下半截了。
“缺,缺哥,救,救我·····”
这个人向缺叫他狼,才二十四岁,是一直跟在向缺身边走货的伙计,跟了他能有六七年了,也就是对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是他带着的。
狼叫唤了两声,然后手就松开了,安邦挥手扶在他的眼皮上,轻声道:“哥救不了你,但肯定能为你报仇”
“向缺,走,走啊,八爷不行了”向缺还想再爬过去的时候,就被人给拦住了,这个时候的八爷明显已经死透了,脑袋上的血洞里开始有白色的脑浆流出来,TNT被引爆的时候八爷当场就被炸死了。
向缺咬了咬牙,握紧着拳头,眼眶里面全是泪水,一个本来是团聚的大年夜,瞬间让墨西哥的大圈在顷刻间差不多要死绝了。
外面的扫射依旧再继续,十几把枪疯狂的扫着二楼的方向,地上全都是跳跃着掉下来的滚烫空弹壳,开火的人正逐渐的往楼内挺进着。
“往,往下面走,去地下室·····”
安邦嗓子嘶哑的道。楼上活着的一共还剩下三个人,虽然没死但也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了,算上向缺一共四个人从地上爬起来后就往楼下走,下了楼梯来到后面,向缺扒拉开一堆杂物,掀起下面的地板,人依次都跳了进去,向缺是最后一个下去的,临进入地下室之前他又把一堆杂物重新全都堆了过来然后再把挡板扣上。
十几分钟之后,枪声逐渐了不少。
外面的人感觉基本上楼中差不多要被扫干净了,这种交叉式的火力下,就算能剩下活口,那基本山也就只能有半条命了。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几个穿着便装的男子,走进了楼中,扒拉着地上的散落的杂乱东西。
“两个人在楼下找找,其他人上楼,动作快一点”
“阿辉哥,你领人走那边走”
“西仔,把守院子·····”
“国人?”外面人交谈的都是带点口音的中文,甚至还有人能听出方言的味道。
“亢”
“亢,亢”
片刻后上面忽然传来几声枪响,向缺顿时闭上了眼睛,这是有没死透的兄弟被补枪了,对方在开始灭口。
楼上,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光头,一脸彪悍横肉,两手端着枪冲着地上的尸体,抿着嘴一通横扫。
“突突突,突突突突”足足一梭子子弹全扫完了,有人才咧嘴笑道:“阎西,你鞭尸的爱好,一直都这么高昂呢?”
“我喜欢这股流血的味道!”叫阎西的光头直接迈步丝毫不顾忌的踩着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就朝着八爷那边走了过去。
“唰”阎西蹲下来,用手扒拉了下八爷的尸体,右手掐着对方的脑袋看了几眼道:“这就是那个叫八爷的人?”
“以前我见过一次······”
“是他就行,带回去交差”阎西从裤腿里拔出一把刀,一把按住八爷的脑袋,刀子就朝着尸体的脖子上割去。
“噗嗤,噗嗤”八爷的人头几下就被砍掉了,阎西直接提着血淋淋的脑袋,站起来道:“看看有没有活口了,没有就收队”
向缺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地下室呆了多久,大概等到外面都亮了,他才轻轻的推开地下室的挡板,听了半确定没有人后,才从里面钻了出来。
“我cao你么!”向缺四人来到楼上的时候,除了满地的尸体,就是八爷已经被割了脑袋的半截尸身了,血已经流干了,凝固在霖上。
活着的四个人沉默的站在一堆尸体中间,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和悲赡味道。
大年初一。
明年的今,就是墨西哥大圈死去的这十几饶忌日。
半个时之后,除了一共十几具尸体被并排放在了一起,上面铺着干树枝。
“哗啦·····”向缺拿着个汽油桶挨个浇上汽油。
“啪”点燃的火柴被向缺弹飞了出去,瞬间尸体上爆出一团火光,开始剧烈燃烧起来。
“都是自己兄弟,骨灰掺和在一起也没什么,烧完之后装上,有机会了让人带回国内······过夜归根吧”向缺低头喃喃的道。
“缺,我们要报复!”
向缺嗯了一声,点头道:“稍微等下,我联系联系安邦那边,我估计咱们这里出了事他们那里也够呛难免,你们马上给在外面其他的兄弟打电话,全部抽回来······空降,墨西哥”
安邦是在初一的早上接到了老魏的电话,当时向缺把电话打到了香港找魏丹青汇报八爷的死讯,老魏再找安邦的时候他还没有从宿醉中醒过来,在电话中听到八爷去世的消息,他都没有反应过味。
几月前,安邦曾经听八爷的身体不太好,就打算过段时间平静下来了,自己去一趟墨西哥。
对于这个一直为魏爷奔波在北美有二十年的老兄弟,安邦是非常敬重的。
没想到,没等他见到八爷一面,他的死讯就传了过来。
洪门出兵,血溅大圈!
墨西哥,温哥华两处基地同时遭受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