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啊?”勇哥皱眉问道。
“这都传开了,还用听说么?勇哥你刚从美国回来你不知道,好像这帮华人都他么海军陆战队出身,一到温哥华就展现出了谁与争锋的气势,把那帮越南人给打的都没有还手之力了,就在郊外西海岸线那边,连火箭炮都捅咕出来了,后来有人去听说现场都跟战场似的,地上到处都是子弹头,炸出的坑能埋好几个人·····很有火力啊”
大圈和越南帮在烂尾楼里打起来的时候,动静闹得确实挺大,算是最近几年最嚣张的一场火拼了。
那人又接着好奇的问道:“勇哥,那帮刚上岸的华人,没去咱们华埠报个道么?”
勇哥摇头说道:“他们报啥道啊?跟我们又不是一脉的”
“呵呵,就算不是一脉,但都是华人那不也应该懂点事么,来温哥华的华人不到唐人街递个帖子,这明显是没把华埠当回事啊”
勇哥语气有点不善的指着说话的人说道:“闭了,别在外面嚼舌头,上面的大佬都没吭声呢,可能是在观望,你们在外面别添油加醋的搞事情啊,整出误会来就不好看了”
“好的,好的”
其实,虽然这位勇哥说的挺轻描淡写或者不在乎的,但真架不住有人在他旁边吹耳边风,人就是这种奇怪的动物,本来一件挺渺小的事,如果没人去说的话,谁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当有人往歪路上引一下的话,那就该有人多想了。
就比如大圈落户温哥华,本来呢这和唐人街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最近几十年来唐人街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近十年无论是香港和台海还是澳门跑路的道上人,到了温哥华之后都会首先来唐人街递个帖子,姿态放的很低,那意思是唐人街的老大们,初到贵宝地请你们多照顾照顾,华埠的大佬就借坡下驴基本上也不太管了。
别说港澳跑路的人,这些年内地有几个出逃的贪官来到了没有引渡条约的加拿大,到温哥华的时候也会照例去拜会唐人街的华埠帮会,请求给予照顾或者行个方便,所以久而久之下这条规矩就成为了不成文的规定。
你不一定在乎,这也许就是个场面上的事,但却一定要做出样子来。
而大圈呢,到了温哥华之后除了第一次去见陈兴汉,还有之后两次出货给华埠,并没有递帖子拜会一下,可能绝大多数人都没当回事,因为毕竟大圈也展现出了不俗的实力,但偏偏有那么几个闲的蛋疼的人,在这上面开始挑起骨头来了。
勇哥虽然呵斥自己身边的人别乱说,可他心里也有点说不上是芥蒂还是腻歪了,总归一句话就是,大圈似乎好像不太懂事?
“走吧,进去看看这以前越南人的场子,到了这帮大圈人的手里后,成什么样了?”勇哥背着手,领头走了进去。
他们这一行人进来的时候,永孝坐在角落里咬着一根吸管,慢悠悠的喝着冰水,勇哥来了之后他也看见对方了,这几个人走路的姿态明显就跟飘了似的,勾肩搭背四处跌跌撞撞的。
“草,喝点bi酒非得还要再来一场,这都从哪传下来的传统的呢”永孝一看见这样的人,就想起了楼上的几个大圈仔,非常无语。
但是,让永孝更无语的一幕,在十几分钟后出现了。
事情是这样的,也是非常无厘头和恶搞的,从发生的这件狗屁糟糟的事上你就能看出来,一个人喝了多少的酒,那就等于脑袋里进了多少的水。
永孝一杯冰水刚喝完,就看见一个卡座那边吵吵起来,本来他没想注意那边为啥吵吵,但当从吵架演变成啤酒瓶子飞舞之后,永孝寻思了下就了过去。
毕竟,从名义上来讲,大圈在这里是看场子的,虽然平时啥也不管,但真出现全武行的事件他们也得过问一下。
永孝走过去后,拉着在那里劝架的一个服务生就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打起来了啊?”
服务生看见永孝后,就指着勇哥旁边一个明显喝懵逼了的青年,愤愤说道:“这人太过分了,之前那边有一桌客人点了一打啤酒,我起开后就要拿过去,但这桌客人,就是那个染了黄色头发的,他用自己桌子上空瓶接了一瓶尿给我,说要和我换一瓶酒,当时我也没看见啊,也没在意就给他换了,然后拿到那桌客人那里去,他们喝了后觉得不对劲,然后闻了闻才发现瓶子里面装的是尿”
永孝听完脸上就露出一股很不满的神色,扭头冲着勇哥他们问道:“这么操蛋的事,你们也能干的出来?都是出来玩的,有点过分了吧?”
勇哥脸色一红刚要说话,旁边的黄毛抻着脖子辩解道:“你看见了?你看见我尿了啊?你给我形容形容哥们的鸟有几尺长几丈厚,你要是形容不出来,我他么就告你污蔑,诽谤!”
永孝狐疑的看着服务生,对方从对面桌子上拿起一瓶酒递了过来,永孝刚接到手里就感觉瓶子还有点温柔,没等凑到鼻子前,尿骚味就扑面而来了。
对面桌是一伙年轻的小老外,男女好几个人,全都义愤填膺的,尽管永孝听不懂他们说话,但看态度肯定是相当不满意了。
“咣当”永孝把瓶子砸在桌子上,指着黄毛说道:“能不能玩的起?能玩,给人家赔礼道歉,单买了”
“我要玩不起呢?”
永孝指着桌子上的那瓶尿说道:“你怎么尿出来的,我就怎么给你灌回去······”
“哎,你他么的,不知道温哥华的华人,都是·····”
“当啷”永孝干脆利索的抓住对方脖领子往自己这边一带后,脚下就踹在了这人的后腿上直接就给放倒了,右手从桌子上拿起那个酒瓶子,往下一口,瓶口就怼在了他的嘴里。
“张嘴······”永孝两根手指捏着对方下巴,人不得不把嘴就给张开了。
“咕嘟,咕嘟,咕嘟”一整瓶子还没凉透的骚性原汁麦,就这么被永孝给硬生生的灌在了对方的嘴里。
“咳咳,咳咳”半分钟后,被压在地上的黄毛剧烈的咳嗽着,扣着自己的嗓子眼,一阵干呕。
“我cao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