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他们是在鸿兴楼被接风的,倒也没有多少人,一个大厅里摆了能有四桌,基本上都是大圈在道上的朋友,这种场合下黄子荣,邵先生还有大圈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就不太适合出现了,因为来的基本都是江湖人士。
“哎?你看你,晒的怎么跟个小龙虾似的呢?”已经五十来岁的疯彪,一见到安邦就唏嘘感慨着迎了过来:“脸色差点没什么,人能活着就是好事,哎呀你都不知道,当初听说你死了,彪哥可确实好几天伤心的都没缓过来呢”
“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安邦呲牙笑道。
“唰,唰”鸿兴楼门口,余连生和蒋中元联袂而来,盯着他看了半天。
蒋中元手指着安邦笑道:“我家里你的照片在供桌上挂了一年多,这回看见真人了,我是不是得给摘下去了?不然,我再给你上供,我可怕兄弟你折寿啊”
“没事,供吧,供吧”安邦无所谓的说道:“我这人命硬,谁都克不了我,阎王看我都突突,因为我没啥事就去他那逛逛,现在都熟了”
余连生上前一把搂着他的肩膀,假了吧唧的抹着眼睛说道:“当初听你死了的消息,你余哥真挺伤心的,眼睛都哭红了,那时我还想着自己是不得斋戒三月,为你送行呢,没想到这眼泪白流了,你人居然又回来了”
安邦眨着眼睛诧异的问道:“真有这么伤感么?”
蒋中元在旁边擦嘴峰说道:“那可不,毕竟你安邦还能领着我们发财,你要是没了那不是财神爷也没了吗”
“哈哈,你们说话真实在·····”安邦顿时无语了。
今天来的道上朋友,就是和兴和的余连生,新安社的蒋中元还有和生堂的疯彪,城寨的老虎等人,接风宴比较适合江湖人士,就是凑在一起热闹一下,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一间包房里摆了四桌酒席,穿着淡绿色军装的安邦以主人的身份坐在主位上,拿起酒杯敲了敲桌子然后站起来说道:“那个什么,我简单说两句啊······能来的都是朋友,大圈在香港四五年了,朋友不多但我估计也都在这坐着呢,你们的小安安风里雨里的这么多年也是靠着大家的帮衬才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所以话不多说,兄弟一回来就先想着跟你们见个面喝一顿,你就看我会不会做人就得了,来吧,干了,剩下的话都在酒里呢,喝!”
“唰”所有的人都举杯共饮。
香港无线电台,艺人部。
鄢然穿着一身大印花的旗袍给她丰腴的身材衬托的杠杠凹凸有致,三十多岁成熟女人的气质,被她展现的淋漓尽致,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熟女的风范,身上若有若无的女人香,就跟迷魂药似的,但凡从她身边路过的男子都忍不住的嗅了嗅鼻子。
二十几岁的女人可以叫漂亮,靓女,可要说完美的话那却还差了一点。
其实,女人最为诱惑和魅力无瑕疵的年龄段还得是三十五岁左右的,这个期间的女子经历了风霜见惯了世俗,眼中充满着浓浓的阅历,脸蛋漂亮不漂亮到无所谓了,主要是人已经达到魅力值的巅峰了。
“易玲姐,我今天有事先走一会哦”鄢然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推开艺人部的门说道。
“哎,鄢然你等会”乐易玲站起来,来到门口说道:“有事?如果不是太急的话,今天晚上有个饭局你陪我过去一趟,有个大老板说是你的影迷,点名想要见见你”
女明星的酒局和饭局,乐易玲通常不会叫上鄢然,因为她知道对方很反感这种场合,从来都不会去参与,而鄢然敏感的身份摆在这里她也从来不会强迫对方。
鄢然撅了撅诱惑的红嘴唇,拉着乐易玲的手说道:“易领姐,真不好意思,今天的事对我很重要我真的必须得要过去,你看改天行不行啊?真不是推辞,我是真的有急事啊”
“好吧,我也没和那边说定,你有事就过去吧,不过下一次人家要是再请的话,你得陪我过去了,这个人真的不好拒绝”
“放心,我答应你·····”鄢然拍了拍对方的胳膊,然后掉头就快步走了。
无线电台楼下,鄢然拦了一辆出租车后说道:“去鸿兴楼,司机”
“咣当”坐进车里关上门,鄢然从包里拿出化妆镜,哼着愉快的小曲给自己补着妆容。
无线电台楼上,乐易玲拿着电话,满脸堆笑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了,沈先生今天的嫣然小姐有事在身,实在没办法赴您的约了,不过她答应改天再去见你,好么?”
香港,维多利亚酒店的套房里,几天刚刚抵达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放下手里的电话,神情略微有点不顺。
忠叔轻声问道:“怎么了,没答应?”
“对方有事来不了,算了,改天的吧,我回来又不是来约会女明星的,好了,忠叔给人约下,我们去见个面吧,你看定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青年无所谓的摆手说道。
“去鸿兴楼吧,正宗的粤菜馆,比较适合你们的口味······”忠叔想了想,说道。
“备车,去吧!”
晚间的时候,安邦他们这伙人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了,个个都喝的基本是脸红脖子粗,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酒精味。
“我跟你们说,生哥,蒋先生还有彪哥啊,虽然这一年多咱们离的有点远,但隔着千山万水我也能感觉到,你们对我浓浓的爱意,别的不说,就说我死了的那段时间吧······咯”安邦喷着酒气打着酒嗝,眨着迷离的眼神说道:“就说我死了的那段时间,你们对大圈的不离不弃,就足以说明咱们的感情有多真挚了”
“酒后吐真言了?”余连生推了他一把,感觉这脸被他酒气喷的有点难受。
“没喝酒,我也照样吐······呕”安邦突然一低脑袋,喉咙里一堆掺杂着酒精的污秽就喷了出来。
几人当即就无语了,完全懵逼的看着在那狂吐不止的安邦,都知道这哥们今天是真喝多了。
“来两个人,赶紧的给他抬走了,上上面休息一下,这个丢人啊”魏丹青抹着冷汗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