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天,俄罗斯边境的这座小城里,又迎来了第二拨人,战斧两台车给易良和他的随从送了过来,他到了之后第一时间就给雅什克夫打了电话。
“在哪?我到了”连续赶了三天的路,易良显得非常疲惫和颓丧,在车里憋了三天,他的心里始终都是很烦乱的。
“你来了?这地方就只有一家旅店,你到这就行了,我在门口等你”
易良和雅什克夫联系上后,战斧的人也算是送佛送到了地方然后直接开车就回返了,留下了易良和一个秘书一个助理三人,按照雅什克夫留下的地址找了过去。
那家旅店门前,雅什克夫靠在一辆车上,眉头紧锁的抽着烟,当他看见易良三人走过来后,就低声说道:“他过来了”
车里面,永孝和刘牧透过车窗看见三道人影后,两人“咣当”一声推开车门,手里隐晦的提着一把枪,淡淡的看着几米外的易良。
“唰”易良脚步直接就顿住了无言的看着两个他素不相识的青年,虽然不认识,但看到他们站在雅什克夫的身边,和他复杂的眼神,易良就彻底明白过来了,大圈的环一扣接着一扣,人家给你做的死死的了。
“老,老板,走,走啊·······”易良身后的两人全都傻了,拉着他就要往后跑。
“呵呵,走?走什么走啊”易良直接往前踉跄着走了几步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唏嘘的说道:“不走了,就这么地吧”
易良是看出来了,大圈已经抱着死套他的心思了,几乎给他的退路全都严丝合缝的堵死了,还怎么挣扎?
“踏踏踏,踏踏踏”永孝和刘牧迈步走了过来,看到易良没有挣扎的心思后,给枪就都放回了身上。
“给我根烟吧,累了,路上烟也抽没了”
刘牧掏出一包卷烟扔了过去:“对付抽吧,我就这玩意”
“呵呵,没事”易良给烟点上后,歪着脑袋看着后面的雅什克夫笑道:“你怎么也给我卖了呢?为啥啊?”
“因为,我要命啊”雅什克夫说道:“他们来找我,你说是要命还是要你呢?没办法,我只能选择给你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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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易良点了点头,神色有点复杂的抬起脑袋看着永孝他俩说道:“真羡慕你们大圈,是个永远都不会出现反水的队伍,为了一个苏蔓你们都敢冒险杀进来,这要是你们队伍里自己的人出了事,那还不得是用上九牛二虎之力往回救人啊?我和大圈,就输在了人心上,这一点万红兵和我是万万做不到的,人一离心什么样的队伍就都带不起来了,大圈的崛起确实不是偶然的”
易良其实看的挺透,来苏联的时候意气风发,以为自己占尽了先机,但是一旦和大圈对峙上了,他自己所有的优势都瞬间被瓦解掉了。
没办法,没人跟他一条心的走,哪怕是他背后的老板,也不见得对他有多真挚。
“小哥们,你们老板呢·······”
易良刚问完,这条街上一辆风尘仆仆的车子就开了过来,停到几人身边后,安邦推门下车低头看着易良。
一个站着,一个趴下,俯视和仰望瞬间勾勒出了两人此时的状态。
前后不过几天,两种境地,大反转!
“你这是束手待毙了么?”安邦轻声问道。
“不然还怎么办?我挣扎,那不是让你看笑话了么?”易良很无奈的两手一摊,颇为落寞的说道:“输就是输了,我输的没脾气”
十几分钟之后,就在这家旅店楼上的一个房间里,安邦和易良面对面的坐着,两人宛如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抽着烟喝着茶水,沿语言没有任何的针锋相对,说话的时候语态都显得非常的平稳,不存在任何激动和夹枪带棒的话语。
“我是真没想到人和在南非的时候就被你们给策反了,这个苏建军和苏蔓的心思挺让人难以捉摸的,就这一个想不到让我落了后手,完全被动了啊”
“是万红兵自己的原因,他没搞明白合作的盟友或者朋友,应该是互相扶着往前走的,而不是玩心眼玩路子,逼着人跟你走一路的,因为人家也得考虑你以后是不是会把我也给坑了,对吧?”安邦手指敲着桌子,话语有力的说道:“当初我们手里掐着人和的一份黑账本,都没拿这个去威胁他们,为啥?因为当初交换条件的时候,我们答应了就得说到做到,苏建军和苏蔓就看出来了,我们是可交的,所以他们愿意和大圈站在一块,而对万红兵他敢这么去信任么?”
“是这么个道理,连我都不敢对他全盘相信啊”易良苦笑着摇了摇头。
安邦笑了笑,然后搓着手问道:“易老板,你没跑也没反抗,这是等着我主动和你问话呢?”
“啊,对,我怕死也怕自己经营的一切都再也不能享受到了,所以我干脆就别挣扎了”
安邦在来到边境之前,在路上的时候他和魏丹青通过一次电话。
老魏,十分笃定的告诉安邦,你抓住易良之后,根本都不用太费劲就能给对方拿下了。
为什么?
易良在国外经营的基业,还有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视死如归的为万红兵去卖命。
你抓不到他,大圈和易良之间下一次还得干。
但只要你给他抓了,剩下的用一句水到渠成还形容就可以了。
“易老板,说实话,你我之间本没有什么大仇,完全都是因为万红兵处于中间的原因,对吧?你侄子的死,是斗争的牺牲品,因为他不死那死了的就会是我,你猜到时候大圈是不是得疯狂报复你们,所以斗争下有人死,太正常不过了,我这么说有毛病么?”
“你赢了,你说什么都有道理”易良点头说道。
“哎,这就对了,我赢了我肯定有话语权啊”安邦笑了笑,说道:“赢家发话,有个事我需要你配合我一下,你答应了我放你走,你不答应了就直接埋骨他乡吧······”
易良颇为有些凄凉的问道:“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