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丹青被带走之后,连城马上就给香港那边去了消息,这几天澳门发生的事她一概不知道,当黄奶奶听到王莽他们被抓,魏丹青也随后因为涉及一起杀人案被带走后,几乎人都要崩溃了。
大圈这次受到的打击太大了,这基本就是全盘被人给端了的节奏,而且被端的地方还不是香港,是在澳门。
两地虽然隔海相望离的不远,但终究还是两个地方!
一艘游艇里,黄连青疲惫的靠在船舷上,崔大状依靠在旁边皱眉说道:“大圈的路就这么不平吗?怎么隔三差五就捅出事来,这一次全被抓了?”
黄连青望着远处的海面,有些惆怅的说道:“找这样的一个男人真是心累,安邦没有进去的时候每次他在外,我都会惦记,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嘛?我最怕响起电话的时候是大圈那边人打过来的,因为我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上次他入狱我感觉天都要塌了,后来他在监狱里出事我又感觉天塌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真的会塌下来,有的时候想想都觉得心累,你根本没办法想象到,经常担心惦记一个人有多痛苦”
黄连青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因为矫情,而是她切身感觉到了从安邦那边给她带来的压力,古时候常有句话说叫,夫远征送夫之妇又行哭,哭声送死非送行,夫远征,远征不必戍长城,出门便不知死生。
这句话用在黄连青和安邦的身上可能稍显夸张了点,但安邦每次出去办事也等同于是踏上了征途,黄连青最怕的是有哪一天,大圈的人突然给她打过来一个电话,告诉她安邦已经不在了。
黄连成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难怪,当初我妈活着的时候总和我说,宁愿你爹地是个普通人,我倒宁可他不是什么亚洲船王,这样他就能有更多的心思放在家里放在我身上了,而不是整天都在忙着扩展他的船王版图,对安邦我现在也再想,他要不身在大圈就好了,至少我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忧他,是不是有一天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浑身是血,一身伤痕······扔下我一个人,我会很孤单的,因为当你心里住着他的时候,别的人就进不来了”
崔大状愕然愣了愣,随即摇头说道:“他要不是在大圈,可能你也没机会和他相遇了”
黄连青苦笑着说了两个字:“孽缘”
半个小时后,游艇抵达澳门,码头黄家的车过来接人,黄连青和崔大状上了车后,就直接说道:“先去警局看看再说”
几乎就在魏丹青被澳门警方逮捕之后没多久,葡京大酒店里,那位一直关注着大圈和用力酒店的何家二公子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听到之后除了惊愕,就是俯首称快了。
“这个姓魏的师爷也被抓了?涉及到的还是一桩人命案?”何钟良玩着手里的派克,轻点着桌子说道:“周坤挺狠啊,这是想着要把大圈一网打尽了,几天时间里连续抓了两批人,还都是证据确凿的案子,大圈的人再想脱身,确实难了”
“二公子,我听说大圈的大佬,叫安邦的人是黄子荣的未来女婿,如果大圈真的全都被抓没办法脱身的话,黄子荣那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何钟良皱了皱眉,想了想后摇头说道:“也未必,出事的是大圈的其他人不是那个安邦,如果周坤死命要办的话,动用关系是能在澳门把他们给判死的,黄子荣不会狗拿耗子管其他的人,他得分清一下利弊,毕竟周坤是我大哥的人”
“那我们········”忠叔试探着问道:“现在,要打个招呼么?如果再不开口的话,案子要是被定死了,你就不好说话了”
“不急,不急,还差了那么一点点的火候,忠叔啊你关注着点,如果警方那边要立案批捕的话,你就马上告诉我,这个时候出手才叫雪中送炭,先让大圈的人急一下再说,这样效果才能显现出来,而我们跟他们谈的价码也能高一些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环扣着一环,魏丹青谋算永利酒店,沈从文和周坤还有连城算计着他,但两方谁也没有想到,暗中有一只老虎在虎视眈眈的盯着,等着关键时刻扑上来狠狠的撕咬一口。
还是那句话,算人者必被算,你根本都搞不清楚,你在算计他人的时候,背后会有多少人再惦记着你。
同样的,何钟良也没想到,他的算盘正扒拉的叮当直响时,另外一边,也有件让他绝对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澳门主教山,何家大宅。
山下,一个佝偻着肩膀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慢吞吞的朝着山上走,刚走到山路前方的大铁门前,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守卫就拦了过来。
“私人住宅,闲人免进······”
张来旺常年就穿着那身粗布衣裳,常在大西北生活,脸上被风给吹的都是沧桑的褶子,还略微显得有些坑洼不平。
就这副状态,正经场合,都会以衣冠不整给他拒绝了!
张来旺拢着手,轻声说道:“我找一下何先生,你们就说西北张姓人找他”
“唰”两个门卫愣了下,刚要开口拒绝,张来旺又接着说道:“你要是不问的话,何先生要是怪罪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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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稍等下”可能是张来旺这副装逼的状态把人给唬了下,一个守卫走回门庭拿起通往山上何家大宅的电话,报了上去。
山下的电话打到山上,传到了何家老管家那,他在何家当了三十年的管家,但对西北张姓人几个字却从没听闻过。
管家犹豫了下,还是来到书房外,轻敲了敲房门。
门开,里面一个年约七十的老人,带着花镜,看着报纸。
“老爷,山下有个人来,说他叫西北张姓人,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