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带着走私队伍回来后,大圈的战斗力是归位了,但安邦的案子依旧没有任何进展,仍旧卡在了死胡同里,因为那辆让他们穷尽精力寻找的雪佛兰越野车在案发当天就被推进了海里,所以无论大圈整出多大的能耐来,都是寻求不出结果的,并且又再过了三天后出现了一个更加让人着急上火的状况。
香港警方,迫于压力准备提前开庭审理这起杀人案!
崔正文和黄连青在开庭的前两天跟王莽和魏丹青开始商量最后的事宜,到底是继续拖下去找凶手,还是奔着开庭去努力。
魏丹青搓着脸蛋,摇头说道:“都过去五六天了,如果能找到那辆车里的人,早就能找到了,我估计车肯定已经被销毁了,人没准都离开香港了,找人这事其实已经不太靠谱了”
王莽咬了咬牙,眼珠通红的说道:“这就完了?我哥,彻底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魏丹青摊着两手,无奈的说道:“从目前来看确实没有任何的可能了,暗中下手的人做事太干净,没有留下一丁点的尾巴给我们顺藤摸瓜,莽子你急也没用,做好心里准备吧”
黄连青忧愁的扭头看着崔正文,语调干涩的问道:“崔叔叔,最坏能有什么结果?”
“结果,我初步判断能给量刑控制在五年以内,而且我这还是保守估计”
王莽愕然的问道:“五年?才五年,杀人案?”
崔正文笑了笑,扶着眼镜说道:“五年,我说了这个是保守估计,如果是从我的经验来讲,我应该能让安邦的刑期不超过三年半,首先你得要明白一个道理,故意杀人案也是分很多种状况的,并不是说只要杀了人就一定得会被砸上重刑的,明白么?主要是看具体状况如何,安邦的这个案子很有意思,他要是杀一个普通人我处理起来甚至都有可能有点棘手,但他杀的那个刘俊峰?呵呵,这人身上问题不少呢,我最近几天也做了些功课,就是为了应付这不得以的一步的,我这么跟你们讲吧,追坏的打算是五年,初步预计可能三年半左右”
魏丹青和王莽同时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又看着黄连青,三人基本都是一个意思,五年之内的刑期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挺一挺这五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崔正文忽然笑着跟黄连青说道:“不过,囡囡你得要吃点小亏了,安邦这个量刑的控制我还需要一个人的口供,这个人的供词对整个案子最后的审判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黄连青愣了下后,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那个连城?”
崔正文点头说道:“把人叫过来,跟她聊一下······让她承认,自己是安邦的女友,只要她点头这案子怎么判都上不了天了”
黄连青直接干脆的点头说道:“我没意见,她肯就行了”
魏丹青也说道:“正好,再试她这一把,看看这女人到底有没有问题”
随后,连城被叫了过来,崔正文跟她解释道:“你也知道安邦没有杀人,对吧?并且她还是奔着救你去的,于情于理他的入狱都和你有很大的关系,我这么说没错吧?”
连城嗯了一声,崔正文接着说道:“你点头就最好了,我跟你说下,案子宣判的时候我需要你承认一件事,虽然这也算是伪证但无伤大雅,你只需要在我问你,你和安邦是不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时,你说是就可以了”
“啊?”连城抬头惊异的看着崔正文,然后似乎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黄连青小声问道:“这,这合适么?”
黄连青摆了摆手,说道:“合适不合适,你不用考虑我的态度,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几双眼睛都同时盯在了连城的身上,但她根本都没犹豫很利索的就点头说道:“毕竟老板也是为了救我才被抓去的,我同意”
“那行,记住这一点,法庭上就按照这个来说”崔正文非常笃定的说道:“没办法,找不到凶手那就认命吧,三五年的时间而已弹指一挥间罢了”
连城走了之后,魏丹青狐疑的跟黄连青说道:“看起来,这个女人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当初安邦被抓,如果她在供词里直接说自己看见安邦杀了人,那我们就彻底没机会了,并且现在她又答应配合,也说明她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也可能是我们判断错误了,但是······”黄连青极其自信的说道:“我的眼光也是不会看错的,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魏丹青叹了口气,说道:“暂时先不用研究了,等宣判过了再说吧”
一天后,崔正文又赶到看守所见了安邦在上法庭前的最后一面。
“找凶手的事已经彻底行不通了,现在只剩下唯一的可能了,就是在你的刑期上做文章,你自己怎么看?”
安邦先是楞了许久,没有吭声,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蹲进大牢里来,说起来这个事挺讽刺的,安邦本来是为了躲避内地的通缉才跑到香港来的,但是没想到,在这边却犯了案子,又被抓起来并且马上就要被宣判了。
说来说去,他都没有逃脱进牢这个魔咒。
“我没意见,凶手找不到,那就坦然面对现实呗,呵呵,我能被判多久啊?”
崔正文伸出三根手指,肯定的说道:“三年半左右,最多了”
安邦顿时长呼了口气,点头说道:“行,这个时间我还能接受得了,三年多而已,就他么当换个环境深造了······”
在安邦点头同意之后过去两天,香港九龙城法院开庭审理这起杀人案,开庭的当天,法院门口汇集了黑压压的一片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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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囚车开进了法院,安邦带着手铐穿着囚衣坐在车内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人群里一个女人拉着一个孩子抹着眼泪咬着嘴唇盯盯的看着囚车。
安邦举起手,情绪非常乐观的冲着她和孩子挥了挥手。
鄢伯熹仰着脑袋,问道:“妈妈,叔叔犯了什么错误了么?”
鄢然咬着嘴唇说道:“你记住,不管叔叔犯了什么错误,在妈妈和你的心里,他永远都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