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提猜的人开了一辆皮卡一辆面包要出营地的时候,被察哈伸手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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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刚到掸邦,又不是今天来了马上就得走,你非得急于这时候就去找他?稳稳不行么,至少你得先搞清楚他来掸邦的目的,到底是不是为了怕你对付他那支队伍,还是他另有别的打算,毕竟只不过死了一个手下而已,值得他冒险么?”察哈站在车旁,觉得西提猜的反应有点过激了。
西提猜手搭在车窗上,轻声说道:“有一点我和大圈的人很像,就是拿身边的人当成兄弟去看,而不是为我拼杀的手下,察哈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死的不是我弟弟,而是其他的人我也肯定还是这个反应,为什么?因为我的团队就这十几个人,这是我们多年来吃饭的基础,损失一个都跟从我身上割下一块肉差不多,我折在香港两个人,那和砍掉我一只胳膊有区别么?察哈,你问问车里的兄弟们,哪怕我没在金三角,他们知道大圈来人了,自己会不会过去?”
察哈瞄了车里一眼,车中的人都没有吭声回话,但从他们面上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以为西提猜是在报私仇,可这些人一点怨言都没有,反倒跃跃欲试。
“你们挺有凝聚力的”察哈点头说道。
“对,不然这么多年了,我凭什么干了一件又一件的案子而还能活蹦乱跳到现在?就是因为身边的人心都在一个地方,我们也不是没人没抓过,可没有一个会吐口,为啥?呵呵,不解释了,将军你真该需要几个像我们这样,能为彼此挡子弹的人”西提猜敲了敲车窗,说道:“开车,走了”
察哈皱眉说道:“今天,我这里还有一笔交易呢?”
“放心吧,既然他们是来你的大本营送货,你还怕什么······”
察哈为什么想让西提猜留下来呢,是因为他觉得今天早上安邦到来的消息太突然了,正好今天是林文赫给他送货的时候,两件事凑在一起这让察哈谨慎的性子产生了一点疑虑。
之前,西提猜跟他说过的那番话,他后来曾经推敲过多次,甚至特意派人去香港打探了一下,西提猜说林文赫他们是内地军人出身,同时掸邦的那支队伍还有香港大圈也同是内地军人出身,并且他们都曾经在香港出现过,后来又来到了掸邦和坎巴镇,这些种种巧合重叠在一起,难免会让他有些疑窦丛生了。
“将军,香港那边回电话了”这时,远处有人招呼了一声。
“好”察哈听见之后连忙往回走,接过电话后急促的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消息了?”
“将军,确定的消息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不过我接触到一个挺关键的人,他可能会了解一些事”察哈在香港的眼线说道。
察哈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意思?什么人?”
“这个人叫骆家劲,重案组的督查,他一直都在调查有关大圈的事,并且接触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大圈抱有很深的敌意,我正赶过去和他见面”
“你尽快,见完之后聊过了,就马上给我回话”
“明白,将军”
同时,林文赫也从坎巴镇出来了,一共五台皮卡车,后车厢都用油毡布盖的严严实实的,五辆车里挤了将近二十人,正在快速赶往察哈的营地。
掸邦,果敢。
彭芊芊英姿飒爽的穿着一身迷彩服踩着军靴,腰间挎着一把枪,手里拎着AK,这副装扮放到几十年前颇有红色娘子军头目的风范。
彭芊芊后面站着黑压压的一片果敢队伍,整齐划一。
彭佳木和彭佳林两兄弟都用劝慰的语气说道:“芊芊,你至于么?平时倒还好说,可是你现在已经有了身孕了,还舞枪弄棒的干什么?听我们的话,回去吧,行不行?免得把胎气给动了,我俩都没娶媳妇呢,你怀的这个孩子可是彭家第一个后代,得珍惜”
“孩子姓赵”彭芊芊皱眉说道:“孩子的爹都往战场那边去呢,妈不也得陪着么?这孩子既然生在这样的家庭里,那就注定是与战火为伴的,这一仗我正好让他看看,给他打下个基础”
“妹子,还不到一个月呢,他能看见什么啊?有你这么言传身教的么?”彭佳木无语的说道。
“这是胎教······”彭芊芊仰着小脸,认真的说道。
“么的,服了”
掸邦,通往赵援朝营地的一辆车上,打开的车窗里飘出一曲悠扬而又欠揍的声音。
“一黑汪蒙系成贱,心类波狼现······剖开系事断凑怨,相伴都天边,猪草四方沙漠苍茫,狼风吹,天满满······”丁建国一边开着车一边哼着一首令人无比蛋疼的歌曲,唱到兴致高昂之处,还忍不住的摇头尾巴晃起来。
王莽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枪,不满的骂道:“大哥,你告诉我你他么的这是唱点什么玩意呢?我昨晚八个小时的睡眠愣是让你给唱跑了,两眼皮都开始打架要睡着了”
“铁血丹心,粤语版”
“咔嚓”王莽给子弹推上膛,撸着枪栓说道:“这歌不对景,换,此情此景我们应该整一首,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安邦烦躁的在后面蹬了两人一脚说道:“枪还没响呢,你就开始归营了?”
“那你说唱什么?”
安邦无语的说道:“这个时候你应该唱一首,比较气势恢宏能体现我军战斗素质和实力的歌曲,比如·····”
“砰”
“哗啦”
安邦刚要给两人上一课,车子后方突然有一发子弹射来,贯穿车窗打到了座椅上。
“我,草”丁建国在后视镜里看到两台车,正疯狂疾驰而来,车里都有人探出上半身端着枪正在瞄着他们这辆车:“两哥,点子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