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人影消失在码头里,奔着码头最里层的一栋仓库去了。
过了大概没有多久,其中的一处仓库突然火光冲,燃起了大火,这火势极其的凶猛,烧起来后就一点都没有扑灭的可能了,因为仓库里堆放的本来就是易燃品,一个火星子掉里面就有可能引燃,更何况被人给丢进去了一个煤油瓶。
火烧起来之后,那几个悄无声息进入码头的人,就再也没有露面,很离奇的就不见了踪影。
仓库的大火烧了十几分钟后,许正雄就接到电话了,听到仓库起火的信他直接就把手里的大哥大给摔了。
昨一处马场,今一个仓库,两处损失加起来直接让许正雄在旺角多年的积累损失掉了三分之一,财力受损还算是事,可名声上接连的打击却让他有些吃不消了。
旺角之虎,还是旺角之虫?
仓库失火,许正雄选择了报案,不管咋有人蓄意纵火的话,那都得算是刑事案件了,他可以私下里找到大圈帮报复那是他的能耐,但这并不妨碍许正雄从警方这里下手,抓住大圈的人后直接判他们几年。
许正雄要的结果是,我他么的在黑道上收拾的你们无法在香港站住脚,但我也要让你们不敢明面在香港露头,打蛇打七寸,我直接全盘掐死你们大圈帮。
这就是一个香港老牌社团人处理问题的方式!
重案组的人是白进入码头仓库的,因为大火烧了一夜,将整个仓库都给烧的就剩下一副架子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毁之一旦。
一后,调查结果出来了,是人为纵火,可调查归调查,现场没有留下嫌疑人的任何痕迹,码头的人也没有看见放火的人,尽管知道是大圈帮干的,可关键是证据在哪?
这晚上,旺角那栋海鲜酒楼。
许正雄站在门口背着手等待着他约的一个人。
等了没有多久,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停了下来,随后许正雄十分殷勤的从台阶上下来,然后拉开后面的车门。
“密斯特戴维先生,请,里面请”许正雄操着半生不熟的英文跟车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后,就领着对方进入了酒楼。
警车里下来的是个典型的英国男人,四十多岁,长的很肥硕,穿着笔挺的制服腰间明晃晃的挎着配枪,走起路来的时候一身肥肉都在左右晃荡。
包房里,就坐了许正雄和戴维两个人,酒菜上来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许先生,听你最近有不少的麻烦啊”戴维抹着油花花的大嘴,从盘子里拽过一只两斤多的大龙虾生猛的就给掰开了。
许正雄矜持的笑了笑,道:“是有一点问题,但还称不上是什么麻烦,戴维先生您也知道,像我这种身份的人处理这种问题是非常寻常的了,对么?”
“哦,no,no,no”戴维啃着龙虾,晃着脑袋,笑呵呵的道:“这两发生的事,你当我不清楚么?许先生,你可是找了这伙大圈仔好几了,可是人呢?”
戴维沉默了片刻道:“人只要在香港,他们就肯定跑不了,无非就是时间长短而已,戴维警官我找你来就是想要请您帮我办一件事”
许正雄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起一个包,打开后从里面摸出一个盒子推了过去。
戴维舔了舔手指头,接过来后打开一看,盒子里面躺着三根黄澄澄的金条。
“元朗码头的纵火,也算一件大案子了?我希望能配合戴维警官,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晚上十点,许正雄送走了旺角总警司戴维。
许正雄目送着戴维离去后,他的马仔就过来了:“雄哥,李朝阳他们几个已经过来了,早上的时候去了仓库一趟,把东西带走了”
“嗯,人都安顿好了?”
“好了”马仔点了点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雄哥,你他们还会再出来么,烧了仓库砸了马场,他们不是应该躲起来的,还会顶风继续跟咱们过不去?这不是在找死呢么”
“这帮人的行事作风你没看出来么?做事非常刚硬,只懂得前进而没有后退的道理,他们遇到问题解决的方式不是求你,也不是给你送钱,更没有找关系和,为什么?因为他们骨子里太强硬了,宁折不弯!”许正雄十分透彻的分析出了大圈帮这伙人的性子,他的可以算是非常贴切了,部队里出来的人讲究的就是个干脆利索,这是老一辈军人遗留下来的美德,但也算是一种缺点。
许正雄就看出来了,他和大圈的恩怨到最后必须得有一方趴下才行,那既然如此我就再继续等着你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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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李朝阳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大圈这两肯定还会再露头的,到时候如果能当场打趴下他们那就最好了,如果没趴下,那就留给戴维去办······我那几根金条也不能白送出去”
像许正雄他们这种达到社团大佬位置的人,手底下都会养着一帮干脏活的亡命徒,早些年的时候香港的社团非常混乱,当街杀人时有发生,两帮人有了恩怨后解决不了的时候,通常就得有一方把命赔进来才算完结。
最近几年政府管控的有些严格了,恶性案件才没有经常发生,而这些曾经杀过人的亡命徒,有很大一部分都被这帮大佬们给养在了外面,谁也不确定自己有一会不会再动用他们,所以宁可花费大把钱来养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可以有人用。
这个叫李朝阳的人就是许正雄养的亡命徒,他还没有坐上旺角坐堂老大的位置时,李朝阳就已经跟着他了,后来在一连串争斗中,李朝阳都多次为他出手,直到后期许正雄的日子稳当下来了,身上背了多件案子的李朝阳就去了菲律宾。
这一回,许正雄碰上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圈帮,在被逼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将李朝阳召回,准备将安邦他们一举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