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像一头在黑夜里觅食的豹子,眼神阴狠的落在段赐的身上,丝毫不在意被围在人群当中的安邦,只带这段老鬼有什么反应,他就会以最快的速度一刀洞穿他的心脏。
疯彪和段赐对视了一眼两人谁都没有话,而是分开人群走了过去,安邦瞥了一眼他们两个,不管不顾的朝着王峰突然就冲了过去,王少爷被吓的连退了几步,但仍然被安邦伸手就给抓住了脖子,刀尖顶在他的下颚上,锋利的刃口在他的下巴上划出了一条血道。
王峰顿时就被吓蒙了,张着嘴磕巴的道:“你,你,要,要干什么?”
“阿邦!”疯彪皱眉喊了一声,走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你要干什么,想杀人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安邦手里的军刺又往前捅了一下,咬牙道:“杀他都是轻的,你知道什么叫凌迟么?就是眼睁睁的让你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的割下来,直到割掉最后一块肉,你才会闭上眼睛”
“别犯浑,你要是杀了他代价别你承受不起,就连我都受不起,你知道他爸是谁么?”疯彪仍然紧抓住他的手,他真不怀疑安邦冲动之下会一刀把王峰给宰了,这是个连新安社大佬都敢威胁和警察都敢驳火的犀利仔。
王峰忙不迭的点头道:“对,对,你不能杀我,我爸爸是王帅通,是太平绅士,你杀了我以后你就别想在社团混了”
“阿邦,别冲动,你杀他能逞一时之快,但结果你绝对接不住”疯彪死死的抓住他的手道:“你动他,以后一旦大圈有人犯事,麻烦会很大的”
香港的太平绅士相当于法律工作者,手中权力比较大,对于犯人的羁押,审判都有建议和审理权,简单点来,如果大圈中有人犯事被抓的话,到了审判这个阶段,一个太平绅士想诚心找你的麻烦,绝对可以让你有冤无处去伸,在暗中给你下绊子,本来三五年的刑期能硬给你多加一辈,同样的,如果你跟一个太平绅士搞好关系,你犯了事的话,在审判一项上也是可以酌情处理的。
所以,香港社团中的人都会和一些有权利的太平绅士搞好关系,而不会轻易得罪。
安邦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刀尖轻轻的抽了出来,王峰顿时松了口气,刚刚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怀疑这大圈仔好像会一刀宰了他。
“别冲动,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当场宰了他,你有一百张嘴都不清,难不成你还想放下刚拼出来的基业,逃出香港不成”疯彪松了手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以大事为重,千万别干傻事······”
“啪,啪,啪”段老鬼在旁边突然拍着手,笑道:“安先生,果然厉害,一个打这么多个能没输?”
安邦横了他一眼,手里的军刺忽然又朝着王峰的脖子挺了一下,问道:“谁让你干的这事?”
王峰愣了愣,道:“没,没人让我干啊,误会,真的是误会,我,我就是看见那个女人在外面站着,我,我以为她是场子里的姑娘呢”
安邦道:“放屁,她喊的时候你没听到啊,场子里的女人是什么样你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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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以为她,是害羞,不,不想接客呢·······”
疯彪事前已经简单了解过这事情的起因,于是道:“可能是误会了,这个王少爷平时没事少干这样的时,你去香港的夜场里打听一下,谁不知道?阿邦,人没事就行,今的事就先放下,给我个面子行么?”
安邦嗯了一声,松开王峰的脖子,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后,凑到他耳边道:“今我放过你,要是让我查出来,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我不一定会去杀你,但绝对会把你裤裆里的玩意给割下去,信不信?”
王峰真被吓蒙了,忙不迭的点着头道:“不敢,不敢了我”
“滚”安邦放手,推了他一把,转身的时候眼睛肆无忌惮的看着段老鬼,抬起手里的军刺朝他点了几下,示威和警告的味道非常明显。
段赐抱着胳膊无所谓的笑了笑,今的事不过是他试牛刀了一把,无论是安邦真的杀了王峰,还是王少爷真把那个大陆妹给办了,哪个结果都是他乐享其成的。
现在的结果他也觉得还行,至少安邦把人给得罪了,他到底还是坐收渔人之利了。
安邦的眼神掠过段老鬼,看到他身后的王莽,打了个眼色后,两人马上朝着楼上跑去。
疯彪手插在口袋里,指着段赐道:“老鬼,别搞事,我奉劝你,真要是把这帮大圈仔给惹毛了,后果你恐怕都想象不到”
“彪哥啊,话要讲证据的好么,我怎么了我?我都几没来酒了,老实的很啊,为了给这帮大圈仔面子,我特意避嫌不在的啊”段老鬼很无辜的探着手耸了耸肩膀。
疯彪哼了哼,来到王峰的面前到:“王少爷,有的时候胡闹真没什么,那是因为有人罩着你但今你也看到了,你信不信他敢杀人?你恐怕不知道他是谁,一个多月前圣玛丽的枪案就是他们干的,你自己衡量一下他有多大的胆子就行了”
疯彪交代完转身就走了,王峰错愕的看着他的背影,后背冒出一串冷汗,前段时间圣玛丽医院的枪案闹的人尽皆知,他也听过了,只是真没想到,枪案的主角居然刚刚就站在自己对面。
两人上楼后,安邦语速很快的把之前的事跟王莽交代了一遍,王莽听完皱眉道:“哥,事就这么算了?”
“算不了,秋后算账,我先捋一下问题在哪······”自从陆曼被赵六民逼的跳楼之后,安邦的心理就落下了个难以磨灭的痕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告诉自己,以后他身边的女人,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还好,鄢然面临最后关头的时候,被他赶了过去,避免了扎兰酒今发生的一场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