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带着头盔,从车上下来后就从后腰上抽出了军刺,凌晨两点左右俏丽佳人夜总会两旁行人稀少,只有陈立仁和他的几个同伴,其他人都已经喝的醉醺醺了,唯独这位自律性很强的屯门之虎还保持着清醒。
陈立仁看见马路对面有人拎着军刺过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来寻仇了,他推了下身旁的马仔不是很在意的吩咐了一句:“把其他人都带走,离远点”
“仁哥,我再叫点人?”
“不用,就一个人而已,角色罢了”
仅仅几分钟之后,屯门之虎陈立仁就为他刚刚过的这番话而后悔了!
过了马路之后的王莽,突然加快脚步,大踏步的就朝陈立仁冲了过来,忽然间,新安社的这位据称是很能打的红棍就感觉到迎面有一股劲风吹了过来。
王莽跑了几步之后,身子拔地而起径直朝着陈立仁十分干脆利索的撞了过来,对方见状,反应飞快的朝后退了几步,想要躲开王莽的冲撞卸掉他的力道。
“砰”王莽落地,距离陈立仁不过一米,对方突然扬起拳头憋着气怒吼了一声:“开”
陈立仁挥手而来,猛地砸向王莽,头盔里王莽眼神轻蔑的看了一眼他的拳头,不闪不避居然硬挺着迎了过去。
“咚”一圈砸中王莽的胸膛传来一声闷响,但他连晃都没晃,硬接了对方这一拳后他的打手就挥手扇了过去,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陈立仁的脑袋上。
顿时,这位屯门之虎的脑袋就被扇的嗡嗡直响,两眼中尽是金星闪耀,眼前的壮汉在他眼中出现了叠影。
王莽庞大的身躯扛击打能力十分变态,将近两百斤的体重至少能承受超过他几倍体重的击打力道,陈立屯的这一拳头实在不太够看。
“吼”王莽怒吼了一声,一挺胸膛推着对方一直向后退去,然后“砰”的一下撞在了夜总会外面的墙上。
王莽左手向前捏着陈立仁的脖子,将他硬生生的给提了起来后,眼睛瞄向对方右脚脚跟,手中军刺随即朝着他的脚上插了过去。
“噗嗤”
三棱军刺精准的插进了陈立人跟腱的部分,王莽一拧军刺,锋利的刃口干脆利索的就割断了他的脚筋,陈立人顿时疼的冷汗直冒,咬着牙叫了一声:“啊······丢你老母的,你敢······”
“唰”王莽抽出军刺,在陈立仁耳边淡淡的道:“告诉蒋中元,闲事别管,不然新安社从此以后就随时随地的等着我们的骚扰······我是大圈,王莽”
“噗通”王莽松手,被废了一只脚的陈立人掉在地上,嘶喊着来回的打着滚。
“嗡”徐锐拧着油门把摩托开到王莽身边,他跨坐在摩托上后,侧身抬起手中的三棱军刺指着夜总会门前膛目结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群人道:“记住了,大圈王莽,从今以后专杀新安社各路马仔!”
徐锐拧着油门,摩托车远去。
这时,酒门前陈立仁的马仔和朋友才围了过来,他的右脚脚踝鲜血直流,被豁开了一个口子,两截断了的脚筋耷拉在伤口旁边。
“仁,仁哥,脚,你的脚,废了?”
酒不远处,停着一辆熄灭车灯的车,车里坐着李奎和冯智宁,惊叹的看着从出手到离开没超过两分钟的摩托车。
“莽哥,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出手真利索”
“咱俩还掠阵呢,这根本也用不到我们出手啊”冯智宁无语的摇了摇头,随即开动汽车跟着摩托车离去了。
徐锐和王莽离开屯门一带,并没有返回藏身的仓库,两人一路疾驰从屯门赶到了元朗,疯彪给他们的资料里,在元朗靠海的地方有一个新安社的码头,这个码头和安邦他们初来时扛包的码头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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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码头主要是供附近渔民的渔船停靠来用的,每渔民打捞上来各种海产后会在这里进行整合,然后运往各大海鲜市场,甚至有些海产品还会运到东南亚其他的几个国家去销售,新安社的堂口在这里负责管理,同时也进行海产品的生意,所以这个海鲜码头就是新安社自己拥有的,每年都为社团创造不的利益。
摩托车开到码头附近,就停下了,后面跟着的李奎和冯智宁也下了车,四个人在凌晨十分悄无声息的摸进了码头里。
今晚上的海风有些大,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发出一声声巨响,掩盖住了黑夜里的脚步声。
码头上,几间房屋都熄了灯,只有靠近东边的一栋二层楼的楼上亮着光亮。
这是新安社在码头上值班的人,以前社团之间火拼都会出现时不时就砸堂口的事,但最近这几年香港的社团已经老实了很多,各个社团间的利益分配也差不多平衡了,所以大规模的火拼砸场子已经少有发生了,只有一些冲突。
四条黑影,趁着夜色摸到了那栋二层楼外,门没锁一推就开。
楼上传来了几个人话的声音,操着粤语,徐锐听了一会后声道:“大概有四五个人左右,好像是在打牌”
王莽嗯了一声,楼上指了指,然后跟李奎道:“留在这里,堵门,一个也别放跑了······”
四个新安社值班的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打着纸牌,旁边散落着一堆酒瓶还有打包的饭菜,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王莽,徐锐和冯智友,拎着军刺和短刀推门而入,顿时就扑向了桌子旁的几个人。
十几分钟之后,新安社在元朗的码头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给横扫了,四个马仔全都被废,码头仓库里囤积的海产品被毁于一空,人和物都损失惨重。
那栋二层楼上房间的墙壁上,有人留下一句话。
“大圈,来访······”
这一晚上,仅仅只是后半夜的时间,新安社的金牌打手屯门之虎被废了一只脚,元朗码头被荡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