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安邦冲着垃圾桶吐掉嘴里的弹头,抓起酒精漱了漱口后,拿起针线单手熟练的给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进行缝合。
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的黄连青低着脑袋静静的看着地上那个男人驾轻就熟的处理着枪伤,她记得几年前自己和父亲在外面遇到袭击,当时保护他们父女的保镖有两个都中了枪,后来这两个保镖在缝合伤口的时候,都疼的龇牙咧嘴的,据他们两还是从国外退役回来的军人。
但地上的安邦,自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最多就是拧着眉头,把嘴唇给破了,主要的是他还没有打上麻药。
十几分钟之后,安邦处理完伤口,抹了把冷汗虚弱的靠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神情略显疲惫,胸膛起伏不定着。
“能弄点吃的么?”过了许久之后,安邦似乎缓过来了,睁开眼睛询问了一声。
坐在另一头出神的黄连青下意识的道:“只有一点面”
完,这位黄姐似乎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劲,无语的叹了口气,安邦起身打开厨房的冰箱扫了几眼,里面很空只有一些面条还有鸡蛋,他回头道:“你来,还是我来?”
黄连青从沙发上站起来,道:“我家里的东西你最好不要乱动”
几分钟之后,餐桌上,两人的面前各放着一碗面,上面飘着个鸡蛋。
安邦吃饭的速度很快,一碗滚烫的面条他几口就吃的干干净净了,黄连青也不过才夹了几筷子。
安邦走到窗台前,打开窗户将窗帘拉开一点缝隙,点了根烟后吹了一口,道:“我需要你的身份帮我做一下掩护,如果是我独自一人在外面的话,警方盘查到我,我就很难脱身了,事情闹得这么大,除非我离开香港不然警方一定会抓着这个案子不放的,目前看来我似乎很难把自己给摘干净了”
黄连青夹着面条的手顿了顿,鄙夷的道:“你一辈子都脱不了身,那我一辈子都得被你给绑着了?”
“没有解不开的结,有,那也是暂时的”安邦淡淡的道。
黄连青抬起头看着窗口安邦的背影,轻声了一句:“丢你老母啊”
这一夜,两人都相安无事,安邦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黄连青回到了卧室里关紧了房门,安邦并不怕这个女人扯什么幺蛾子,这里是十八楼电话线被剪断了,手提电话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至于她能不能安稳的睡得着,就不是安邦该操心的了。
一夜过后,距离圣玛丽医院枪案过第二,这次事件彻底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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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出动,四处搜寻一个叫安邦的大圈仔,同时内地在香港几乎所有的大圈都被开始盘查起来,一时间内地来的人全都人心惶惶,但凡是有过案底或者在港岛犯过事的人都被特殊照顾了。
也是在这一,安邦这个名字在大圈中火了,都知道他带着几个大圈仔在圣玛丽医院开了枪杀了人。
有个词叫以讹传讹,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本来是一种状态,但通过几十过百甚至更多的人口口相传之后,就立马变得和事发时大相径庭的程度了。
一之后,圣玛丽医院的枪案传出来,港岛各社团之间都流传,是有一伙大圈仔带着重装武器进入了圣玛丽医院,和警方还有新安社进行交火,当时医院里死了几十个人,尸横遍野。
也有人,这伙大圈仔要杀在医院看病的新安社大佬蒋中元,于是纠集了一批人杀进了医院,当场就把新安社的马仔全都给屠了,后来要不是警方进场,恐怕蒋中元就得死在医院里了。
还有一个版本是,这伙大圈和警察当街火拼,杀了整整两条街。
不管哪个版本,其最后就是,这伙大圈仔全都逃了,一个都没被抓住,开枪杀人扬长而去。
这么一来,香港的警方就处在了风口浪尖,就连港岛政府高层都下令让他们限期破案,于是重案组,o记全都出动四处抓捕那个叫安邦的大圈仔。
同时,也彻底让安邦进入了如履薄冰的状态,他如果不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那他除非一辈子不出现在香港的街头否则他见面就是被抓的下场。
所以这个时候,有黄连青这个护身符暂时在他身边,安邦尚算安全!
两之后,港岛警方还在四处嫌疑人,但这帮大圈仔却凭空消失了。
安邦一直躲在黄连青的家里,期间两人下去过一次,买了点食物就又再回来了。
王莽,徐锐还有李奎和冯智宁藏在了疯彪给他们提供的一个仓库了,吃喝都由疯彪的马仔来管,他们要做的就是足不出户。
这两里,蒋中元一直派出新安社的马仔四处寻找安邦他们,并且还发动自己的所有关系,联系上能联系的另外几个社团,无论如何要找到人。
这两,赵六民一直坐立不安,因为安邦一没被抓住,他就觉得一的自己脑袋上回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不上什么时候就掉下来给他扎个通透。
“中元,我得离开香港才行,回京城”两过后,唐刚和他的人还没有回来,赵六民就知道人肯定死了。
唐刚和他的人一死,赵六民就坐蜡了,他来香港除了依仗蒋中元以外,唐刚和他的亡命徒才是赵六民最相信的保镖,如今唐刚一死,赵六民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安全没有保障了。
至于蒋中元,如果双方建立在合作的基础上,赵六民是可以相信他的。
但是,这个相信是有个度的,赵六民觉得如果当蒋中元的自身安全和利益受到威胁时,他不准也是有可能放弃自己的。
香港不安全,京城才安全啊!
“现在?”蒋中元皱眉道:“现在不好走,口岸已经被警方给严管了,你大陆人的身份要过去会很复杂,需要经过严加的审核,短短几内你是出不了港的”
“偷渡?”
蒋中元直接摇头道:“这就更不可能了,现在没有蛇头敢接这个活了,我告诉你警方要是认真起来,后果很严重,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