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之后,王昆仑和孔德菁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
满月的时候向缺和王玄真又再次来曲阜相聚,王昆仑让他给孩子起个名字,向缺还没等掐指一算呢,王胖子贱嗖嗖的道:“关于名字的问题,我有个比较好的建议,我觉得呢叫王王氏就挺好,类觉得嘞?”
孔德菁抱着孩子眼神淡淡的瞥了他一下,王昆仑愣了会后突然暴走,追着王胖子就是一顿揍:“你要是不给我出个一二三来,这名字有什么深意,我打的你胖成三百斤,你信不信?”
王玄真抱头鼠窜的道:“好心,我这是好心啊·······你姑娘姓王我儿子也姓王,咱们正好连个亲家啊,直接就把这个娃娃亲给定了,马上进我王家门呗?”
“你儿子有你这么个爹,我他么的脑子进水了找你家孩子当姑爷,你做梦去”
向缺无语的捂着脑袋,一阵阵的头疼,这王胖子很有危机意识,每次见到谁家孩子出生了,想的首先就是能不能成为亲家,就跟他儿子好像长大以后找不到媳妇似的。
王胖子被追的气鼓鼓的回来了,揉着酸疼的两腿道:“你不愿意我还不干了呢,哎,缺宝宝,大师兄和艳姐姐那里是不是也要生了?”
向缺白了他一眼道:“那是豪门大户,你这门院的就别想了,预产期还有不到一个月”
王玄真转动着机智的眼睛笑道:“在昆仑这多呆几,然后去京城转转啊?”
“不是,你儿子是金轮法王啊?怎么就跟娶不到媳妇了似的呢,你急啥啊”
王昆仑冷笑着道:“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名声不好,生怕连累了孩子么,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爹妈不靠谱孩子也跟着遭殃,哼哼”
王昆仑不服气的道:“我是想亲上加亲,几个孩子从就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长大以后相互扶持着肩并肩的往前走,我就问问你们,这一幕和谐不的?”
向缺看着振振有词的王玄真,忽然间想到,他们这一代人的后辈似乎都有起来的征兆了,曹清道那边已经快十岁了,完完进入了懂事的年纪,再加上自己的儿子向征,王玄真的儿子,还有刚刚出生的王昆仑的孩子,和即将出世的祁长青和张艳的孩子,掰着手指头算算他们的后辈已经有好几个开始茁壮的成长起来了。
一晃多年,他曾经是初出茅庐的道,多年以后,他行走于风浪中,历经多次大事,最后已然成为人父,回首一望一切恍然如梦,弹指一挥间他已三十几岁步入中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这一切仔细想想却有些太不真实了,毕竟当初刚下古井观的向缺,从未想过自己的生活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向缺的生活,先前他一直只想到了二十五岁,从来都没有想过,二十五岁之后他真的会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老婆是下难得的好媳妇,孩子又是个玲珑剔透的家伙,人生如此,何必成仙?
几之后,向缺离开曲阜去了京城,准备等着自己的大侄女出生,在医院里他看见向来云淡风轻的祁长青,居然也是一脸紧张兮兮的神情,他就回想起了当年陈夏生向征的时候自己那一幕,两人如出一辙。
向缺跟祁长清,别管这男人是如何的叱咤风云,但面对两件事的时候也会紧张的像个刚上学的学生,一是挽着自己的媳妇踏入婚姻的殿堂,二就是等着自己的孩子出生,这时候你空有一身本事都使不上劲,只能等着产房的灯亮了,然后老婆和孩子被推出来。
祁长清吐了口气道:“没经验,下次就好了······哎?向缺,咱们要不要当个亲家?向征的岁数正好比我们就爱孩子大一点,合适?”
向缺两手一摊,挺无语的道:“你怎么跟王胖子是一个心思,孩子毛还没长呢,怎么就惦记上终身大事了,师兄你们豪门大户也怕嫁不出去啊”
祁长青瞪了他一眼,道:“屁话,还不因为我是你师兄?两个孩子,凑在一对,正好了”
向缺笑嘻嘻的拱手道:“高攀了哈,谢谢,谢谢,老道和师叔要是能看见这一对,那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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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话刚了一半就顿住了,祁长青看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一晃十年了,他和向缺已经都不是当初那个需要古井观来呵护的道了,两人都已经是孩子的爹了,但祝淳刚和余秋阳却是无缘能看见这一幕了,十年未见不知两人在末路山,可好?
“你,我们还会再见他们么?”向缺低声问道。
祁长青道:“也许会,也许不会,那谁又能知道呢?其实,人无所谓见不见,人在你心里就好”
向缺砸着嘴,脑袋里出现了一幅邋遢道士倒在一颗老槐树下打盹的画面:“可是,我想老道了呢·····”
这些年,向缺经常想起老道,想的时候就一个人坐在家里发呆,看着在屋子里活蹦乱跳的儿子,他总希望老道也能看到这一幕,他知道老道肯定会陪着孩子在地上一起的打着滚。
祝淳刚和余秋阳无后,他和祁长青就相当于是两人最亲近的亲人,老道要是能看见自己的儿子都这么大了,那想必将是个很温馨的画面。
甚至,向缺一直都在想,如果祝淳刚能再回古井观多好,他都可以把向征送到终南山上去给老道作伴,别看祝淳刚平时都是懒懒散散的样子,但真要是有个家伙在他身边,老道估计会宁可再操劳后半辈子了。
毕竟,当年,十岁之前的向缺,曾经让祝淳刚从终南山到向家屯,来来回回的奔波了十年之久。
祝淳刚也不一定是真懒,只是恐怕这世上似乎已经没有值得他太在乎的事了。
向缺走出医院的时候,看着末路山所在的方向,忽然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
“我有了儿子,师兄有了闺女······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