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办流水席,四面八方的人都闻讯赶来。
周家荣收礼收到手软。
一些不认识的地主富商,也过来讨一杯水酒,这大喜的日子,总不能赶人家走,只得接待。
只是,他没想到,袁县令也会亲自带着人过来道喜。
“大人,快请进。”周家荣今天并没有摆将军的谱,接待客人也亲力亲为,且他并没有觉得有失身份。
在周家村,他首先周家荣的身份,这让人觉得亲近,周将军只是加持,他没打算日日夜夜背负这个名头,太累了。
“大人,不敢不敢,您请……”袁县令等人连忙给周家荣行礼,有些受宠若惊。
跟着周家荣走进周府,看到一进摆设成的学堂,连连点头称赞,“大人大义,听说这学堂一应开销都由大人来出,真是不容易。”
“只是为家族出些绵薄之力罢了,不值当大人的这番夸赞。”周家荣荣谦虚着说着场面话。
他带着他们参观了一下学堂,再领着他们去了二进会客堂屋。
此时,堂屋里已经新摆上了两桌酒席,众人依次落坐。
为这座位,谁坐主位,几人还谦让着费了一番口舌。最后还是周家荣坐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了。
几杯水酒下肚,众人开始打开话茬子聊了起来。
一番交谈下来,周家荣才知道,就在昨天下午,洪河县里出了大事。
县里最大的富商袁杰被一群京城来的官差带走了,并且袁家商铺全部被查封。
有些铺子,之前大家还不知道是谁的,现在……全都被挖了出来。
周家荣听了,心中暗赞瑜王爷给力。迫不及待询问,“那之前那个梁县尉呢?”
“他?”袁县令心中一动,立马百转千回思索开了,“他也被带走了,说是和袁杰勾结,私自开采铜矿,从中获利。这可是大罪,估计他回不来了。”
周家荣心中狠狠舒了口气,表情立马沉重道,“他们也太大胆了,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确实如此。”袁县令看着周家荣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一丝猜测,“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周家荣心中了了一桩心事,神情开朗地招呼道,“对,不过咎由自取罢了。我们不必管那么多,京城里自然会有官员解决这件事。大家喝酒吃菜,不要客气……”
“对,对,大家喝酒吃菜。”袁县令跟着周家荣,感觉以他马首是瞻了。
袁县令出身也是寒门,能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上进士,做到了县令一职,且不过短短两年多就把洪河县的实权掌握了自己手中,能不是聪明吗?
经过刚刚的一番观察,他发现,袁杰的事,想必这个周将军在里面起了不小的作用啊。
不过,看周将军的状态,似乎并不想自己冒头,也从来没有把手伸到县衙那边去。
他心底暗暗吁了一口气,这就好。不然,他这个县令,真不知道怎么做了。
这个周将军后面肯定是有人的,梁县尉得罪了他,这次就跟着倒了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