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晨吐出烟雾,“关我鸟事。”
“我听说他明年的目标是北京b大,跟你同一个学校呢。”
蓝晨又给了一个‘关我鸟事’的表情。
何新阳一笑,道:“这个肖三少近年来越看越养眼了,那皮肤、那身段,啧啧……就比我的沐瞳差点。”
蓝晨懒得跟他在这方面多费唇舌,按熄了烟就起身。
“诶诶……去哪儿啊你?”
“打电话!”
何新阳一顿,急道:“刚才跟你说的事你倒是给个声啊,兄弟我急等着钱用呢!”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毁灭友情的方式有很多,了彻底的一种是借钱。”
“哈?”何新阳傻眼:“这点钱对你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你当一次雷锋行不行啊?”
蓝晨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但是每一件事都记到日记本里。”
“我.操!”何新阳不怒反笑,“我给你备个日记本行不?”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三天后,许庭轩教授离职,顾南也被留校查看。
许庭轩走了,离开北京市,不可思议的是顾南居然去送他。
小七不知道那一天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第二天顾南来校上课,面对同学的有色眼光他表现得很平静,但顾南越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小七就越是在意。
顾南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毛毛躁躁,脾气更是一点就着的主,经不起激,一旦看中什么东西就跟小孩儿抢玩具似的。非要抢到手不可。
许庭轩这根烂木头就是他软磨硬泡软硬兼施求来的,以他紧张的程度就恨不得拿张桌点柱香就供上了。
所以小七根本不相信顾南一句轻飘飘的‘分手’就可以划上句号,但无论小七怎么问顾南都不愿多说,小七只要多问两句他就会变得很烦躁。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情之一事无非是分分合合。上一世的小七对这东西看得很淡,分合之间转眼便是云烟,但不知道为何。这一世有了魏征之后他反倒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不单是自己就连身边人的情绪波动都能影响他的情绪。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顾南依旧天天去学校上课,这些日子以来竟一节不落。迟到早退的毛病也改了,成绩自然扶摇直上,预考的成绩还算惊喜,至少没一科亮红灯。
可就是这样。顾南他还是没一点年轻人的生气,瘦了很多。整日恹恹的,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只有见着小七才勉强多说上几句。
小七虽然担心顾南,但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处理。分身无暇,见这段时间以来顾南的情况还算稳定倒没像前些日子那样紧张。
小勋又忙于高考,店里的甜点全压在年浩一个人身上。好在联系上一个年浩的师哥,特地从老家赶来。都是承了一个师傅的,手艺自然不差,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就在小勋即将高考的时候另一个好消息让小七喜不自禁。
医院那边又找到与社姨匹配的肾源,从各方面来看没有排异的现象,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精神一奋,特别是小勋,高兴得当场抱着社姨哭了起来。
要知道社姨是熊猫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匹配的肾源简直是奇迹。
之前也有几次配型但都没能成功,小七当时只惊讶医院居然对社姨的病情这般上心,又哪里想过在这背后蓝晨又了他花了多少心力。
有的人等上一生都找不到一个匹配的肾源,而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送到小七面前的却有五个肾源。如果不是不匹配社姨早就做了手术,要知道熊猫血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一例肾源都难能可贵,又何况是五个。
当然了,此时的叶小七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当时给医生塞了钱起到作用。
也不得不说,蓝晨这一点相对于魏征的狭隘心理可不是强了一个两个档次,收买人心这种东西可不是只局限于一个,若是把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同化了,他就不相信还拿不下叶小七。
蓝晨就这样一点一滴跟蚕一样残食着叶小七的防线,一步一步地沦落他温柔的陷进,直到很久以后小七才明白过来当初王管家跟他说的那句话。
【你知道蜘蛛看到猎物在网上挣扎时为何不像一般的猎手那般急切地扑杀吗?那是因为它知道越是挣扎猎物只会越陷越深,而它只要在一旁看着即可。】
之所以看着即可,那是因为蓝晨在编织一张巨大的网,一张让小七无法自拔的以柔情编织的网。
*
小七也很高兴,觉得医院那边的钱总算没有白塞,总算有了回报。当然了,这都是瞒着小勋母子俩的,等肾源的病患何其多,就算找着匹配的肾源没有门路极有可能被暗箱操作下转走,花了一大笔钱得个靠前的前次,这笔钱花得值。
当天夜里小七就给叶叔打了个电话报告喜讯,每次叶叔打电话来或是小七打电话回去叶叔总会在电话里唠叨两句社姨的身体,现在听到这个好消息也是激动得连连说好。
手术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加上这近一年来社姨身体调养得很好,也定期上医院做透析,一番身体检查下各项指标都很稳定。但手术的时间跟小勋高考的时间起了冲突,虽说小七是大二期末考不是很重要但社姨怕给两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想把手术时间推迟到两孩子考完试。
医院为了最好的手术效果不同意把时间推迟,这时小七灵机一动,直接致电叶叔。这么大的事情叶叔一听立即答应,当天就带着行李风风火火地赶到北京市。小七开着车去接的,小勋本来也想接机,但考试时间越来越近小七不想他分心,愣是没让孩子跟来。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小七忙得团团转,自然就把顾南那边的事放松了。
如果他能预料得到的话,那天在电话里他绝对不会放任顾南离开,因为谁也不会料到,这一别,竟成永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