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只记得自己好像被迫做了很多狗才会做的行为,如果自己不照做就会被打。
印象中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条狗,除了狂吠还会咬人的狗。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员工宿舍了。
“这一切都是梦吗?”陈星喃喃自语。
“不,不是梦。”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陈星扭头看去,那是一个道人模样,诡异得漂浮在空中。
这两天见多了诡异事情的陈星不敢再接触这些,连连后退,嘴中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吕兴仪皱眉:“兽化的程度已经这么高了吗?看他的样子好像还觉醒了一点异能?”
说着吕兴仪抬起手,从陈星的身体里穿过。
阳神形态的他,仅仅触碰就能让人感觉疼痛。
吃痛的陈星立马作出防御状态,全身被一种红色的气包围,佝偻着身子,身体前倾屁股高高撅起,好像一副恶狗扑食的样子。
“不同于任何一种修行功法,更像是先天觉醒的异能。”吕兴仪又试探了几下,发现陈星的异能只是一些动物的本能,像抓挠、啃咬之类的。
“终于找到了任务地点,可惜凭我这阳神之身无法救人,只希望等我真身赶到的时候小伙子还能保留部分人性。”
“陈星,能听到我说话吗?”吕兴仪试图跟陈星交流。
果然陈星虽然身体有了动物的本能,思想却还保留着人类的思维。
“你是什么人,离我远点!”陈星防备心很重,在说话的时候仍保持进攻姿势。
吕兴仪只得举起双手,退后了几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你不要激动,我是救你的人。”吕兴仪道,“不过你要坚持住,我现在只是一缕元神,真身过来还需要大约一天时间。”
陈星在经历了这样的事后竟然还是很轻易相信别人。
此时不但相信了吕兴仪的话,还在为他考虑:“不要来救我,不要来这里。这里是的地狱,他们都是魔鬼!”
“别怕,我会让那些坏人得到惩罚的。”吕兴仪想象不到一个好好的人是怎样变成动物的,想来应该是酷刑和心理暗示。
其实陈星身上有很多伤痕,只要稍加注意就不难发现。
从吕兴仪的角度能看到咬痕、刀痕、鞭痕、烧痕,可以想象出陈星经历过多少磨难。
苦笑一声,吕兴仪并未多说,阳神一闪而逝。
远在几百公里外,吕兴仪突然狠狠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这让正在喝咖啡的柳依依吓了一跳。
“干嘛呢?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柳依依不满道,“咖啡都让你弄撒了,差点弄脏老娘的裙子。”
吕兴仪面色更加不善:“找到了,那群畜生!”
柳依依狐疑道:“不是吧,你那出阳神这么有用?”
说着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这才过去了五分钟不到。”
原来两人在决定先做这个委托后,吕兴仪就提出先用出阳神的法子去探探路,原本两人都是不抱希望的。因为阳神虽然速度快,但毕竟不能事事探查。可谁想到这群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就将全性两个字光明正大的亮在了公司门口。
“走,不能耽搁了。”
吕兴仪担心如果时间久了还有更多人遇害,直接走了出去,开上徐四暂借他的一辆车,就驱车前往目的地。
柳依依赶紧跟了上来,责怪道:“你是想甩开我吧?告诉你,监视你可是徐四哥交给我的任务,你休想把我丢下。”
“不是你想的那样。”吕兴仪解释道,“我的阳神看到那群全性的家伙在造畜!”
“造畜?“柳依依惊呼。
并非她没见识,而是太熟了。
这造畜算是一种巫术,在湘西一带也曾流传过。作为湘西赶尸一脉的传人,柳依依也曾学到过一些皮毛。
随即说道:“这造畜之法是古时人将人当作牲畜售卖的邪法,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要想破解也只需用清水一碗。”
“你对造畜之法还有研究?”吕兴仪没想到面前这个姑娘除了对赶尸精通之外还对造畜有研究。
“那当然了,本姑娘会的可多着呢!”柳依依一脸得意,第一次对家里长辈让自己学的东西有了一丝认同感。
吕兴仪突然觉得徐四那家伙应该是故意让自己带上柳依依的,自己的战斗力没话说,可要说解一些巫术那就太难为他了。
徐四也是看来吕兴仪所接委托的,专门安排柳依依这个懂造畜之法的人来也不是很奇怪。
吕兴仪总觉得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在别人的引导之下。
没时间细想,吕兴仪给柳依依讲述自己所见。
“这群全性妖人自称是成功学大师,在某县城开办了一家培训机构。表面上是开展成功学课程,背地里则是对学员进行洗脑,甚至让活生生的人变成狗。”
吕兴仪简单介绍了一下,随后恶狠狠道:“就算没有报仇的事我也看不下去全性这样的作风。”
柳依依则是吃惊得看着吕兴仪:“全性只是一群追求自由的人,我觉得他们一定不会那么坏,或者可能有难言之隐。”
这倒让吕兴仪有些吃惊,原来这姑娘还对全性抱有幻想。
就是不知道打消柳依依对全性的幻想是不是徐四计划里的一环。
长途跋涉近二十个小时,期间两人轮换开车,即便如此,到了目的地也是相当疲惫。
“要不先休息一会儿再动手?”柳依依伸个懒腰道。
吕兴仪立即拒绝:“没时间了,我们必须马上动手。”
说完自己冲进了培训机构,径直走向前台。
前台小丽正看剧吃瓜子,见有人过来也没理睬的意思。
“今天不营业,有事改天来。”小丽慵懒道。
回答她的只有一把剑,一把木剑抵在了小丽脖间:“你们老板在哪儿?老师们都在哪儿?”
小丽能感受到木剑上的气。再看吕兴仪一身道袍就知道来的是圈里人了。
慵懒的神情消失不见,换而之的是害怕。
“老……老板没在,老师们有的在2楼,有的在5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