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长大了好不好。”
希挥舞着小拳头,“我已经十八了,而且修行很刻苦。不信的话陆大哥可以试试。”
希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有些跃跃欲试。
陆琳只当他是玩闹,宠溺道:“好,我们希也已经是大人了。”
却没有半点要跟希动手的意思。
希被轻视有些急了,直接朝陆琳扑了过去,却被陆琳一个过肩摔仍在地上。
希不信邪,又试了好几次,都是这个结果。不免有些失落。
“希,别灰心,陆琳比你多修行五六年,要是打不过你才是丢人。等你也长这么大,肯定比他还厉害。”吕兴仪安慰道。
安慰的话又给了希希望,他跑一边又修炼起来了。
“呵呵,诸位,聊什么呢?”陆瑾从后面走来,笑呵呵道,“你们上报纸了,喏。”
陆瑾递过来一张报纸,是今天最新报道的,其上有一条:晋省某处废弃工厂因防火不到位,夜间失火,救火不及时,死伤12人……
几人对视一笑,看来伪装做的还可以。
因为异能不能被普通人广泛知道的限制,几人商量的结果就是放水,然后再由吕兴仪使出那招能引来火焰的剑法。
完美制造一个火灾现场。
其实他们的伪装一点也不完美,还是徐四安排人给他们善后的,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吕兴仪问道:“那天救我们的那位道长呢?陆老爷子认识吗?”
陆瑾指了指四周道:“那家伙在哪儿都有可能,以他的本事,就算站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能认出来。”
“他是?”
“武当山传人,准确的说,是隐仙一脉唯一传人。最擅长的就是化物假形之术,他想让你见时,哪里都是他,他不想你见时,你便永远也找不到。”
“一个隐字就是所有的精髓了,隐去身形,隐去真相都是他们喜欢做的。”
吕兴仪听了个一知半解:“那我到哪儿找他?他救我们一命,还是要当面感谢的。”
“哈哈,别白费劲了。他想见你时自然就出现了。”陆瑾笑道,“不过相较而言,你出来这么多天,想师父了吗?”
“干嘛突然这么问?”吕兴仪没明白。
“害!这不是我跟你们白云观的方洞天道长相熟吗,你师父听说你回bJ了,却没回白云观而是在我这儿,托方道长问了我一句。”
吕兴仪立马会意,是师父想自己了,这是嫌自己回bJ后没第一时间看他去呢。
又交谈了一会儿,吕兴仪告别众人,自己返回白云观。
坐上320路公交车,直接在白云观站下车,再走一两百米就是了。
在公交车上,吕兴仪百无聊赖,暗中看着其他人,观察世间百态。
有一个高个青年,一身休闲装,背个小包,头上戴着个鸭舌帽,站到吕兴仪面前。
吕兴仪起初并未注意到,直到不小心看到那人的眼睛后,才看到对方的眼睛也在看着自己。
“嘘!”
休闲装伸手在嘴边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小声说道:“这里离白云观不远了,下车走走?”
“好。”
吕兴仪一口答应,起身和休闲装在停站处下了车。
之所以这么相信他,是因为这人就是在雷烟炮高宁手里将自己救下的那个人。
休闲装摘下了鸭舌帽,露出用发簪束住的长发。
“谢谢。”吕兴仪想了半天没想到说什么好,只憋出这么一句。
休闲装笑道:“笑就不必了,同道之人不必如此客气。”
又转身问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想问的……还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武鹏飞,我比你虚长几岁,你就喊我武哥,飞哥都行。”武鹏飞倒是没什么架子。
“那我就叫你飞哥吧。还是要感谢你救我。”吕兴仪诚恳道。
武鹏飞看着吕兴仪,也不说话,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过了半晌才叹口气:“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仙缘怎么会在你身上?”
“什么?”吕兴仪没听懂。
“没什么。”武鹏飞摆摆手,“我可不是白帮你的,这世间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凡种因必得果。今日我在你身上种下善因,是希望来日能从你身上得到善果。”
“听起来像是佛教那套理论。”
“呵呵,佛教也好,道教也罢,有些东西总是相通的。”武鹏飞并不反驳,只是解释道,“因果与承负就是讲的同一个道理。每个人现在做的事都会影响将来,所以在做任何事之前都需要想清楚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
“往小了说,就比如我今天喝一杯奶茶,明天体重就可能上升一斤。比如我早上喝了一杯凉牛奶,就有可能下午拉肚子。比如前一天晚上忘记定闹铃,第二天就有可能迟到……”
“往大了说,我现在往马路中间一走,就有可能导致一辆汽车急刹车,而导致其刹车片轻微受损,受损的汽车上了高速就有可能刹车失灵,造成连环交通事故……”
吕兴仪不能理解这样的说法,摇头道:“如果按你这样说的话,那就该人人不出门才对了。”
武鹏飞被反驳也不恼,耐心地解释道:“这是一个道友告诉我的。那家伙是个术士,在术法机括上未必有多精通,可要说扶鸾问卜,他是行家。”
武鹏飞右手轻轻甩了一下,没有感觉,低头一看才知道没拿浮尘,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后继续说道:“他说按术士的说法,每个人都会影响世界的走向,不过影响程度因人而异。有的人费尽心思也只能翻起一点小浪花,有的人却可以随手翻起滔天巨浪。”
“我有一个机灵的后辈,他对这个现象总结得到位。他还给这个现象起了个名字,叫什么来着?什么命运的权重。反正听着有些中二。”
“命运的权重?”
吕兴仪反复咀嚼这几个字,越嚼越觉得有意思。
但是武鹏飞却摇头道:“按那个道友的说法这只是很浅表的理解,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命运的权重这一说。他更喜欢称之为:命运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