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游轮上,拖头船是最不引人注意的。
毕竟,这里是一个旅游胜地,游客们大多数时间都在享受美食和娱乐设施。
而那些负责维护游轮的工作人员,也早已习惯了与这艘拖头飞船相处的日常。
所以垃圾拖头船成为了星际旅鼠团的最佳工具。
游轮上的拖头船是一种非常特殊的交通工具,它通常被用于清理游轮上的垃圾和废弃物。
由于游轮经常停靠在各种星球上,所以船上的垃圾实际上是一个重大问题。
任何提供停靠的星球,自己星球产生的垃圾都还要送到别的无人星球丢弃,更不要说接收游轮从外太空,和其他星球携带来的生活垃圾和废弃物。
因此,专门的垃圾拖头船处理垃圾显得至关重要。
基本上,各大星域的护卫舰和警卫队,对于垃圾船的检查都是例行公事,谁也不愿意跟又脏又臭的垃圾打交道,基本上就是核对驾驶员的链码,再简单到生活舱看看,谁也不会去打开垃圾厢查看。
曾经有个星域的警卫队,舰队长是从地面部队调来的,闹了个大笑话,巡查外太空时遇到了垃圾船,不仅检查了驾驶室和生活舱,也命令士兵打开垃圾厢检查,结果由于垃圾厢密封性良好,内部的生活垃圾发酵产生的气体膨胀,导致垃圾从开口处喷发出来,散落在太空中。
那些垃圾借助喷发的动力,有些甚至持续漂浮到数万公里外。
这事件一直被当做典型,并且流传了许多河系,检查垃圾船的老兵几乎都会跟新兵讲这个故事。
因此,对于星际旅鼠团来说,垃圾拖头船成为了他们的走私货物和贩卖各个星际种族的理想选择。
在这座游轮上,垃圾拖头船的存在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这些船只都是悄悄地出现在游轮的港口,开始了它们神秘的工作。
星际旅鼠团的成员们早已熟悉了这些拖头船的操作。
他们会在游轮上的某个隐蔽角落与这些拖头船取得联系,然后在它们的帮助下,将各种赃物、走私货物或者其他有价值的物品运送到目的地。
这些拖头船的船长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家伙,他们在各大星系间穿梭自如。
金属胶囊在拖头船的边上停了下来,舱门开启,凯西摩多率先跨出了金属胶囊。
这里是船坞比较偏僻的角落,等于是垃圾船的专属泊位了,根据个人终端的定位显示,熊人号在这个圆环状船坞的另一侧。
符财打开终端,与费雪涵对接了通讯,用家乡话要求她直接驾船回蛇星。
费雪涵看着通讯影像,心思细腻的她注意到符财背后那艘斑驳外壳的拖船,知道现在不是详谈的时机,立刻启动熊人号飞船,向游轮塔台提出离开的申请。
几分钟后,熊人号消失在茫茫宇宙中。
符财和倪倪登上拖船前,目送熊人号的离去,暗暗松了一口气。
拖船牵引着游轮放出的垃圾厢,也离开了船坞,朝着另一个方向出发了。
航行了数十万公里后,前方出现了一艘中型飞船,这是一艘橄榄型的中型飞船,从外表看就是一艘普通的商业飞船,不过船体上喷涂着一只尖嘴扁平的老鼠。
拖头船与中型飞船接驳后,打开了一条通道,魅族姑娘凯西摩多兴高采烈地从通道快步跑了过去。
符财和倪倪对视了一眼,也从通道走了过去。
通道的另一头,一个穿着古老礼服衣冠楚楚的中年人站在那里,凯西摩多就依偎在他的身旁,用仰慕的眼神凝视着他的侧脸。
看见符财和倪倪走来,中年人面带着那一成不变的微笑:“欢迎来到鼹鼠号,我的朋友!”
符财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我要找的人呢?”
“别急,年轻人!” 鼹鼠先生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因为符财打断他的话而改变。
“在见到你要找的人之前,我想先介绍一位你也想见的人。”
说罢,他拍了拍凯西摩多的臀部,示意到一边去。
在符财和倪倪面前拽得二五八六的凯西摩多,乖巧的走开了。
接着,鼹鼠先生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符财和倪妮跟他走。
俩人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吴秀英就在他们手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符财和倪倪只好跟着鼹鼠先生走进了一间豪华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古董和艺术品,显得十分奢华。
只不过这些古董和艺术品都不像是同一个时代和同一个文明的产物,想来应该是星际海盗打劫和偷来的,摆在这里只不过是满足鼹鼠先生那装逼犯的特殊喜好而已。
鼹鼠先生打开房间尽头的另一扇门,对着符财和倪倪微微一笑,然后走了进去。
他们紧随其后,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
房间内光线昏暗,唯一的光源来自挂在墙上的一颗巨大的水晶球。水晶球内部似乎有无数的星辰在闪烁,宛如一片星河落入了凡间。
在水晶球的下方,坐着一位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高高的巫师帽的人。
这个人头低着,脸被帽檐遮住了看不清容貌,也看不出是男是女,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仿佛在深思什么。
当鼹鼠先生和他的客人走近时,巫师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的目光如同繁星一般深邃而迷人。
她站起来,向符财和倪倪微微一笑,然后用沙哑而有力的声音说:“欢迎你们的到来,我的朋友们。”
当看清这个人的容貌,倪倪呆住了!
“你...你是...你是夜月姐姐!”倪倪喃喃道,完全不可置信。
夜月姐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她的脸庞在水晶球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既熟悉又陌生,她的双眼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故事。
倪倪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不由地迷茫了:“夜火一直在找你,你明明就知道,为什么你还......”
夜月笑了笑,继续用那沙哑而有力的声音说道:“我在进行一项伟大的事业,暂时还不能和他见面,以后他会理解的。”
“可是...”倪倪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人家的亲弟弟都这样了,自己又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