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完后，苏长绝心里突然生出几分异样的感受。
按理说，药仙谷极为看重慕迟，慕迟出上古战场已经好几日了，却没有收到一点药仙谷那边传来的消息。
他看着因为找到了啾啾，显出几分喜色的慕迟，那些猜测最终在喉头滚了滚，咽了下去。
……
……
江都，夜市。
穷途将面纱扯得严实了些，停晏还躺在床上。
没办法，这些采买的事情，只能由她来办了。
她正小心翼翼地绕过城门楼的守卫，在成衣店的门口踌躇了一阵后，最终还是进去认认真真地为停晏挑选了一件衣裳。
付过钱后，又像是做贼一般地，迅速消失在街道上。
她气喘吁吁地回到停晏的房间，对上停晏不解的视线后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穷途将那件衣服从一堆东西当中掏了出来，抖了抖，“你看，我给你买了新衣服，你快试试合不合适。”
停晏一愣。
“愣着干什么？”穷途走上前，将衣服在他身上比了比，满意地点点头，“你那件衣服已经差不多废了。”
“那你呢？”停晏突然皱眉问。
穷途笑意微减，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
她身上穿的还是之前的那件裙子，但是已经认真地洗过。
血渍已经看不出来，只是有些微微发白，边角有些缺口，显得破旧。
穷途摆摆手：“我这个……还能穿，你那件已经破得没办法了。”
其实小姑娘自然是喜欢新衣裳的，可是现在两人的资金不允许她的少女心。
而且师姐不知所踪，她也没什么心情收拾自己。
停晏微微凝眉，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很好看，谢谢。”
穷途嘿嘿一笑，“客气什么，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她偏头想了想，说出了一个觉得颇贴切的词：“相依为命。”
“嗯，所以我们两个都要好好的，”穷途拍了拍停晏的肩，有些啧啧叹息，“可惜了你这么帅的脸。”
停晏的左脸上，从眼角至颧骨有一道刚结疤的伤痕，本来俊秀的容貌平添了几分狰狞。
他垂下眼，一言不发。
又听穷途忽然轻笑：“不过没关系，我不在意。”
她歪过头看了看，安慰他：“还是帅的。”
停晏也低笑了一声：“我也不在意。”
——
等到停晏的灵气基本恢复后，两人才避开暗楼搜查的暗卫，离开了江都。
他们对视一眼，看着屹立着的暗楼，心底生出几分恍若隔世的惘然。
“云阁？”穷途侧目去看停晏。
停晏应了一声。
两人于是默契地同时运起灵气，身影渐渐消失在空中。
……
……
玄寂宗。
“师兄！”叶灵站在阁楼外大喊。
如果不是因为贺兰蘅居住的地方有结界，她都想直接闯过去了。
自从回了玄寂宗，贺兰蘅就钻进了房间里，美其名曰参悟所得，其实就是为了逃过每日的晨练。
陈虎扯了扯叶灵的衣袖：“我都说了，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你再怎么喊，师兄也只会装作没听见。”
叶灵气愤地撇撇嘴：“我就不信了，今天我非要见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