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
叶楚歌不禁心中低叹一声，如果那人不是苏长绝，是个随便什么其他人，他必定会软磨硬泡，死皮赖脸一番。
又想起了那张艳丽十分的面容。
冷了一些，可若为他而暖岂不美哉。
傲了一点，可若因他而折岂非更妙。
这般想着，叶楚歌嘴角笑意更深了些，他步履轻快，不经然的，与一人擦肩而过。
那人身着湖蓝色长衫，脸上戴着银面具，一双眼睛墨色极深，嘴角的柔和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嗯？
叶楚歌觉得有些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等他再回头望过去的时候，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他不再理会，飞身而去，想着既然都来了上古战场，就随便逛逛吧，找个地方再泡一次温泉。
——
身后，江闻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缓缓转过了身。
叶楚歌居然也进了上古战场，真是难得。
他从前去过惊鸿山庄，与叶楚歌有一面之缘。
梅林弃墟除了出了个青云榜，记录各世家宗门三十岁之下的杰出天才外，还设了许多榜单。
其中云墓公子榜颇负盛名。
那是叶楚歌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世人眼前，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惊鸿山庄的庄主会是疯子叶湮——叶灵的二哥，惊鸿叶家最耀眼的天才。
江闻秋对这个横空出世的叶家长子十分好奇，亲自夜探了一次惊鸿山庄。
便是那一次，他记住了叶楚歌。
不知道他为何会进上古战场，但应该同自己无关。不再多想，江闻秋继续向前行去。
听说温家的人恼羞成怒，派了个小怪物来对付自己。那小家伙现在见到邪修就杀，若是再不去制止他，恐怕一众邪修会对他这个暗楼少主产生不少怨念。
他嗤笑一声，温家莫不是以为一个小孩就能杀了他？
天真！
现在连苏长绝都不一定能胜过他，更别提其他人了。
微微眯起眼，江闻秋想，或许三个月后，回云墓当中时，应该好生敲打一下温家了。
他一边想着，脚上动作却不变慢，几下跳跃，人已至百步之外。
——
或许是沾了贺兰蘅的大气运，叶灵的运气好得出奇，不仅没碰见什么人，反而找到了几个废弃的洞墟，得到了不少从前进入上古战场陨落的前辈留下的东西。
她实力长进不少。心情大好，没过几天又同贺兰蘅和陈虎汇合，一路上言笑晏晏，好不欢乐。
贺兰蘅抬眼扫了一眼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叶灵，开口道：“哪有你这样打扮得金光闪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
陈虎看着随着叶灵呼吸而上下起伏的金色链圈，纤细手腕上的亮色玉镯，腰间悬挂着的飞龙玉佩——俱是人人眼馋的高阶法器，也不禁无语地抬头望天。
若是被外面的人知道，叶灵不知会招来多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叶灵轻哼，道：“那是他们不懂欣赏。”
“好了，”贺兰蘅无奈地摇头，说道，“财不露白没听说过吗？这上古战场里，谁得了好东西不是藏着掖着的，只有你这个傻姑娘恨不得叫全天下都知道！”
陈虎附和道：“师兄说得对。”
“可是，可是挺好看的呀。”叶灵不死心地道。
“好看什么呀，”贺兰蘅懒懒嗤笑一声，“难不成你堂堂叶家的小姐，品味就是如此？”
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挺不错。但是糅合在一起，就显得非常俗气。
如同几百年没见过好东西的穷乞儿，一朝得志，便恨不得天天穿金戴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