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凯讲述整个过程,萧宝寅也是痛心不已,真的没想到权儿是这样窝囊的死去了。
但萧宝寅还是厉声问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若是你敢有半句虚言,老子现在就让人把你带出去剁了喂狗。”
萧凯又是不停的磕头道:“爹,孩儿真的没有说谎,二哥是被我误杀的,孩儿真的没有故意要杀了二哥,求求你饶了孩儿一命。”
萧宝寅也是很无奈的直摇头,本想着为权儿报仇的,可没想到杀人的竟然是萧凯。
若是为了给萧权报仇而杀了萧凯,那他萧宝寅岂不是又要丧失一子?
萧烈也见到父亲眉宇间透着苦闷,急忙下跪道:“请爹不要动怒,以免伤了身子,孩儿以为‘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二弟的死已经不能避免了,三弟虽然犯下大错,但也不能杀了他,还请爹饶过三弟一命。”
萧烈真的不想萧家变得四分五裂凄凄惨惨,既然萧权的死是个意外,就不要再去追究什么了。
“萧大人,驸马说的很对,既然是个意外事情,就不要让萧凯公子一命赔一命了。”
萧纪虽然很讨厌这个萧凯,但觉得萧烈说的很有道理,毕竟都是萧宝寅的亲生骨肉,谁死了都会心疼的。
萧宝寅也是长长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人生这样的无可奈何,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来人,将三少爷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并且吊在花园中三天三夜。”
事到如今,萧宝寅也只能够这样惩罚萧凯了,告慰萧权的在天之灵。
萧府的事情解决之后,萧综和萧纪也就没有必要待下去了,毕竟听着萧凯那一声声的惨叫,是绝对不会睡好觉的。
倒不如返回客栈,美美的睡上一觉。
在回客栈的路上,萧综却是连连叹气,似乎有很多的心事。
萧纪疑惑的问道:“二哥似乎有所感叹,不知在哀叹什么?”
萧综苦笑道:“经过萧府这件事情,我的心中倒是有几分后怕,自古兄弟相残的事情屡屡发生,就比如萧凯杀了萧权,虽然是误杀,但弟弟杀死哥哥的事情还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所以我就在想,萧府都是如此,那皇室中会不会也会发生?”
在诸多皇子中,萧综是排行第二的,除了太子萧统之外,就他最为年长。
万一太子萧统有了意外,那么他便是下面几个弟弟的眼中钉肉中刺。
保不准就会有人想要对他动手。
这便是萧综所担忧的,也是最怕发生的事情。
萧纪自然知道二哥说的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情吧,还真的不好说,自古皇家多无情,为了那高高在上的权力,真的会有人红了眼,杀人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所以萧纪只好说道:“二哥你多虑了,我们大梁的几位皇子虽然性情各不相同,但绝对不会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情的。”
萧综轻笑道:“其他人就不管了,但是八弟会那样做吗?”
“当然不会。”萧纪相当肯定的点了点头。
“嗯,二哥没有白疼你。”
在几个弟弟中,萧综最为疼爱的便是萧纪,加入萧纪要对他下手,萧综可就要寒心不已了。
回到客栈后,两人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日,大魏廷尉署的廷尉大人找萧综,准备一起调查萧府的案子。
萧综却说昨夜案子已经调查完毕了,萧宝寅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
廷尉大人自然要问一下真凶是谁,也好向胡太后禀报。
但萧综并没有告诉廷尉,只是让他去萧府问萧宝寅。
其实萧综也明白,萧宝寅可不会说出真凶的,毕竟要保住自己的三子萧凯。
估计这件案子,会以萧权意外身亡而结案的。
又在大魏待了几日后,萧综等人就起身准备返回大梁了。
在临行前,胡太后又召见了萧综,再三强调,大梁不准在三年之内进犯大魏。
萧综自然是要答应的,但至于回去后,父皇怎么做,他可就管不着了。
萧纪这几天也是忙得很,先是将烟花制作的方法交给了胡太后,还有作坊也要移交给胡太后的人。
至于烟心阁的店铺,自然是要卖出去的,估计以后也没有机会在洛阳开店了。
但就算如此,这次萧纪来洛阳还是赚的盆满钵满的,其余的利润不算,光是胡太后购买烟花制作的万两黄金,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清理了所有事情后,一行人就坐着马车出了洛阳城。
和来的时候一样,大魏派兵护送,但护送的士兵明显少了不少,只有区区的上百人而已。
可这事情还真的是凑巧,刚刚离开洛阳城一百里而已。
在队伍经过一个狭道的时候,突然两旁射来无数的箭矢,很多士兵应声倒地。
而后又是一群黑衣人从两旁冲杀出来,和众多士兵厮杀在一起。
萧续顿时明白,这伙儿黑衣人应该是那日在围场刺杀他和萧纪的,没想到贼心不死,竟然又来刺杀他们了。
气怒之下,萧续拔出腰间佩剑冲杀而去。
萧纪也是眼神一敛,那一日就他们两人,才不敢和黑衣人硬碰硬的,但今日他们人多,可就不会那么好欺负了。
然后所有人都混战在一起,这些黑衣人的武功的确很厉害,但萧纪这边有剑心这样一等一的高手,倒是让他们吃了不少的苦头。
经过一番恶战后,萧纪这边的大魏士兵基本上都死伤殆尽,而黑衣人也是死伤惨重,只有两三个逃走了,其余的全都死了。
不过,剑心倒是抓到了一个活口。
萧纪走到黑衣人的面前,扯下他面上的口罩,尽是一个满脸胡渣渣的大叔,而后笑着问道:“大叔,是谁派你来刺杀我们的?”
大叔倒是机灵,辩解道:“我们是附近山上的土匪,这次下山是来打劫的。”
“打劫?你们好厉害的样子哦,连官兵都敢抢?”萧纪冷笑道:“赶紧都招了吧,本王没心情和你扯淡。”
剑心也是将手中的剑架在大叔的肩上冷喝道:“快说,要不然割了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