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铃在自己的房间之,桌放着一壶红茶和一些西式的饼干。
李小军这是第一次来姜婉铃的房间,这个房间逼普通的房间大一些,和这栋房子的整体风格一样是欧式的风格。百叶窗高高的拉起,能够看到窗外璀璨的星空。所有的家具都摆的整整齐齐,橡木色的地板铺着波斯地毯,显得十分温馨。
姜婉铃仍然坐在轮椅,但是轮椅的后座放了一副拐杖。现在姜婉铃能够拄着拐杖在庭院里走一圈,不用拐杖也能走十步左右。虽然不多但是对姜婉铃来说已经是迹了。
李小军穿着浴袍和拖鞋,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虽然李小军不是第一次来女生的房间,但是还是不由得有些紧张。
“李先生请坐。”姜婉铃说道。
李小军坐在了姜婉铃的对面,拿起桌子的红茶啜了一口。
“李先生这个样子看去,有些性感呢。”姜婉铃说道。
李小军很庆幸自己没有一口红茶喷出来。这是姜婉铃会说的话吗?
“我说……婉铃啊,你有什么事吗?”李小军说道。
姜婉铃微微一笑,说道:“白天的事我已经听姐姐说过了,连李先生也检查不出爸爸他生的是什么病吗?”
果然是这件事。李小军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也不是检查不出来,已经有些眉目了,但是还不确定。”
姜婉铃微微歪着头看着李小军,似乎不理解李小军的话是什么意思。
“对了婉铃,我也有些事情想问你。”李小军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变得有些异样的?”
姜婉铃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对不起李先生,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平时跟我爸爸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所以不怎么清楚他的身体状况。”
“嗯?这么说他……很少来这里吗?”李小军说道。
“几乎不怎么来。”
李小军皱起了眉头,转过头来看着姜婉铃。姜婉铃似乎没有看到李小军的目光,优雅地拿起茶杯轻轻啜着茶杯里的红茶。
李小军移开了目光,虽然不能确定,但是他感觉姜婉铃有事情在瞒着他。
从今天见到姜昊的情况来看,姜昊知道自己女儿的腿治好了,开心得差点喘不气。对自己女儿关心到这种地步的人,怎么可能几乎不来看望女儿呢?
根据姜若的话说,姜昊大概是一年以前住进医院的。但是姜婉铃回国到现在已经四年了,四年里四年里难道他都不来看望自己的女儿吗?
而且,心细如姜婉铃,怎么会察觉不到自己至亲的父亲身体的变化?
“对不起李先生。”姜婉铃似乎是察觉到了李小军的脸色,说道:“有一些事,我确实不太方便明说,希望你能够谅解。”
李小军看着姜婉铃,她的眸子依然澄澈,但是却无的深邃。像一汪清澈但是深不见底的泉水一样。
李小军说道:“婉铃啊,我并不是要逼问你什么,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你父亲的情况相当的严重,这是人命,不是儿戏。”
姜婉铃轻轻低下了头,转过了身子,长出了一口气,仍然什么都没说。
李小军叹了口气,说道:“我不会勉强你的。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
“什么事?”
“从现在开始,不要叫我李先生,叫我小军哥。”李小军脸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打开一个人的心,从改变称呼开始。
姜婉铃很明显的一怔,显然没想到李小军会突然说出这个来。
“怎么,不可以吗?”李小军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你非要叫我李先生,那我以后也只能叫你姜家三小姐了。”李小军说道。
姜婉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如同风铃轻晃,说道:“不嫌长吗?”
“确实挺长。”李小军也苦笑了一声,说道:“所以不想让我这么麻烦的话,答应我吧。”
“我答应你,小军哥。”姜婉铃甜甜的一笑,这一声“哥”简直叫的李小军心都要化了。
“这样才对。”李小军说道,“另外,你姐姐把四年前在海滩的事情也告诉我了。”
姜婉铃微微一怔,说道:“是……是吗?”
李小军点点头,说道:“你姐姐一直很自责。现在你的腿已经治好了,现在我们都希望你可以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姜婉铃说道:“嗯……我知道,我姐姐她……她一直很疼我的。”
李小军看着姜婉铃的神色似乎有些别扭,姜婉铃随即说道:“小军哥,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庆幸当时受伤的人是我。被芋螺刺几乎没有活命的机会,我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个迹了,如果当时是她受伤的话,我……我……我同样不会原谅自己的。”
李小军有些诧异,说道:“什么意思?不会原谅自己?当时你又不知道她会去捡那颗芋螺,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姜婉铃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李小军看着姜婉铃,觉得这个小姑娘心底的秘密还真不少。
李小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大黄狗已经烘干了身体,躺在李小军的床呼呼大睡,仿佛它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李小军没有困意,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一阵晚风吹了进来,李小军下意识紧了紧睡袍。
姜家家主卧病在床,姜家大少大权独揽,姜家三小姐心事重重,这个姜家真是暗潮涌动。
李小军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正从卧室的门外偷偷地瞥着这里。这个人很快离开了门口,悄无声息走到了姜家的大门前,月光下是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
姜拓拿出手机,拨通了姜家大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