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巧儿见状不由自主地快步上前,手往袖内一缩,一对藏于袖中的偃月刀就握在了手中。
无极一伸手拦住了公输巧儿,冷笑着打量了一下沈威龙“怎么,是不是想动手呀,有本事就把你的人都喊出来,看看小爷我吃不吃得下。哼,要不是看在碧瑶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们这儿拆了,还敢跟我玩心眼,好大的脸呀。”
沈威龙想到无极的战绩,衡量了再三,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压下火气,低声下气地说道:“龙公子说笑了,我哪里敢跟你玩心眼呀,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无极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我没功夫在这儿看你表演变脸,估计你也懒得搭理我,赶紧带路去找碧瑶,是你姑奶奶托我见她的,这句可是真话。”
沈威龙一惊,沈玉莲出门之后就一去不返,同去的沈碧瑶也不明所以,此时沈家人心惶惶,虽然沈岚峰还在,但凭他一人可支撑不起沈家的地位,此时得到了消息,不禁想仔细询问一番,但看无极的脸色,明白问了也是自讨无趣,只能苦笑着回答道:“龙公子来的不巧,碧瑶随着我父亲和二叔去码头接一位贵客,还没回来。要不你留在府里等等。”
无极气得一瞪眼,吓得沈威龙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儿没坐到地上,“废物,不早说。尽耽误我的时间。”说完不再搭理沈威龙,转身又走出了沈府。
沈府门口这时被围得水泄不通,见府门打开,嗡的一下都涌上前来,虽然见无极脸色不善,但仍此起彼伏地问到青州的情况。
无极见状知道无法强行离开,立刻变得和颜悦色,大声说道:“诸位诸位,安静一下,听我说。”周围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可见扬州的百姓也深受倭患之害。
无极清了清嗓子,大声道:“首先我告诉大家一句,倭寇主力输了赌约,已经败退回了倭国,并承诺再也不敢进犯了。”此言一出,哄得一下所有人都高兴地大喊大叫起来,甚至有些人喜极而泣,不少人奔走相告,想把这喜讯立刻告知家人朋友。
无极伸手压了又压才稳下来众人兴奋之情,接着说道:“因为倭寇狡诈,虽然主力败退回倭国,但仍需小心倭奴毁约,所以陈翔云大侠仍带领义军留守青州,并肃清残余,只派一支精锐北上勾丽,去追剿倭寇。咱们扬州的百姓,也不要疏忽大意,还是静待朝廷的消息,相信用不了多久,倭患就可以平定了。”
众人听了虽然稍稍有些遗憾,但希望就在眼前,仍兴奋不已,向无极施礼之后纷纷散去了。
无极这才急匆匆返回客栈,骑了黑电就向着码头而去,公输巧儿催马紧紧地跟在后面。
出城之后不久,远远地一队人马声势浩大的迎面而来,路上的行人纷纷向两边躲去,无极眼尖,一眼就看到人马之中的沈碧瑶,她眉头微蹙跟在一辆马车之后,她前面是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一对双钩悬在腰间,眉眼之间和沈碧瑶有几分相像,应该就是那位‘捕神’沈岚峰,此时也显得心事重重,再前面就是沈岚岳了,正满脸堆笑的凑在马车的窗口说着什么。
无极见状心急如焚,催马上前挡在了路中央,随着黑电的一声长嘶,所有马匹硬生生停下了脚步,一时之间马上的骑士东倒西歪,沈碧瑶等人也是勉强才稳住身形。至于马车,突然这么一停,立刻从中甩出了一人,此人功夫也算不错,在空中一翻身稳稳地站在了道中。
这个人身形消瘦,青衣小帽面白无须,看见是无极挡路才让自己如此狼狈,尖利的声音咆哮道:“李贵,你眼瞎了呀,快把这个小畜生给我杀了。”
“杀!”“等一等!”后面队伍中传来一声阴狠和一声娇喝。
马上的骑士纷纷腾身而下,抽刀向着无极砍杀而来。
无极本来被那个家伙骂的心头火气,但听到那声娇喝,心里一甜,暗道:“我家碧瑶果真是关心我的。罢了,就先放过你们这帮杂碎吧。”信念一动,整个人忽然变得犹如一柄利剑,其剑气威势冲向迎面而来的众骑士,威压临身众骑士连忙举刀格挡,就听见哗啦啦一片声响,所有人的刀都纷纷碎裂掉落在地,此举吓得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掉头围在青衣人身边以做保护。
无极懒得搭理他们,正笑眯眯地迎向纵马奔来的沈碧瑶,心中想到,“无名给的法诀确实是真货,连白玉峰送我的‘剑印’都可以催动,看来我推导的‘新玄女功’应该也没有问题。就是这下装大发了,‘剑印’本身就是无根之树,用一些就少一些,这下只剩下二三成了。”
沈碧瑶向无极抱歉地点了点头,下马先走到青衣人身前,说道:“喜公公,这肯定是个误会。这位是龙舞公子,曾慷慨解囊捐助青州义军,又协助铲除了杀手楼,乃是江湖义士,绝非心怀叵测之徒。他一定是有急事寻来,绝非要故意冲撞于您,还请您不要介意。我这就去问问他到底是何事。”
青衣人惊魂未定,见无极看向了他们,连忙摆手示意,让沈碧瑶过去。然后向凑到他身边的李贵问道:“是不是他的传人?”
李贵也神色惶恐,低声答道:“应该是,虽然那日我离右相府很远,但这剑势至少有六七分相似。”
青衣人激零零打了一个冷战,喃喃自语道:“对对对,当年就是这股剑势直冲皇……”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自己食言,连忙伸出双手捂住了嘴巴,心虚地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放下心来,但想到沈碧瑶与此人有了瓜葛,不禁为此行的目的开始担忧起来。
沈碧瑶走到无极面前,此时无极也下了马,满面春风地迎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