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见红玉始终笑而不语,只能忍痛从怀中掏出了一管玉箫,赔笑道:“三姐,你和侯龙的好事将近,我又要出远门,这是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新婚贺礼,祝你们弄玉吹箫、琴瑟和鸣。”
红玉哭笑不得,本来就是想作弄一下,见无极那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本想拒绝,但在识得居然是‘凤鸣’至宝后,欣喜地接了过来,“龙哥性子孤傲,不善言辞,但音律方面的天赋却不下于我,只是小时无人教导,眼下随我学习,正缺一件好的乐器,有此玉箫倒是和我的宝琴相得益彰。”想到此转头看了侯龙一眼,甜蜜的微微一笑。回过头来,见无极急的抓耳挠腮,“这也算给你这个小贪财鬼一个教训。”,笑嘻嘻地安抚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放心吧,肯定不是坏事。师父这次到来,不知为何越发地慈祥起来,与大师兄也重修旧好,还能为难你不成。”
无极连连点头称是,心中却越发的不安起来,像‘剑圣’如此高人,若非遇到极特殊的情况,岂能改变性情。接着试探地问道:“大师兄?是哪位。”
红玉奇道:“你不知道吗?陈翔云呀,他还说你们是好友呢。”
无极一拍额头,恍然道:“原来是他呀,是是是,我们是好朋友,我却是忘记了他是‘剑圣’的大弟子,对了,上次他还说此间事了,要遍寻‘剑圣’向他请罪呢。”
红玉点点头说道:“当初确实因为信念不合,起了误会。此次师父突然降临,大师兄差点自刎谢罪,不过师父却毫不在意,轻描淡写地就略过了此事,甚至将随身的佩剑赐予了他,两人冰释前嫌再续师徒之缘。”
无极听得脊背发凉,他可是在不久前亲眼见到白玉峰对‘剑’的虔诚,“陈翔云弃剑用刀,可比那南天剑派更加‘亵渎’剑了,白玉峰居然不追究,他到底怎么了。”想到此,再也不愿见白玉峰,就想找个借口赶快离开此地。还没等他想到借口,就见陈翔云笑容满面地从大营里疾步迎了出来。
无极无奈地被陈翔云拉着手领进了青州大营。
陈翔云兴奋地说道:“多谢龙少兄上次举荐的赫连兄弟,为我们解决了大问题呀。现在青州义军将官的兵器已经不次于倭寇,最近几次大战我们都取得了大胜,战果颇丰。倭寇已经有好几个月不敢上岸了,看来平息倭患指日可待。”
无极暗想:“这可不一定,现在他们暗中的算计可不少,这位陈盟主是个胸怀天下的好人,但不是一个帅才。好在倭国内乱,又有无名侯龙这股神秘的势力在谋划,倭寇到成了疥癞之患,但更大的乱子还在后头。”但也没想扫他的兴,只是随声附和了几句,转换话题问道:“陈盟主,我看您怎么还配着刀,听三姐说,‘剑圣’他老人家不是把佩剑赐给您了吗?”
陈翔云感慨道:“是呀,多亏师尊他老人家不计前嫌,把我重新收入门墙,但一来那是师尊的佩剑,我自觉不配使用;二来我常年用刀,对剑法不免有些生疏,此时正处交战之时,所以还是将惯用的兵器随身佩戴。对了,师尊一听你们到来,就让我赶紧来接你,咱们快些走吧。”
无极差点儿想抽自己几巴掌,没事换什么话题呀,这下倒好,连思索对策的时间都没有了,但肯定的是白玉峰一定发生了巨变,就是不知对自己是福是祸。忐忑间无极被陈翔云领导了一处帐篷所在,听他说道:“龙少兄,你请进吧。师尊要单独见你,我在门口守候,有什么事尽管招呼。”无极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无极刚进入帐篷,随即就被迎面而来的磅礴剑气锁定,无极心中一紧,不敢轻举妄动,但随着剑气的压力越来越大,无极体内的魔功再也压制不住,犹如遇到天生克星一般翻腾不已,顿时打破了体内的平衡,无奈之下,无极只能大喝一声,将三股内力全部灌入妖刀‘村正’,一招‘燕返’全力斩出。
“咦”地一声传来,磅礴浩瀚的剑气凝为了一股,抵挡住了闪电般的‘燕返’。
无极觉得自己的凝聚了自己精气神的全力一击,犹如白雪遇到烈日,迅疾的消散溶解。那股剑气化解了‘燕返’之后,顺势侵入了无极的体内。
无极暗道一声“我命休矣,此番手段‘唐猊’宝甲也挡不住呀。”但奇怪地是,此剑气侵入体内之后就消逝的无影无踪,并未伤害到无极。
无极收刀入鞘,疑惑地望向‘剑圣’白玉峰。
白玉峰随意地坐着犹如普通人一般,淡然一笑:“老夫知道你心存疑惑,但还未到时机,所以还不能告诉你。只是有件事拜还要托于你,刚才送了一道‘剑印’就当做酬劳了。另外,你那招东瀛刀势,倒有几分意思,但仍缺几分回力,孤注一掷、气势用尽,根子仍是东瀛的赌性,乃是邪途,若以魔功催动刀招,尚有可取之处。”
无极听到白玉峰指点于他不由一愣,但知道他也不会解释,索性道谢:“多谢前辈指点,不知何事,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
白玉峰回答道:“请你给申屠霸带个话,来年八月十五日我在第一次决斗处等他。”
无极皱眉道:“就这一句吗?”
白玉峰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无极一眼,突然又说道:“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所以有些话就不能说了。到是你,万一申屠霸没有达到我想,还要请你相助。我知你也修习了轩辕心法,目的只是为了压制天魔功,虽有混元功调和,但仍泾渭分明,若你想消除隐患更上层楼,必须水乳交融无分彼此。魔功其实是情至极,而仙道则是太上忘情。所以如何走出下一步,只能靠你自己了。”
无极听得似懂非懂,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