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极的双手与宗巴的双手搅缠在一起想躲都来不及了,正当他闭目待死之际,忽然一声佛号传来“我佛慈悲”,同时感到两人搅缠的双手处又多了一双手,这双手显然是想分开他们,哪知却把那股狂飙之力引向了他处,虽然这双手上带着一种连无极也无法道明的浩如烟海的力量,可那股狂飙之力却是夹杂着无极和宗巴共同的功力,威力实在太过庞大以至于那股奇特的力量也无法消纳,一时之间三人都僵持在那里难动分毫。
那股狂飙之力在被那股奇特的力量消纳的同时,像是具有了生命般再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开始有意地吸纳融合那股奇特的力量来,三人此时虽然都心知肚明,若在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毙命之时也就不远了,但却又都偏偏无计可失。眼见狂飙之力越来越烈,融合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合二为一了。
在完全融合的一瞬间三人同时感到时间好像突然停止了,达到了一种至极“静”,无极心中一怵,感觉那股狂飙之力好像正在施展自己所创的那招“剑守刀攻”,果不其然在“静”极之后是雷霆万钧的“动”。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在三人中间炸了开来,几乎同时无极感到自己的骨骼筋络、五脏六腑全部被震碎了,生机断绝前的一刹那,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耀眼夺目、似火如血的红光。
这片红光之中像是蕴含了无限的生机,无极本已断绝的生命之火居然被重燃了起来,本已碎裂地骨骼筋络、五脏六腑也开始迅速地愈合了,不过他此时仍处于‘假死’的状态,对于自己生命的改变一无所知。
而那股融合了三人力量的狂飙之力在这红光的洗礼之下也由‘疾风骤雨’变为了‘和风细雨’,一分为三重新流回了各人的体内。不过有所不同的是流回镜台禅师和宗巴佛首体内的仍是他们自己的那份‘力量’,只是如同被锻造过般更为精纯而已,而流入无极的则是所剩余的那集合了道、魔、禅、密四种真气而合一的功力,此时四种真气完全融合再也不分彼此。
当宗巴佛首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须眉复黑的镜台禅师正面含微笑地望着自己,原本眼中的那份睿智已被一种婴儿般的纯真眼神所替代,不由施礼贺道:“恭喜禅师终超越了正法眼藏,达到了涅盘妙心的境地。”
镜台禅师还礼说道:“周而复始,还我本心。三毒皆消,何来喜忧。佛首已臻大圆满难道还没勘透吗。”
宗巴闻言犹如当头棒喝,身施一礼说道:“受教了,多谢禅师的两番指点。”
镜台禅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老衲只不过比佛首稍快了一步而已,实不敢居功。”转头看了看无极,接着说道:“若非机缘巧合遇到了这位小施主,你我二人不知还要继续盲人摸象多长时间,应当要多多谢谢这位小施主才是。”
宗巴佛首点了点头与镜台禅师一起向无极走去,此时被三人的劲气挡在数丈之外的胡媚儿三人早已紧张地凑到了无极的身边,明空方丈与刚刚苏醒地宗巴佛首的左右护法也迈步进了禅房。
刚才无极等人进入禅房之后,明空方丈就给他二人服食了大乘寺的疗伤至宝再造金丹,救回了二人的性命。本来以他们二人的内力修为和金丹的功效,受了这么重的伤起码要躺上个一年半载才能勉强下地走路,但他们被那溢出的红光照过之后也迅速地恢复了过来,现已完好如初了。得益地当然还有胡媚儿和公输巧儿两人,只是胡媚儿脸色仍然非常惨白,所受的伤虽然已经恢复,但道基已毁看来是无法复原了。
正当明空和两位护法向镜台与宗巴施礼的同时,忽听项元信嚎啕大哭,大叫道:“师父!”
镜台几人错愕地望去,只见胡媚儿和公输巧儿也泪流满面地望着无极,宗巴不由眉头一皱转脸望向镜台,刚好遇到了他望向自己的疑惑的目光,心中同时想道:“难道他伤重不治了不成?”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就听到无极那懒懒得声音传来,“好了好了,我只不过多睡了一会儿,你们哭什么,也不怕别人笑话。”
胡媚儿三人一见无极突然‘起死回生’不由全惊呆了,愣愣地望向了他。项元信挠了挠大脑袋,傻乎乎地问道:“师、师父。你不是没气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无极气得敲了一下他的大头,笑骂道:“怎么着,我没死你还挺不高兴的,要不要我再死一次呀。”
项元信摸着被敲得生疼的脑袋,嘿嘿一阵傻笑,嘴里嘟囔着“死就死吧,反正你还能活过来。”眼见无极又要作势打他,连忙一闪身躲到了胡媚儿和公输巧儿的身后。
公输巧儿见无极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由脸一红忙低下了头,就见无极向她身鞠一躬说道:“让巧儿妹妹为在下落泪,实在是愧不敢当。这番情意我会时刻铭记在心,决不会辜负妹妹的。”
公输巧儿听罢,羞地一头扎进胡媚儿的怀中,再也不好意思抬起头来,心中暗道:“这个坏家伙,人家为他那么着急他还却还乱开玩笑,真气死人了。”不过内心深处却一点儿都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有一丝甜甜地感觉。
无极的眼神又落到了胡媚儿的身上,看来一会儿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眉头紧锁,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胡姊姊放心,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说完之后,转身迈步来到宗巴的面前,扫了左右护法一眼后,向着宗巴佛首和镜台禅师说道:“道谢那种虚言就不必了,还是先看看怎么赔偿我们的损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