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快马加鞭这一日来到了中岳嵩山脚下,无极勒住黑电笑着转头向胡媚儿问道:“胡姊姊,是不是大乘寺就在这山里呀。”还没等胡媚儿回话,公输巧儿在一旁插言道:“啊,你你真的要去找麻烦吗,……嗯,不是吹牛吧。”
原来这一路上公输巧儿始终和胡媚儿吃住在一起,而胡媚儿在授艺的空闲经常与她谈些无极的奇闻趣事,并且有意安排她与无极接触,渐渐地两人混的熟了,言谈举止也变的随意起来,她对无极的好感也与日俱增。自从听说他要去闯大乘寺后,心中不由就暗暗替他担忧起来。虽然她见识过无极的本事,并且这些日子来在他指点下自己的本领突飞猛进,知道他的功夫深不可测,但那毕竟是天下第一大派又圣眷正隆,就连自家的丁教主都下过严令,若非到万不得已决不可与他门下的弟子为仇作对,他们区区三人又怎能得了好去。此时见无极真要上山,一时心急不由脱口而出,不过马上就醒悟了过来,连忙在话尾补了一句以掩饰自己的关怀之心。
无极冲她微微一笑,说道:“你跟着来不就知道了吗。”翻身下马,拍了拍黑电的大脑袋说道:“黑电,走,咱们拼拼脚力,看谁先到寺门口。”说完展开身形向着山上飞也似的去了。
黑电不满地打了一个响鼻像是埋怨无极不守规矩,然后四蹄腾飞追了上去。
公输巧儿一时技痒向胡媚儿说了句,“姐姐,咱们也凑一凑热闹吧。”说完腾身而起,犹如一道清烟似的追了上去。
胡媚儿唯恐他们有失,连忙跃下胭脂驹,招呼了项元信一声,两人也向山上飞奔而去。
片刻之后,无极、黑电、公输巧儿几乎同时到达了大乘寺的山门前,随后项元信和胡媚儿也先后赶到,胭脂驹到是最后到达的一个。
无极见大家都到齐了,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向他们作了一个鬼脸,尔后仰天长啸,这一声犹如龙吟、响彻九霄、经久不息。
声音消逝了之后,无极才带领众人闲庭信步般缓步向着大乘寺走去。刚来到寺前的广场,就见迎面走来了十多个知客僧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其中一个带头的和尚向着众人躬身施礼,双手合十说道:“众位施主请了。十分的抱歉,因为鄙寺现在正在举行一场非常重要的法会,不便接待外客,所以还请诸位下山去吧。”
无极听完不由一愣,心想:“怎么会这么巧,不会是被我那一声吓的吧。”正考虑是不是要硬闯之时,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抬眼看去只见从大乘寺内走出了数十个和尚,穿着服饰、高矮胖瘦虽然各不相同,但全都宝相庄严、气度不凡,尤其是为首的那位身披袈纱的老僧,功力几乎已经到了出凡入圣的境地,自己也是直到他显身的前一刻才觉察出来。
无极暗道:“此人的功力虽然刚猛霸道处不及拓拔无惧,但却王道平和气脉悠长,自己恐怕还不是其敌手,这大乘寺果然名不虚传,的确是有些门道。”正想着忽听那位老僧说道:“老衲明空,是大乘寺的现任主持。敢问施主如何称呼,从何处而来呀?”
无极微笑着回答道:“原来是明空方丈,在下姓龙名舞,从西方而来。”
明空一听脸色不由为之一变,沉声问道:“施主莫不是为了报丧而来?”
这回轮到无极吃惊了,心道:“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拓拔无惧已死的消息已经传过来了?总不会是他能未卜先知吧。”脸上却显出一付黯然的神情,回答道:“原来方丈您都知道了,请节哀顺变。”转头对项元信说道:“阿牛,把拓拔前辈的骨灰拿过来。”
项元信答应了一声,解下了身后背着的骨灰坛递给了无极,无极接过之后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明空的面前。
“阿弥陀佛。”明空低声念了句佛号,小心地接过了骨灰坛,低首垂目与众僧一起默念起了光明真言。片刻之后,明空抬起头来,向无极谢道:“多谢施主送回无惧师弟的骨灰。”
无极摆手说道:“方丈万万不可如此。拓拔前辈乃是在与在下比武时,一时不慎被在下失手所伤,不治身亡的。在下深感愧疚,只能以此聊表寸心,怎敢受方丈您的道谢呢。”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哗然,就连那位道行高深明空方丈都愕然地望向了无极,更别说那些大大小小的和尚了,若非有方丈在此早就有人出声指责或者是直接跳出来动手了。
胡媚儿等人也没想到无极会如此的直言无忌,不由立刻变的紧张万分,全神戒备准备随时动手,而无极则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若无其事地看着明空方丈。
明空果然非比寻常,转瞬间就恢复如常,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施主不必愧疚,一切皆有前缘。正如今日你我相见,也是因为有缘,不知施主可否到寺内一叙。”
所有的人包括无极在内都没想到明空会如此回答,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无极心中暗想:“他不会是想把我诳进寺中再动手吧,按理说应该不会如此的下作。再者说来,这是他们的地盘,就是在这里动手的话,也不怕被其他人知道,实在犯不着再多费一番手脚。肯定是另有图谋,我到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哈哈一笑,说道:“当然可以,方丈请。”
明空微一施礼,说道:“施主请随老衲来。”说完抱着骨灰坛向寺内走去。
无极刚要随他前往,忽听胡媚儿说道:“公子,请带奴婢一同前去,奴婢早就想见识见识这第一名寺了。”话音未落公输巧儿也随声附和要进去见识一番,就连项元信也看出事情有些不太正常也憨憨的说要陪他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