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直到日上三竿无极才起床,当他迈步来到院中时看到孙博才等人仍然呆立在那里,微微一笑这才走了过去给他们解穴。这几人虽然都不是庸手,但因为整夜僵立而且穴脉受制太久,所以此时穴脉一通他们却全都瘫软在地,过了半晌孙博才四人才勉强站了起来,而香凌和阿福仍瘫坐在地上不停的揉搓着腿上的经脉穴道。
孙博才见此情景怕无极等的不耐烦连忙示意宋三娘和罗虎把二人搀扶了起来,然后一同走到无极面前行礼道谢。魏青烟昨晚一显身就制住的这几人,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无极和田青空谈的如何,现在几人的心中都惴惴不安,道谢的同时都偷眼向无极望去。
无极笑容可掬的说道:“都好了,呵呵,你们不要丧气,要知道当今江湖中值得十大高手中人亲自出手的已经没几个了。”
众人见无极心情颇佳想必是与田青空已达成了协议,心中的担忧放下了大半,又听到他最后一句不由都一愣。孙博才试探着问道:“听公子所言莫非昨晚偷袭我们的是当年的十大高手中人?”
“偷袭?”无极闻听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孙博才转瞬间就明白了无极为何发笑,不由羞的脸色通红恨不得有个地逢能钻进去。笑了好一会儿,无极才勉强止住笑声,略带喘息地说道:“咳、咳。昨晚那人是‘盗王’魏青烟,他所用的是一种失传很久的治穴手法,这种手法虽然表面上平平无奇但若不明所以就贸然解穴的话,那被点中穴道之人必会经脉逆转,气血攻心而亡,要想解穴就必须要等留在经脉中的暗劲消失,所以等到现在才给你们解穴,你们不会怪我吧。”
孙博才四人听到此哪里还不明白无极的意思,连忙回答:“我们感谢公子还来不及哪里还能怪您呢。”一边说一边纷纷从怀中掏出银票递给无极,“这点儿小意思请您笑纳。”
无极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了银票拿眼一扫,像是无意的说了句,“四万两。”
孙博才连忙上前一步说道:“真对不起公子,我们四人身上现在只剩这么多了,待此间事了我们每人再献上一万两。”
无极笑着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以后你们都是我的手下,怎么能随便收钱呢。这次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至于以后那一万两就算了吧,我像是那么贪财的人吗。”
四人闻听都不由一愣,其中还是孙博才反应最快,他发现无极此时正在打量阿福和香凌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连忙说道:“公子当然不会在乎这点儿小钱,但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若您不收下怎能让我们心安呀。“
无极装作为难的样子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就收下这份心意,不过说好了,到时每人只给一万两就可以了,千万别在加利息什么的。”
孙博才四人听无极如此说,苦笑的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孙博才回答:“这怎么可以呢?本来这欠谢礼就已经不合适了,怎么也得加上利息,您看,每月一分利可好。”
无极伸了一个懒腰,“好了,好了。真那你们没办法,就这样吧。给你们解穴还真费了些精神,现在都有些乏了,我要先去休息会儿。香凌,你给他们安排一下住处,老朱等会儿的饭菜由你来作,这么长时间没吃还挺想的。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说完转身回房去了。 见他离开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香凌和阿福安排几人住下后也退了下去。
孙博才独自住了一间厢房,梳洗完毕后躺在床上思量今后的打算,一阵倦意袭来沉沉的睡了过去,突然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把他从梦乡中叫了出来。孙博才不耐烦的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香凌香甜的声音,“是我,来给您送壶热水,请您开开门。”
孙博才不情愿的起身把门打开,香凌拿着一壶水走进屋中,把壶放在了桌子上,嘴里问道:“请问您还需要什么?”私底下却偷偷拉了拉孙博才的衣角,孙博才会意,嘴里回答道:“不用了。唉,好好的一觉被你吵醒,我也出去走走。”
香凌连声道歉,二人一同出门,来到了院中一处僻静的角落,只见阿福早已等在了哪里。
虽然孙博才的身份比二人高出甚多,但因为他们隶属于田青空一系,所以在语气上还比较客气,看了看两人问道:“说吧,你二人找我有什么事呀?”
阿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令牌给孙博才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副教主有令因为无极初入本教,所以派我二人跟在他的身边监视,请孙护法等人全力协助。”
孙博才听了颇为不悦,暗想:“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对我说话。唉,看来田青空越来越不把我们这些老人放在眼里了,也不知这是他的意思还是教主的授意。”
香凌眼见孙博才脸色不悦,连忙说道:“副教主在我们来时特别嘱咐,说孙护法才智过人,经验丰富,让我们二人听从您的安排多历练历练。这次还请您多多照顾呀。”
阿福在一旁听了先是一愣然后也随声附和着说道:“是呀,还请孙护法多加指点。”
孙博才明知二人言不由衷,但毕竟是奉承自己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二位不必客气,,既然副教主有令,孙某必当竭力协助两位完成。”
三人又客套了一番后,香凌问道:“依孙护法只见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呀?”
孙博才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对二人说道:“无极此人戒心很重,恐怕不会轻易接纳你们。不过他有一个最大的缺点,若有此入手应该可行。”
香凌试探着问道:“孙护法值得可是贪财。”
孙博才点了点头,夸奖道:“一看就知道你冰雪聪明,能够轻易的看出这点。只有把银子当作‘敲门砖’,才能被他收下。”
香凌接着问道:“您看,我们应该送多少才合适呢?”
孙博才想了想,说道:“最少也要和我们给的一样,否则的话他是不会看在眼里。”
阿福闻听皱着眉头说道:“需要这么多呀。”
孙博才也不答话,斜着眼睛看了看他嘴角微微一撇,一付不屑一顾的样子。香凌此时也在一旁说道:“这……,这钱确实是太多了。不瞒孙护法,我二人虽然也有些积蓄但却连这笔钱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您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方法?”
孙博才摇了摇头,说道:“只次一途,别无他法。至于钱现在不够,可以给他先打个欠条,只是以他的为人恐怕会收你们很高的利息。”
两人互相看了看,阿福向香凌点了点头,于是香凌对孙博才说道:“那只好如此了,现在有劳孙护法带我二人前去拜见他。”
“好吧。”孙博才点了点头,三人一同向无极的卧房走去,刚来到房门前还没等敲门,就听到无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是孙先生吗,门没锁,进来吧。”
孙博才答应了一声,带着二人推门而入,只见无极此时正坐在桌旁,手里拿着那个紫金酒葫芦慢慢的品着酒。见到三人进来,无极斜着眼瞟了瞟,问道:“噢,你们两个也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孙博才上前施礼答道:“禀告公子,这二人也是本教中人,田副教主吩咐他们以后也归您差遣,这次是特来拜见您的。”
无极听罢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眉头微微一皱。孙博才偷偷向香凌使了一个眼色,香凌连忙上前几步,笑呵呵地说道:“属下二人还未谢过公子的解穴之恩呢,这里是三千两的银票暂且请您收下,聊表谢意。”说着把银票递向了无极。
无极耳中听着眼睛却看也没看她,仰头喝了一口酒尔后擦了擦嘴,摆了摆手拒绝道:“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今后好好服侍我就行了。”
香凌丝毫也未觉的尴尬,而是接着说道:“虽然知道公子视钱财如粪土,但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还请您笑纳。因为现在我们二人手头有些拮据,所以另外写下了一张三万七千两的欠条等会儿给您送来,希望公子给我们二人这个略表心意的机会。”
听到此无极才露出了一丝笑容,把酒葫芦往桌上一放,伸手接过了那三千两的银票,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是田副教主派来的,怎么也得给他一个面子,你们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吧。这钱呢我就收下了,我也不能太不进人情不是吗,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等会儿让我看看你们的功夫,也好给你们指点指点,在我的手下干可不能是庸手。”
二人知道无极深不可测,能得到他的指点自己的功夫必能突飞猛进,不由欣喜若狂连声道谢,孙博才见是事情也告一段落,于是告辞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告退了。”香凌二人也要施礼退下。
无极点了点头,三人转身离开,就当要快要出门的时候,忽听无极说道:“对了,香凌,写欠条的时候如果不清楚,可以去问问你们名义上的大老板上官寒,他会告诉你们应该怎么写的。”
香凌连忙答应了一声,心中却疑惑道:“这欠条有什么难写的,为什么还要去问上官寒呢?”
孙博才在一旁听了不由暗自偷笑,他在扬州将军府住了一段时间早已知道事情的经过,暗想道:“无极还真狠,一见面就让这二人签了‘卖身契’。今后可要多加注意,这小子贪财贪的太离谱了,可别中了他的圈套,否则这辈子就翻不了身了。嗯,不过这次他也算替我出了一口心中的怨气,嘿嘿嘿。”
此时三人已出了房门,香凌突然瞥到了孙博才的笑容,心中一动偷偷的问道:“孙护法依您看,公子叫我们去请教上官大人有何用意呀。”
孙博才知道自己露了行迹,遮掩着说道:“没想到公子居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而且还要指点你们的武功,真替你们高兴。至于为何让你们去请教上官大人,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去一次吧。”两人点头答应又谢过了孙博才,然后告辞离去了。
直到正午十分无极才吩咐开饭,待朱百味把饭菜准备妥当之后,无极让众人都上桌一起吃,说经过了一宿大家都饿了,不要再分什么主从,而且一起吃还热闹。于是众人一起吃喝起来,无极又发挥了自己吃饭的才能,一顿饭下来这满满的一桌的饭菜倒有七八成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
吃过饭后无极把香凌和阿福叫了过来,问道:“你们怎么了,吃饭的时候好像食不下咽,莫非是饭菜不可口不成。”
香凌听无极如此说生怕惹朱百味不满,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朱护法这顿饭菜做到非常可口,但一来我二人的功夫远不及众位护法,此时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过来,因此有些食欲不振;二来因为公子说过要指点我们功夫,有些兴奋的忘记饿了。对了,公子,这里是欠条请您收下。”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欠条递给了无极。香凌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心中却隐隐作痛,刚才从无极那里出来后她就去找了上官寒,当得知欠条是如何写的后,心中立刻凉了半截,随后她立刻去找田青空汇报了这件事。虽然田青空答复她说今后帮他们解决这件欠条的事,但想到无极的贪财他二人又如何能吃的下饭。
无极接过欠条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他二人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好,现在你们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