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的知道?
小夏极力忍下心中好奇、出声回道:
“皇上口谕传沈掌侍与沈锦去毓秀宫问话。”
“公公稍等,奴才这就去请姑姑前来。”
待沈二锦跟在沈陌娴身后出了尚服局、跟着小夏前往毓秀宫的路上,沈陌娴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
“公公,不知皇上此时传召我等,是因着什么事儿?”
“奴才在殿外听值,对里边儿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好官腔的话,沈陌娴听闻瞟了眼侧旁的沈二锦,就见她立时笑意连连的、自袖子里掏出一个青色缎面的小荷包、顺手就塞到了他的手里、
“公公自那边儿过来、定是知道一些,就与我们说说免得到时候出了,错惹了主子们不高兴。”
瞧着沈二锦笑嫣如花的面庞,小夏竟忘了掂一掂手里荷包的份量,直接张口道:
“今儿上午的时候丽嫔娘娘坠了楼,好多娘娘门都来了,后来说是丽嫔娘娘身边儿的奴才下的手,这不在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打了三十棍了,那意思是要杖毙,不过、应是不会了,好似最终这件事情跟着你们尚服局有关。”
有关?
岂止是有关、分明就是针对尚服局来的,沈二锦自知有错回了尚服局、第一件事情便是老老实实的给沈陌娴一阵交代,最后虽得了她的一同教训,却也得到了她的指点,所以才早早的在门口来侯着小夏,只是、就算是她们有对策、在面对皇上的时候,也只有低头认错的份儿,可是、这个错可是能要了人的命啊!
在沈陌娴都没多大把握能保沈二锦全身而退的时候,沈二锦暗自庆幸着、幸好她提前便投靠到了六皇子靡下,有了六皇子撑腰,好歹还有一丝生路。
两人各怀心思的进了毓秀宫,这个沈二锦在熟悉不过的地方,难免会有些感慨自从出了这里,就接二连三的因着各种罪责频繁初入这里,她跟着这毓秀宫到底有着什么缘分、还是说跟着黄莺儿有这着解不开的虐缘,竟是次次都想要了她的命。
沈二锦没想到进了门先瞧见的会是冬青,只见她被两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像东厢房而去,而旁边儿是刚刚收了板子的內侍们,想来这是刚刚停了手、果真如小夏所言,皇帝赦免了她的罪,既然她没事了沈二锦觉得,自己可能就要出大事了…………
“诶呦、沈掌侍可算是来了,皇上刚刚还在问呐!”
唐广之侯在殿门口、瞧见沈陌娴三人便赶紧上前来说话,沈陌娴一瞧立时端正了态度严谨的回道:
“我们接到传唤就赶紧过来了,您是知道的这尚服局与毓秀宫有段距离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在这等着你们呢!”
这唐广之做人还算随和、虽有了过人的权势、可当面对旁人的时候,这说话的态度大多都是平易近人的很、就如现下。
“给公公添麻烦了、”
“这到没给我添什么麻烦,去传你们的时候啊、确实着急,可谁知道在你们来之前、六皇子与九皇子先行进去了,现下咱们皇上还没传你们进去的意思,暂且现在这里等一等吧!”
听闻沈二锦到是松了口气,看来今日楚铭没有诓她,但他会主动来这里到让沈二锦有些意外,不管如何只要能兑现了他今日的话,沈二锦也不算是跟错了人。
唐关广之与沈陌娴说完话、眼神便瞧像了身后的沈二锦身上、早就听那冬青喊了半晌沈锦的坏话,现下终得一见到立时叫他想起一人个人来、唐广之越看越觉有些像、可细看之下又觉得不像,她们两人之间似乎有些神似、可又觉得神似根本不足形容她们两人之间的相像,唐广之被自己这别扭的心思给惊到了、却又不及面前沈二锦带来的十分之一的惊讶、
“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人、可又觉得不大像,可又感觉很像啊!”
唐广之望着沈二锦似乎已陷入了疯魔阶段,完全忘了眼前站着的沈陌娴,忽略了沈陌娴那一脸的惊诧,转身莫名的瞧着沈二锦,心下也糊涂起来。
被这两人如此仔细打量的沈二锦,到是一直淡定如斯、抬眸对着两人绽放一记微笑、轻声道:
“奴才沈锦、见过唐公公。”
殿内、甄玲珑与秦美人终是起了身,两人带着微微泛红的眼眶,在搬过来的绣墩上坐下、不知谁忍不住的抽泣一声、在这静谧的殿内立时成了众人的焦点,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望过去,立时让两人忘了委屈,乖顺的坐在一旁再无任何声响。
“父皇、此事跟着尚服局又有什么关系?怎的好端端的又将她们扯了进来,依着儿臣来看此事就是那奴才所为,仗着无人知晓便将事情推到他人身上,如此心机深沉的奴才早该乱棍打死才是,若是在留在丽嫔娘娘身边儿,岂不是给她在身边儿埋了个祸害。”
九皇子此时眉眼高挑、有些怒意难平,特有伸张正义之嫌,皇帝听了倒也有了八分赞同,依着他来看八成也是这个意思,但是丽嫔不忍心,要保住这个从家来带来的、现下唯一一个奴才,所以、念在她现下身子不适的份上、就顺了她的意思吧!只是、眼下既然每个人都没有错,那终究要有一人出来承担这份责任吧!惊动了皇宫这些人、总是要找个奴才处置了,才好将太子的嫌疑给洗清楚、虽说太子根本没有害人的动机,可当时许多人瞧着呢、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现下皇帝也不想再去管了,就连皇后都不介意、影响太子的名声,那他又怕什么?
“休得胡言、这奴才自小与丽嫔一起长大,如何会加害于她。”
皇帝说完还不忘瞪了一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眼,每每说话都不分场合的胡说一通,要不是有杨淑妃在前担着,只怕他就算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人算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