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文晓棠呢。从大皇子让她离开的那一刻就像是找到了救星般飞快的离开了,直到离六公主所在的凉亭走出去了很远后才悄然松了口气。
她就知道宴会什么的就是妥妥的修罗场,果不其然,今天差点小命不保了。
她回到办宴席的地方后本想跟燕少衔打声招呼的,看到他和其他人在交谈后,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燕少衔在她被宫女叫去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关注着她们离去的方向,这会儿看到人回来了就松了口气。看到她那奇怪的眼神有些不解正想上去问清楚,可旁边还有人在跟他说事就没有跟上去问。
文晓棠回到座位处与周子墨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了,周子墨发现了她有些不对劲的神色有些担心她,便与她一起离开了。
江心妍今日如愿与周子墨合作了一回,心里还有些高兴。这会儿她找了个借口正想上去攀谈两句,却见周子墨已经离开了,心里又难免神伤起来。
不过她倒是多注意了两眼与周子墨一起离开的人,她发现周子墨与那人之间相处很是熟络,而在华裳阁出现之前她并未听过那人的名号,让她不禁有些好奇。
来的时候为了避免遇见燕少衔尴尬,所以文晓棠在半路遇见周子墨后便弃了自己的马车与周子墨搭了一程结伴前往。
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搭乘周子墨的马车回去的。
看着她在马车上一言不发还有些不对劲的脸色就问了一句:“你还好吗?公主叫你过去有何事?为何回来后你的脸色如此差。”
愣了半天后,文晓棠似是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我挺好的,公主找我确实有事,只是这个事情它……唉,先不说了。”
她又低头思索了一番,看着周子墨认真的问道:“现在华裳阁生意日渐兴隆,之前找你投进去的银钱也已尽数回本,我打算在其他地方开些分店,你可有什么建议。”
周子墨看着她温和的开口,却有些答非所问:“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你不必担心我。”当事人倒是一副大喇喇的样子:“你先说说对于开分店一事你可有什么建议啊。”
看着对方换回了往日那副轻快的样子,他稍稍松了口气:“文小姐做主就好,当初不是都说好了一人出钱一人出力吗,我自然只负责出钱,你休想叫我出力。”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些耍赖意味。
这话倒是让文晓棠愣了一下,她捧着自己的脸蛋玩笑着开口:“呀……周子墨,原来你也是会开玩笑的,我还以为你是个闷骚的君子呢。”
“闷骚,是何意?”周子墨面露不解。
文晓棠笑着答道:“嗯……你就当它是字面意思吧,就是沉闷的意思。”
“当真,它就没有其他的意思了?”
“没有了,就是沉闷的意思了。”
周子墨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只是看着对方嘴角一直挂着的笑,他觉得应该还有其他层面的意思,奈何他如何想也想不出来,只能作罢了。
当日从晚月山庄回来后,文晓棠就觉得有些烦闷。又怕六公主再次找上她,于是当晚她就找了文景成商量了一番,说是自己要开些分店离开一段时间,府里这边需要文景成帮忙打些掩护。
起初文景成是不同意的。想着自己妹妹才来上京不久又要离开,还要去其他地方折腾他是有些不放心的。
奈何文晓棠一直缠着他说了老半天,说她不想如寻常女子一般困于后宅,整日只知相夫教子也没有点自己的理想。
她说她想走出自己的一片天,想有一番自己的作为。
文晓棠还搬出了故去的林母,说自己的母亲都能像男儿一样上战场抗敌,为何自己就不能像他人一样经商有一番作为。最后还哭着说想母亲了,要是母亲还在世一定会支持自己的。说着在心里默默的对林母说了对不起,她也是没办法才利用起了逝者。
文景成拗不过自己妹妹,又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只好答应了她。
兄妹二人商量了一番后决定第二日去祭拜一下林母,等祭拜完林母后文晓棠再动身。
文晓棠此次选择开分店的各城是她当初上京城时经过的几城,远在燕回城的老夫人也要过寿了,所以兄妹二人就打算找个回去给外祖母祝寿的理由来与文父交代。
第二日文景成上报了休值,一早用过早膳后就带着文晓棠前去祭拜林母了。
祭拜回来后他想起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好好陪过妹妹,就带着自己的妹妹在上京城逛了一整天。
傍晚回到文府后,文景成提出了一家人一起用晚膳,在席间他说了文晓棠想要回燕回城给外祖母祝寿一事。
文大人只说了路上注意安全,倒没有过多的话语。
倒是一旁的文晓月有些阴阳怪气的:“才回来没多久又要走了,真的是为了给老夫人祝寿的吗?”
文晓棠也不惯着她冷声开口:“外祖母从小抚养我长大,我回去给她祝寿有何不妥,还是说你要让我做那等不仁不孝之人。”
文晓月还是有些不服气:“话是这么说到底怎么做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老是往外跑,一个闺中女子老是往外跑像什么样子。”
说完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般一脸得意样。
文大人此时也看向了文晓棠,似是在询问她。
文晓棠不慌不忙的叫了一声春儿,春儿立刻抱了几个锦盒进来:“小姐东西我都拿过来了。”
“放那儿吧。”
其余人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几个锦盒,文晓棠起身走过去拿了最上面的那个锦盒递给了文父。
“父亲,这是女儿送您的,您看看喜不喜欢。”
随后又拿了另一个锦盒给文景成笑着道:“这是哥哥的。”
文景成笑着接过锦盒说了一句妹妹有心了。
文大人打开手里的锦盒发现里面是一套藏蓝色的衣服,抬头看了女儿一眼:“这是?”
文晓棠走到他面前略带羞意的开口;“这是女儿自己做的,这么多年女儿没能侍候父亲左右总归是女儿的不是,我便在外头绣坊里学了些时日做了套衣服给父亲,父亲喜欢吗?”
看得出来文大人还是挺激动的,抚摸着手里的衣服有些哽咽的道:“喜欢,棠儿做给为父的怎会不喜欢呢,棠儿有心了。”
文晓棠上前抱了文大人胳膊一下:“父亲喜欢就好。”
说忘又去抱一旁的文景成的胳膊催他快点打开看看。
文景成便也打开了锦盒,里面是一套月白色锦袍,锦袍上用银线绣着君子兰。
“哥哥喜欢吗?”
“棠儿送的自然是喜欢的,只是哥哥这衣服真的是棠儿自己做的吗?”
他看着自己妹妹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