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方能源源不断。
陈灿依依不舍地起身，感觉手指好似软了许多。
都怪杨思思，在那里喧闹，唐然害羞，好好的一段亲热戏结果只有开头。如果是电视剧，观众看到这段，肯定骂导演，KISS呢，我等了这么久的KISS呢？
杨思思一脸遗憾地看着陈灿下车，“报告陈公子，月亮数完了，是1个，对吧？”
陈灿没搭理她。
唐然下车打量着她。
“这么看我干嘛，妨碍你们好事了是吧。”她有点心虚。
唐然轻道：“思思，你今晚不正常，有点太兴奋了。”
杨思思有点不悦，“这话什么意思，讽刺我呢？我好心陪你过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陈灿好奇，“你俩这是要上演因我而争风吃醋的戏吗？”
“滚你！谁稀罕你，谁俩因你争风吃醋。”杨思思呸了一句，上前拉着唐然。
唐然忽然叹了口气，没来由的道：“思思，你的身材真好。”
杨思思笑道：“你的也不错。是吧，陈灿？”
陈灿走了两步，回头看着驻足不前的二人，叹道：“我家是龙潭虎穴吧，你俩在那站着等日出吗。”
有汽车行驶的声音传来。
唐然推了杨思思一把，“女侠，闯一闯吧。”
杨思思大胆迈开脚步，“之前你又不是没来过，害羞什么。”
事实证明陈灿的家里并不是虎穴龙潭。
安柠百无聊赖的坐着，听到声音忙身姿端正地坐好。
陈灿拉门，杨思思当先一步走了进去。
安柠只见一个身材修长光鲜亮丽的女人走了过来，忙站了起来：“嫂子好！”
杨思思捂嘴笑着，招呼安柠近前，夸道：“小妹妹真好看。”接着犹如在自家一般拉着安柠坐下，什么吃饭了没吃了什么之类的寒暄着。
不一会儿，安柠注意到又一个身材修长面容姣好的女子进入客厅，身后跟着拎着两个女士单肩包的老哥。
哇，老哥好厉害，还谦虚问自己怎么能同时有两个女友，看她和老哥的亲昵，不又一个嫂子吗。可是这位嫂子怎么称呼呢？还叫嫂子？旁边已经有一个嫂子了。
眼见这位嫂子朝着自己走来，笑容满面，她赶紧又站起来，很有礼貌地道：“二嫂子好！”
唐然脸上的笑容顿了顿，迅速恢复正常，不动声色道：“别这么喊，叫我姐姐吧。”二嫂子，陈灿什么时候背着自己搞了一个“大嫂子”？
杨思思再也忍不住，笑成一团。
陈灿放好包，过来诧异看着杨思思，她今天真有点太兴奋了。
杨思思一番解释，误会也就解除。不过唐然看陈灿的眼神还是有点不善。为了洗清自己，陈灿问安柠为何这么叫。
“我这是受到老哥的启发。老哥喊我妈喊二阿姨，那老哥的第二个女友不就是二嫂子了吗。”安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是，杨思思并不是我女友呀。”陈灿脑子有点乱。
“哎呀，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杨思思道：“她把我误认为是你女友了。先喊我为嫂子，那接下来不就是二嫂子了嘛。”
安柠语出惊人：“也不全是。”
唐然笑眯眯道：“你见过你老哥第一个女友？”
这于唐然而言是一个谜，陈灿说自己之前有过一个女友，仅此而已，除此之外的一概没有提过。比如哪里人多大年纪什么时候恋爱的。
之前的陈灿很不喜欢谈起这人这个话题。
陈灿正要阻止，安柠语速惊人：“我姐见过！”
“你姐？她在那里？”唐然追问。
“好了！”陈灿喝道：“你有完没完，问什么问。”
唐然平静而视，“怎么，见不得人？”
陈灿目光压抑，“见不得人。”十四岁之前的记忆，他爷爷自杀之前的事情，他不想回忆，特别是关于第一个女友的事情。
客厅气氛很冷，杨思思嚼薯片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安柠很是难受，暗自责怪自己多嘴且嘴快，干嘛什么话都说。
唐然起身，坐在陈灿腿上，把陈灿肩膀按在沙发上，嫣然一笑，“不问就不问，你吼什么吼。”
瞬间冰雪融化，春暖花开。
“呀！少儿不宜！”杨思思大叫一声，恢复生机，接着就要去捂安柠的眼睛。
安柠躲开一边，“思思姐我已经16啦！”
吵闹着安柠二人知趣地跑楼上去了，把空间留给陈灿二人。
唐然脸色微红，直起身子就要从陈灿身上离开。
陈灿拦腰搂住。想走，没那么容易，我的身体是你想上就上想走就走的吗。
清新慵懒米白衬衫，圆润的弧度，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吊坠。
唐然挣了挣，“让我下来。”
陈灿仰头，感觉像是向大人讨糖吃的小孩，“我没看够。”
唐然嘴角上划一个漂亮的弧度，“你说了算呀。”
疑问句还是陈述句？
“啵一个吧。”
“你说什么？”
“我说啵一个吧。”
“她俩偷看呢。”
“没关系，让她俩吃狗粮。”
唐然轻笑。
等了一会儿。
唐然无奈，“你让我主动吗？”
陈灿无奈：“近点好吧，我够不着。”
唐然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凑近轻轻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好了吧，这下满意了吧。”
“满意个屁，你当我小孩呢。”陈灿要回亲过去，被唐然用手掌挡住。
唐然笑吟吟：“你说的啵一个。”
陈灿抓起唐然娇嫩手掌啃了几口。
“呀，口水。”唐然嫌弃地在陈灿衣上蹭了蹭。
楼上传来叫声：“你俩好意思吗，就给我俩看这种戏？”
接着哒哒下楼的声音，杨思思故意踩得很响。
安柠也是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有得看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陈灿心道，如果没你俩在，我早禽兽了，何至于现在禽兽不如呢。我心里多委屈多苦涩啊，我都没发话，你杨思思反而叫上了。我可是有脾气的人，少惹我，不然让你搂搂抱抱的戏都看不上。
唐然顺势从陈灿身上下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杨思思感叹：“感觉你俩谈个恋爱，纯情的跟什么似的，简直娱乐圈的奇葩。”
“怎么，你羡慕嫉妒呀？”唐然调笑道。
杨思思点头，“何止是羡慕嫉妒，简直是敌视仇视。感觉我们这些人谈的不是恋爱，是寂寞与空虚。好像我们这些人恋爱就是为了男欢女爱那点事似的。”
唐然尚未回应，陈灿叫道：“你乱说什么！安柠还在这呢。你好歹也是个明星，自己的形象都不注意吗？”
杨思思坦然，“第一，这是私底下，安柠是你的妹妹。第二，安柠16岁了，现在的孩子知道的经历的未必比你少。第三，什么叫安柠还在这，我不是唐然，没只能私下和你说而不能当着安柠面说的话。”
话语这么条理清晰，简直不像杨思思。
“老哥你放心，我绝不乱说的。”安柠保证道。
唐然看了杨思思一眼，“感觉你真有点羡慕的意思。你快再找一个男朋友吧。”
“没那么容易。”杨思思指着陈灿道：“说了要比你的男友优秀，就一定要比你的男友优秀。”
今晚大家的情绪都不正常呀。
“安柠，回房睡觉去。”
安柠闷闷不乐地向楼上挪去，还想听更多的东西。故事太复杂了，只知道角色的名称，角色之间的关系她还没摸清呢。
“回房之后关好房门，知道了吗？”陈灿追加了命令。
好一会儿，楼上关门的声音传来，谈论才继续进行。
“你今天果然不正常。”唐然放下茶杯，清脆的瓷器之间的触碰声。
杨思思笑着，“说得你很正常似的。非要拉着我一起来，又让我打电话。说是登门拜访，一点礼物也不买。从在院外车里就要腻歪，在客厅里还要当着我面吵闹。你觉得你正常吗？”
怎么这会了条理又混乱了呢。
唐然轻笑，“第一，让你一起来，也想弥补一下你俩之间的裂痕。第二，什么叫在这里腻歪，不是你捣乱，该说的话早说了。第三，是陈灿先发火的，你倒怪我不给你面子了。综上所述，你不觉得是你在无理取闹吗？”
杨思思喝了两口茶，缓一缓情绪，理一理思绪。
“第一，我俩之间的裂痕本就弥补好了，关系更胜之前。第二，三两句说不清问题是说话者没整理好逻辑，这不是你的名言吗？第三，我不清楚，你和陈灿谈了两年恋爱会不知他有什么忌讳？非要问安柠他第一个女友的事情，他才发火的吧。综上所述，你不觉得是你在混淆是非吗？”
陈灿咳嗽两声，没人理他。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唐然平静。
杨思思毅然回应着唐然的视线，“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虽然智商没你那么高，可人一点也不傻！”
“你觉得我把你当傻子？”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想，但很明显你这是在这样做！”
“哦，那你说来听听。”唐然兴趣盎然。
杨思思看着陈灿，“你不去看下你妹一个人在房间有没有睡觉吗？”
WHAT？这是要赶我走的意思吗。我还不能听了是吗。
陈灿没动，“你俩话题太深邃，我就不参与了。我就问一句：今晚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