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惊地一句,顿时让粟总忘记了走路,停下来愣愣地望着王成,喃喃道:“这个?不太可能吧?怎么说他还是委员长的侄子,在国民党里可以说是前途无限,他会是我们的人吗?”
王成继续道:“今天他初见我们的时候,那表情可不像是装的,简直跟见了亲人般,尤其是一个二级上将还跟你这个支队司令敬礼,而且,他几乎处处都为我们考虑,以他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我们是想打他的秋风,但他只字未提,给了我们银元,还答应跟我们解决给养,再有,我可听说了,他这次深入敌后之前,我们江西地委的同志还专门见过他,我们的电台呼号也是江西地委的同志提供给他的!”
粟总闻言脸上闪过一道喜色,但很快又暗淡下来,似有所思道:“照你这说法还真有点像,不过我始终觉得不太可能,虽然他对我党的确好像颇有好感,但也可以理解为他深明大义,把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道理,研究得比别人更透彻,因为,他不单只有野心,还非常有远见!一个有野心有远见的人,心思不是那么好揣测的。”
“野心?远见?你似有所指呀?”王成奇道。
“呵呵,他撇开国民政府,一个人支撑起331基地这么庞大的工业基地,算不算是野心?至于远见?你等着看吧,要不了多久他就该向东南方向伸出触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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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总和王成走后,蒋浩然马上召集师以上的军事主官开会,当然也包括李铁和王山虎,在敌人包围未形成之前,先折其一翼,这办法的确比他们积极防守好,至少日军短期内都无法组织有效的进攻,也为整条防线的构筑赢取了更多的时间。
军事部署一下达,众将都为此计划击节,尤其听说这还是新四军粟总的计划,更是叹为观止,众人都是惊讶,只有王山虎暗自惊喜,毕竟粟总是他们的人,感觉很露了一把脸。因为王山虎主要的活动区域是鄱阳湖,现在日军封锁得厉害,自然是暂时回不去了,加上他们的战损也颇为严重,而蒋浩然也是一片盛情相待,正好借此机会安心休整,加上衢州现在也是风声鹤唳说不准日军什么时候就会来进攻,王山虎也不好在这关键时刻提出离开。
行动时间定为明天傍晚,因为新四军的驻地在枫树镇,离敌人驻地开化县还有几十里地,要运动到敌人后方,还要等蒋浩然的炮兵过去,时间上今天肯定来不及,只好选择明天,至于为什么选择在傍晚?自然也有深意,一来夜战是日军的弱点,尤其是140师团这样的丙种师团,夜战经验就更差了,当然,这中间还有战术欺诈,要让日军相信**动机是南昌,又要逼迫日军140师团向南昌方向靠拢,以进入**的伏击圈,少了日军的空中侦查,行动的胜算几率要大得多。
负责埋伏的部队是尹中华的新第十一师,于明天傍晚时分出发,在开化县以西二十公里处的太溪山设伏。
留守部队是陶立军的新第十师,负责正面佯攻的主力部队是韩山的新第十二师,其他雪狼特战队、狂飙支队、鄱阳湖独立大队,则相机四处造势,加上新四军在后方配合,造成四处围攻的假象,扰乱日军的军心,迫使他们最终向西突围。
军事命令下达,个师都有富余的时间准备,派往新四军的炮兵也在雪狼特战队一个分队的掩护下,向新四军驻地出发。同时,给上饶的特战师和鹰潭的新第十军的战斗任务及部署也很快下达。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居然在天亮时分就有老百姓主动到城外的工事地点,自带工具帮士兵修筑工事,并且还呈越来越多之势,到了上午十点钟左右,城外的老百姓居然汇集到万人的规模。看来GCD的群众工作还真不是盖的,短短一天的时间,居然能达到这种效果,而蒋浩然忙碌两天却没有收到半分成效,这差距显然易见。
图纸分发下去,在驻军第十师的警卫下,防御工事由东到西有序展开,在331基地的水泥没有到达之前,当然是以修筑壕沟、准备石料为主。
下午五时许,武汉日军第十一军指挥部。
日军第十一军参谋长木下勇急匆匆地走进指挥部,面向冈村宁次道:“老长官,据空中侦查报告,蒋浩然衢州的驻军正在动员老百姓修筑工事,并且上饶、鹰潭的驻军也有响应的迹象,看来蒋浩然是准备将三座城市连成一条防线,有长治久安的打算了。”
冈村宁次木然道:“看来我们的分析是没有错了,蒋浩然是准备一门心思经营衢州,意图温州了,可偏偏皇军在明确他们的意图之下,居然无力阻止。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我们上陈战情通报之后,大本营已经往温州增兵,这就表明他们还没有下跟蒋浩然决战衢州的决心,至少暂时没有动蒋浩然的意思了!”
“啊!难道我们就这样听之任之,等蒋浩然将衢州经营成铁板一块,皇军要想再动他可就难上加难了?您看我们是不是让沿线的第140师团、第141师团、第157师团和第156师团在各自的防区向支那军发起一轮进攻,至少让他们没有这么容易构筑完备的防线?”参谋长木下勇道。
冈村宁次摇了摇头,道:“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大本营都没有动蒋浩然的意思,也就是因为战略资源严重不足,支撑不起大型战役,一旦我们向蒋浩然的部队进攻,南昌城外的**第五军和第75军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一场大战役就会不可避免地展开,这样等着我们的可不是功劳,而是过失了。”
木下勇叹了口气,喃喃道:“什么时候皇军竟然落入到这种境地了,当战却不敢战,任由支那军在头上拉屎却无能为力。当初十几个士兵打下承德、板垣征四郎阁下半个师团横扫山西的气势哪里去了?难道支那军就在这短短的一年时间里真的强大如斯了吗?还是皇军本身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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