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没想到唐丁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跑过来,她暂时抛开自己心里的不快,转过身上来就给唐丁一巴掌,瞬间把唐丁给打懵了!
唐家人的每一个贴身保镖在家族保镖里地位是最高的,几乎可以代表着主子,所以谁都不会轻易地去打别人的贴身保镖,哪怕唐如她生性高傲,与唐黛有过不少的摩擦,她也从来没敢打过唐乙。
现在让唐丁觉得一向不如她家小姐的唐黛,竟然敢打自己,所以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小姐不可能给她撑腰,而她又不能打回去,唐黛那是大小姐,她家唐如小姐可以打,但她作为一个保镖却不能打。
唐黛眉高挑,一脸地冷艳,瞪着她怒斥道:“你看不出来这是局吗?我会傻到让我老公去染指唐如?你脑子带来没有?现在你不赶紧替你家主子善后,别说嫁给霍二了,就是三流豪门也难嫁进去,要是再引来别人,唐如不打死你,容宛静也会先打死你!”
唐丁瞬间清醒过来,二话不说跑进门,将门关上了,万一再来个人把小姐看光了,那可怎么办?
晏寒厉已经让人去调这里的监控,唐黛看向唐乙说道:“学着点!”
唐乙知道自家小姐心情不好,连连点头说道:“是!”
不过她刚才真觉得小姐打唐丁的那一巴掌打得太好了,让她心里振奋,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有魄力的小姐,小姐嫁了晏少之后,整个人都慢慢变得凌厉起来,这真是太好了。
唐丁总算开始觉得晏寒厉还不错。
高坤很快得到了答复,他凝着眉看向晏寒厉,低声叫道:“晏少!”然后摇了摇头。
晏寒厉看向唐黛说道:“监控被人动了手脚,没能拿到。”
“真没想到我算计别人,居然还有人在我身后跟着算计我,太可怕了。”唐黛感慨了一句,就没有过多的时间想这件事,她走到晏寒厉身边,对他说道:“一会儿容宛静来了,就这样说……”
容宛静到的很快,她没心思处理儿子和侄子之间的矛盾,先让人把这两个人送到容家一会儿再说。
她急匆匆地走进碧海澜天,心急如焚地往里走,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她的女儿真被晏寒厉给……
她想都不敢想,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只能把唐黛除掉,让晏寒厉娶了唐如,虽然是二婚,但幸好没孩子,也不算差到家。
由唐黛的亲身实验来看,之前死的那些就是倒霉了,也不是那么可怕的。既然唐黛没死,唐如也不会有多大事。
不算长的距离,容宛静已经迅速地想好了办法,她拐了弯,看到唐黛和晏寒厉站在门外,她怒气冲冲地走过去。
高坤挡在两人身前。
唐黛看着容宛静说道:“二婶还是先去看看唐如吧,我们在隔壁房间等您。”说罢,她挽着晏寒厉的手臂,进了隔壁的房间。
容宛静进了门,看到自己女儿红着脸躺在沙发上,似乎是喝醉睡着一般,唐丁小心翼翼地叫道:“太太!”
容宛静回过神,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比刚才唐黛打得狠多了,唐丁的脸被打偏在一边,瞬间就肿了起来。
“蠢货,你怎么保护小姐的?”容宛静狠狠地骂道。
唐丁一脸的委屈,但却不敢反抗,她低着头说:“太太,有个服务生端酒的时候不小心把酒洒在小姐衣服上,小姐很生气,服务生说这里有备用的新衣,让我去取,小姐也让我去取,我就去了,可是走到半路我就觉得不对劲,没去拿衣服,赶紧往回跑,就看到晏寒厉站在门口,大小姐揪着晏寒厉的领子。”
容宛静目光一寒,瞪着她骂道:“这么简单的局你都识不破,笨死了,你是贴身保镖,怎么敢离开小姐半步?”
唐丁刚才已经说了,是唐如小姐让她去的,可是她现在不敢再说第二遍,因为那只会让太太更加生气。
容宛静自然知道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得先弄清楚事实,她问道:“唐如怎么来这里的?”
“太太,是霍二少约唐如小姐来这里的,可是我们一直没见到霍二少的人。”唐丁现在已经知道这是个局了,这件事恐怕霍二少都不知道。
“霍成梵?他亲自打的电话?”容宛静不太相信地问。
“没有。”唐丁摇头说道:“是有一个人,递给小姐一张漂亮的卡片,上面有霍二少的署名,小姐她才来的。”
“有跟霍成梵确认过吗?”容宛静又问。
“没有,小姐很开心,买了几件衣服换上就来赴约了。”唐丁答道。
当时她也没有怀疑,她真恨自己没多想想。
其实就算她怀疑了,唐如也不会让她去证实的,唐如对霍成梵的爱恋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
容宛静闭眼,她这个单纯的女儿,让她说什么好呢?现在不知道是谁做的,她要命也不敢去跟霍成梵确认,她不能把事情张扬开来,不然唐如可怎么办?嫁不成霍成梵,也要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吧。
——
旁边房间里,晏少忙着解释,他又不想让保镖们听到,自己没面子,于是在唐黛的耳边说:“我怕有诈,所以没进去,灯光那么暗,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可以发誓,你不也是进了门才看清的吗?”
“万一你视力比我好呢?”唐黛瞪他一眼说。
晏寒厉庆幸自己多个心眼没进门,这没看到都说不清楚,要是真进了屋,那可就是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到底是谁出的这么个损招儿?
“我的体检报告上有视力那一项,你可以看看。”晏寒厉说道。
幸好他以前有定时体检的习惯。
“那你个子高,比我看得还远呢!”唐黛继续说道。
不是想刻意刁难他,就是觉得心里别扭,她一想到唐如那个样子被晏寒厉看到,她浑身上下就都不舒服起来。不得不承认,背后算计的那个人,真的恶心到她了。
“老婆,我都发誓了,我要是真看清了,那就罚我一辈子不举,行不行?”晏寒厉抬起手说。
“你个流氓,不正经!”唐黛气得捅他肋骨。
晏寒厉低笑起来。
高坤和唐乙无语,人家旁边唐如和容宛静正水深火热呢,你们就在这儿打情骂俏,真的好吗?
容宛静推门而入,气势凛然,带着一股长年养成的凌厉,她第一眼就看的就是晏寒厉,因为如果最后没办法,她的女儿只能嫁给晏寒厉了。
但是她一眼就看到晏寒厉罕见地在笑,下意识地认为晏寒厉已经得手了,不过以她过来人的经验来看,那么短时间内,是不太可能的。那最不济也是看到她女儿的身体了是不是?
如果唐黛能知道容宛静的心思肯定会笑出来的,怎么这唐如已经到了没人娶的地步吗?要这样处心机虑地嫁一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
容宛静沉了沉心思,坐了下来,目光威严地扫过晏寒厉和唐黛,问道:“这件事情要怎么解决,你们想过了吗?”
唐黛惊讶地问:“什么怎么解决?二婶您说什么呢?哦,您是说这局是谁设的对吗?”
容宛静轻轻扯唇,扯出了一个讥诮的笑来,她说道:“黛黛,你不要装傻,这件事,装傻也没用。”
“二婶,我装什么傻了?我怎么了?”唐黛一脸不解地问。
“晏寒厉把我女儿唐如都给看光了,这事和怎么办?”容宛静说这话的时候,面部表情微抽了一下,这种话果真说出来也是需要勇气的。
想想她从小到大娇养起来的女儿受到这种羞辱,那简直让她心疼死了。
这次唐黛还没说话,晏寒厉就已经先开口了,刚才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寒意,就好像他冷少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而他的声音,也像渗了冰一般的凉意透骨,他冷冷地瞥着容宛静说道:“唐太太,没有证据的话,还是不要乱讲话的好,我来的时候,黛黛她已经在了,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呵呵,寒厉,这话用来唬我,你觉得我会相信?”容宛静冷笑一声说道。
不过她还是被晏寒厉的气势给惊到了,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就有如此的气场,的确是不一般的。怪不得唐黛能舍了谢子怀而对晏寒厉死心塌地的,这男人就不是谢子怀能比的。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不如把唐如嫁给晏寒厉。
可是现在后悔都晚了。
晏寒厉也轻勾了唇角,说道:“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事实就是如此,除非你拿出证据来证明我说的是假话。”
容宛静微微侧头,看站在一旁的唐丁。
唐丁会意地向前站了一步说道:“我赶来的时候看到大小姐她扯着晏少您的领子,显然是怪您对我家二小姐做了什么!”
唐黛笑了一声说道:“唐丁你的想象力是不是太好了?我扯他的领子是质问他怎么没到我们约好的房间跑到了这里?我先到的,难道我能让我家老公去看别的女人的果体?真是太可笑了!”
她靠在晏寒厉的臂弯里,不紧不慢地说:“我家老公可是一步都没进房间哟!”
容宛静目光平和,淡淡地说:“口说无凭,我已经让人去调监控了。”
“那好,我们等着。”唐黛摊开手说。
反正监控是没有的。
她又问道:“不知道唐如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喝醉了?”
容宛静有所保留地说:“这个,还在调查,不过很快就有结果了。”
她已经让人去取商场的监控,看是谁给唐如递的卡片。
过不多时,石月走了进来,她递给容宛静一个信封,然后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唐黛明白,容宛静这是要保护唐如的名声,所以让石月亲自来查这件事。
容宛静面色微变,然后一脸怒意地看着晏寒厉问道:“晏少,我需要一个解释。”
晏寒厉微微挑眉,问她:“抱歉,我不太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这里的视频已经被你刻意抹掉了,可是商场的视频你没有动手脚,你自己看看吧,这个指使送卡片的人,不是孔恒又是谁?”容宛静说着,将照片扔到了桌上。
孔恒?唐黛微微皱眉,她先接过高坤递来的信封,打开一看,照片有两张,一张是给唐如送卡片的监控截图,另一张就是把卡片递给男子的视频截图。
可以看到,让图上男人做事的那个男人,拍摄的虽然不是正脸,可看轮廓和身形,还真有点像孔恒,尤其戴的那副眼镜,和孔恒的是一模一样的。
容宛静又扔出一张卡片,冷哼道:“这就是所谓的霍二给唐如的卡片,我见过霍二的签名,完全不一样,这就是晏寒厉你自编自导的一场戏。”
晏寒厉根本就没拿过照片看,他只是侧头看了看老婆手里的照片,听到容宛静的话,他转过头,目光轻嘲地看向她,反问:“我让人来设计自己?有这么蠢的人吗?你说我这么做为的是什么?让我老婆误会我?真是可笑!”
容宛静冷笑道:“晏寒厉,你要是早看上我家唐如,那你就直说,没必要用这样的办法来达到目的。”
这话让唐黛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反问:“二婶,您有幻想症吧!”
晏寒厉也好笑地说:“我真不明白,你的女儿有什么值得我看上的。”
“唐如比唐黛漂亮,这是事实。”容宛静骄傲地说。
晏寒厉剑眉微挑,脸上浮起一抹讥诮地笑,他玩味地反问道:“您是指她垫的鼻梁比黛黛高还是她削的下巴比黛黛尖?又或是哪方便后期加工的比较成功的部位?”
“呵呵!”唐黛真忍不住又笑出声了。
这话简直就是打容宛静的脸,整容这事儿不仅是唐如藏着掖着的,也是容宛静不能提的。
容宛静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她立刻反应过来,说道:“反正事实就在这里摆着呢,你不承认也不可能,这照片你可没办法抵赖吧!”
晏寒厉淡淡地笑,他说道:“你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也要找个高明点的证据,就凭这个模糊不清的照片?那我告诉你吧,我的特助在这个时间段里,陪着我在应酬,根本没功夫去商场,一大屋子的人都可以证明,不信的话,你自己去验证。”
他很大方地说出了就餐地点和就餐人员都有谁,然后好心说道:“你如果觉得这么直接问太有损你女儿的名声,那你就直接查餐厅监控好了。”
容宛静不用查就知道晏寒厉说的肯定是真的,不然他能这么放心的让自己去查?她本来也怀疑照片的真实性,如果真是孔恒的话,他能站在摄像头底下被拍下来?她知道晏寒厉的特助不可能这么蠢的。
但她还是吩咐石月去查,万一能有别的线索呢?
“晏寒厉,我不相信你会没看到我女儿,总之你一定要负责,我不嫌弃你离婚,只要你和唐黛离婚,就可以娶唐如,怎么样?”容宛静就不相信晏寒厉不动心。
自家女儿可是清白的,连恋爱都没谈过。更何况唐修将来要继承唐家,自己又有容家的背景,怎么看都比唐黛一个孤女要强得多。再说晏寒厉和唐黛结婚这么久,新鲜劲儿也差不多没了吧,哪个男人不喜新厌旧的?
更何况看晏寒厉刚死上任未婚妻就紧接着娶唐黛,从这点来看,这个男人也是个薄情的,他能对唐黛有多少感情在其中?
容宛静脸上的表情非常自信而有把握。
晏寒厉嗤笑道:“别说我什么都没看到,就算我看到了就要娶你女儿?那我和自家老婆睡了这么久,你让我老婆怎么办?”
“我可以替你付给她一笔不菲的安置费!”容宛静不屑地说。
唐黛开口说道:“二婶,您可别忘了我才是唐家的人,而您只是个唐家的媳妇,不觉得自己有些本末倒置了吗?”
容宛静冷哼一声,说道:“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我嫁到唐家自然就是唐家人,而你现在和唐家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
“哦?那二婶怎么处处向着容家呢?宁愿唐家亏钱也不愿意不和容家合作,我还真没看出二婶现在是唐家人。”唐修不紧不慢地说道。
容宛静被这话气的,面容又扭曲了一下,但是她并不想直面回应,因为这是事实。她看向晏寒厉问道:“晏少,你说吧,怎么选择?”
关键在晏寒厉而不是唐黛,她真期待看到晏寒厉同意,然后唐黛欲哭无泪的表情。哦不,或许是痛哭流涕呢!
晏寒厉抬了抬眉,说道:“我认为唐如不论从脸蛋、头脑还有身材,都不如我老婆黛黛,所以我老婆黛黛是最好的选择,我们目前婚姻幸福,感情很好,真是没有换老婆的想法。”
不但拒绝还狠狠地羞辱了唐如一番,这让容宛静勃然大怒。
唐黛跟着说:“二婶,我老公是肯定没看到什么的。不过还真有人看到了,依您的理论,您应该把唐如嫁给他,别反悔哦。”
容宛静看向唐黛,她大概知道唐黛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所以就没有开口。
果真,唐黛说道:“真是不幸,我保镖可是看到了。”她叫道:“高坤,能做唐家的女婿,是你的福气。”
高坤怎么都没想到这火会烧到他身上,他可不想娶那个唐如,浑身假的要命,还嗲得要命,娶了真是得要命。可是少奶奶的话又不能不听,于是他眼观鼻、鼻观心,死也不肯开口说一句。
容宛静气得要冒烟,她干脆就不理唐黛,盯向晏寒厉说道:“你既然有胆子看了,就要负责,你做不了主,我还真不相信你家里做不了你的主。”
“看来二婶这是要闹大了?”唐黛冷冷地看着她问。
她也不开玩笑了,如果容宛静不识好歹,那她就出自己的杀手锏!
“闹大又怎么样?”容宛静反问道。
她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难道她还怕唐黛这么一个小姑娘吗?
“那好!”唐黛拨了个号码,说道:“进来吧!”
容宛静不明所以,这唐黛又闹什么事儿呢?叫谁进来呢?
纪铭臣推门而入,一进门就问:“谁要报案?发生什么事了?”
唐黛说道:“幸好刚才我让人保护了现场,反正我家老公有没有进去看脚印就能查出。至于门口是否能看清里面的情况,可以做个实验。”
她顿了一下问道:“二婶,您确定真的要公事公办?那样也好说,我们是不怕的,不过呢,到时候唐如妹妹的名声是否能够保住就说不定了,别说霍二嫁不了,恐怕三流豪门也嫁不进吧!”
晏寒厉补了一句,“唔,我是宁愿离开晏宅,也不会选择离婚的。当初我就说过,我晏寒厉结了婚是绝对不可能离的。”
容宛静脸都绿了,万万没想到唐黛居然把纪铭臣叫来走官方途径。
纪铭臣一头雾水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谁能和我说一声?唐如吗?她怎么了?”
唐黛向容宛静微微抬了抬下巴,看着纪铭臣说:“你问她喽,是她想报案的。”
纪铭臣转过头看向容宛静问:“唐太太,您要报什么案?”
此刻石月走了进来,看到屋中的纪铭臣愣了一下,她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唐黛说道:“石助理,调查结果怎么样?您就说吧,也给我们寒厉一个清白。”
容宛静看过去,石月轻轻摇了摇头,容宛静便明白晏寒厉说的话都是真的。看来这个计应该与晏寒厉无关,是别人设的。
纪铭臣又问道:“唐太太,怎么了?您不要有顾虑,说出来,我会去调查的,给您一个公道。”
容宛静知道这纪铭臣和唐黛就是一伙的,她才不相信他。于是她说道:“没什么,一场误会罢了。”
“哦?是吗?对了,我听说刚才门外有人聚众斗殴,我得去查查!”纪铭臣说道。
容宛静心里一哆嗦,她差点忘了还有自家儿子的事,她立刻赔着笑说:“不好意思啊纪局,那也是一场误会,我已经让打架的人都跪祠堂了,就不麻烦纪局了。”
纪铭臣挑眉说道:“哦?这样啊!”他负了手说:“听说打的还不小呢,以后还请唐太太管束一下自己的人,这要是伤到了别人,那就是刑事案子了。就算没伤到人,弄坏些花花草草的,也算破坏了公众设施不是?”
唐黛转过头,把头埋在晏寒厉怀里笑得肩直抖,她头一次发现纪铭臣这么有幽默细胞。
容宛静的脸色绿了又青,总之十分的不好看。这一晚糟心不说,女儿还受了这种侮辱,又不能讨回公道,别让她查出来是谁做的,她饶不了他。
容宛静笑着说:“当然,那我先告辞了,回去管管不听话的小辈们。”
“好的,慢走不送!”纪铭臣转过身说道。
容宛静带人走了之后,纪铭臣才问:“到底怎么了?”
唐黛没隐瞒,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对方连我的计划都这么清楚,你说他怎么做到的?难道又是火凤凰?”
说实话,如果不是唐乙和高坤绝对可以信任,她都要怀疑他了。
“你的计划,还有谁知道?”纪铭臣问她。
“就我身边的两个人知道,连韩小丝和张阳也不知道。”唐黛郁闷地说道。
纪铭臣又看向晏寒厉,间他:“你呢?”
“就我自己知道。”晏寒厉反问:“会不会是你的人泄露了?”
纪铭臣摇头说:“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并且我接电话的时候身边没有人。”
唐黛说道:“这事儿明显是算计我跟唐如的,我们就想想,这样做对谁有绝对的好处就行了。”
“霍成梵!”纪铭臣与晏寒厉异口同声地说。
唐黛的脑子里闪现出的,也是这个名字,她说道:“这么一来,他可以无妨碍地和容宛静合作,而不用担心容宛静让他娶唐如了。但是他怎么知道我的计划呢?”
晏寒厉说道:“他根本就不用知道你的计划,他只要知道你在哪儿就行了。给唐如送卡片的人,是在已经确定你到达这里的时间后送的,所以看得出这是一个临时性的计划,只不过对方没想到我会没进门,否则效果肯定比这个要好!”
“不错,火凤凰要的是你的命,并且火凤凰的计划向来都是周密的,很少有突然的行动,从这点上来看,这次的事情应与火凤凰无关。是霍成梵的可能性最大,不然谁会这么毁唐如呢?”纪铭臣跟着说道。
“可是我就纳闷了,他要和容宛静合作,他这么干难道就不知道容宛静知道了不与他合作?”唐黛疑惑地问。
晏寒厉轻笑了一声说道:“那也要让容宛静相信才行,有证据吗?他仓促间弄来个假孔恒就是想让容宛静把矛头对准我们!”
他当然不会说,霍成梵的目标是她。作为男人,谁不知道谁的那点心思啊。
纪铭臣看着晏寒厉笑,却没有作声,显然他明白晏寒厉的想法。
唐黛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这次容宛静的儿子女儿一起出事,够她头疼的。”纪铭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唐黛郁闷地说:“本来今天多顺利啊,就是被霍成梵的阴谋给弄得不那么开心了。”她幽怨地看了晏寒厉一眼。
晏寒厉身子一凛,他怎么忘了自己还有一关要过呢?他的小女人醋意可真大,真是让他欢喜让他忧啊,回去该怎么哄好她?
纪铭臣说道:“行了,我先走了,回头请我吃饭啊,我弟被这么坑了,他还不知道呢!”
晏寒厉说道:“那好吧,一码归一码,以后你求到黛黛的时候,记得请她吃饭。”
纪铭臣瞪向晏寒厉问:“你至于这么小气吗?不斤斤计较你能死啊!”
晏寒厉耸耸肩说:“是你先斤斤计较的!”
纪铭臣突然问道:“对了,容宛静一直不依不饶的,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晏寒厉表情一僵,纪铭臣笑着转身走了,心情很爽!
纪铭臣一走,唐黛就问道:“说,你到底看到没看到?”
晏寒厉心里一苦,他看向她认真地说:“走,咱们回家再说这件事儿,我肯定是没看到的。”
“行,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唐黛已经在想着如何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容宛静派石月亲自守着唐如,等她酒醒了自己回家。这里那么多人,她要是让人把女儿抬出去,不免要被人猜测的,也多亏有儿子和容鑫打架这事儿给遮挡着,不会让人多想别的。
此刻,容宛静正在往容家赶,她的脸色难看得很!好啊,竟然闹得都打起来了,可真是好!
她到了容家之后,看到唐修脸上带着伤,她大惊失色,立刻过去叫道:“你这脸怎么了?”
唐修说道:“容鑫的保镖打的。”
其实容鑫的保镖也不是故意要打他,而是场面太混乱了,唐修被挨了几下。
容鑫的母亲许如兰叫道:“你光看唐修受伤了,你看看我家容鑫成了什么样子?”
容鑫的确比唐修惨,被唐丙打的脸都肿了,像猪头一样可怕。
“怎么回事儿到底?”容宛静冷下脸,严肃地问。
纪铭晖走出来说:“那个,不好意思,这事儿都是我的错。是我订的房间,把听松阁听成了听风阁,结果引起了误会。”
唐修看向母亲说道:“妈,当时我正在见NT的人谈生意,容鑫非要我让出房间,还说您是给容家打工的,还说唐家以后就是容家的了。”
容宛静听了此言脸色大变,她立刻转过头瞪向容鑫问道:“这是你说的?啊?”
许如兰马上挡住儿子,说道:“怎么可能?这不是我儿子说的。”
“我没说!”容鑫跟着抵赖。
容宛静看向儿子,唐修开口说道:“我没说谎!”
唐丙叫道:“就是你说的,是你们弄错了房间还那么嚣张,我家少爷的正事都被搅和了。”
容宛静看向纪铭臣晖问:“你说,他到底说没说?”
虽然纪铭晖是容鑫的朋友,她相信纪铭晖不敢骗她。
纪铭晖挠着头“呵呵”地说:“那会儿我打电话呢,什么都没听到。后来我说弄错了,他们已经打得分不开了,都是我的错!”
现在谁也不会追究纪铭晖的错,这本也没多大的事儿,而纪铭晖显然不想趟这混水。
一直没有说话的容家老太开口了,她敛起眸内精光,说道:“纪小少爷,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改天再请你过来做客!”
这是下逐客令呢,纪铭晖当然不愿意在这儿呆着,他立刻说道:“那我先告辞了,不好意思啊!”
然后整个人就溜了。
唐修开口说道:“这件事我一定要讨个说法。”
许如兰说道:“我也要讨说法,不管发生什么矛盾,都是一家人,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太过分了。”
容宛静说道:“我看还是要公平一些,我们容家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就是容鑫这样嘴边没把门的,泄露的。”
“我可什么都没说。”容鑫赖皮地说。
显然,这是要死不承认了,反正也是死无对证!
容老太说道:“既然已经不能确定是谁做的,我看还是各打五十大板吧!”
“我不同意!”唐修冷声说道。
许如云立刻不满地说:“现在是容鑫伤的重,你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这不是看谁伤的重,而是要看谁没理。”唐修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视频,而视频的画面是容鑫,背景则是碧海澜天里的走廊,这是谁在帮他?
他顾不得这些,而是先打开视频,容鑫那二了吧唧的声音传了出来,他说的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而容宛静震怒之余,听到“容家女儿都是工具”这一句的时候,彻底翻脸了,她看向容老太说道:“妈,我要一个交待!”
容家老太被气得也不轻,她指着容鑫的手直哆嗦,“你……你……”
许如兰一看赖不下去,上来就给了容鑫一个巴掌,怒道:“你……你简直太不像话了。”
唐修立刻觉得扬眉吐气,他挺直自己的腰板,说道:“这次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公道了?”
容老太看着容鑫,一时间没有说话。很明显这是要偏袒了,可是想偏袒也得找个能让人信服的理由,目前容宛静可是她的得力助手。
许如兰哀叫道:“妈,容鑫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如果再打,那会出人命的,我们容家男孩本来就不多,要是容鑫有什么事情,那该怎么办啊?”
容鑫也嚎叫起来:“哎哟,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被打出后遗症来了?”
容老太沉声说道:“来啊,把容鑫关到祠堂里,谁敢给他饭吃,我饶不了谁!”
唐修不可置信地问:“这样就完了?我的生意怎么办?谁来赔?”
一直没开口的老大容万行说道:“都是自家人,也别太不依不饶了!”
容老太看向容宛静说道:“这次让你受委屈了,我定会严加管教那个不孝孙,都是一家人,也别太过了。反正除了生意,唐修也没有受多大伤,反而是容鑫被打了,我也侧面了解过,如果NT集团有诚意,也不会派个助理过去谈了。”
容宛静冷冷地说:“妈,我以后不想再听到有容家人说工具之类的话,现在唐如的婚事已经受到了影响,如果照这样下去,谁还会娶容家的女儿?”
容老太的嘴动了动,似是把心里的话压下,沉声说道:“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容宛静看向唐修说道:“我们回去吧。”
“妈,真的就这么算了?”唐修不可置信地问。
“唐修,听话!”容宛静说着,人已经向外走去。
唐修瞪了一眼容鑫,转过身跟着母亲出去,可是刚刚出了大门,他就迫不及待地说:“妈,现在唐家已经是您的了,把它变成容家对您有什么好处?”
容宛静转过头瞪向他说:“胡说什么?我从来没这样做!”
“妈,我在公司里,不是没脑子,原本我以为那些都是传言,现在容鑫他都亲口说出来了,我还会不相信吗?”唐修愤怒地说。
“我不过是照拂了娘家生意罢了,没有那么夸张的,容鑫他是乱说。”容宛静面容平静地说。
唐修不服气地说:“可是现在容家这个样子,您还要继续照顾下去吗?”
容宛静笑笑,说道:“唐修,容家强大了,那毕竟是我的娘家,也是你的亲人,一旦咱们出什么事情,外人不可能帮,能依赖的只有亲人,明白吗?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
“呵呵,我真没看出他们拿您当亲人,您的地位还不如容家的一个孙子。”唐修冷笑道。
“行了唐修!”容宛静的声音渐冷,她说道:“今天的事情你也有错,不论怎样,也不该和自家人动手,尤其还是在外面,这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知道吗?”
“妈,您也看到情况了,我的生意都被他毁了!”唐修不相信,她怎么还好意思说自己?
容宛静不以为意地摆了下手,说道:“NT的确没诚意,这生意能成就怪了,没有容鑫搅和,也不会成的。反而是刚才谁给你发的信息?”
“不知道!”唐修冷声说道。
“这事儿有问题,你们可能是被设计了。”容宛静说完,想到了唐黛与晏寒厉,眉间猛地一跳,难道这事儿和他们有关?
可是唐如又是怎么回事?
唐修想的却不是谁设计了他,而是容家,这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地位被威胁了。一个容家能敌过唐家吗?他可是唐家的少爷。
容宛静回了神,对他说道:“看起来你还不够成熟,还是在唐氏多历练历练吧!”
唐修的心猛地一沉,这意思是又不给他放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