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网”赵慎三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说道:“南辉谢谢你,已经好多了,不用按摩了。”说着就站了起来。
在屋里走动了一圈,随意的活动着胳膊后,赵慎三看着依旧呆站在那里眼巴巴看着他的李南辉,粲然一笑说道:“南辉,我知道你在等待我给你说一下我对这件事的看法,我要是不说,你是不是不太放心呀?”
李南辉飞快的点点头,之后又觉得自己太过急切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是的赵市长,我很奇怪您对这件事这么不在意,那就是说您的理解肯定跟我不同,就想听听您的看法,也好学习一下您的科学化逻辑。”
赵慎三更笑的畅快了:“好吧,今天我就教你一个乖,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怀抱琵琶半遮面。”
“怀抱琵琶半遮面?”李南辉迷惘的说道:“这似乎远了点了吧?赵市长,跟咱们谈的事情有关系吗?如果您能够把这么严重的一件事跟诗情画意联系在一起,那我真是自愧不如!”
赵慎三说道:“首先,我要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能够不被片面的语言所误导,从而对我产生怨怼心理,甚至逐渐开始对我产生提防、疏远的感觉,而是很坦诚地把这件事告诉给我听。
其次,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第一印象肯定觉得,这个情况反映了一个非常严重的信息出来,那就是阎秘记乃至秦东军书记,统统都对我的狂妄自大产生了强烈的不满,接下来,我的处境估计会不大美妙,对吧?”
“这嘿嘿。”李南辉挠挠头,却没有否认。
“那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南辉,你考虑问题的角度的确有些过于狭窄了,你不习惯全方位的分析每一个细微的因素,当然得不出一个全面的结论出来。你这个样子,以后会吃亏的。”赵慎三说道。
“啊?这我不太明白。”李南辉有些不服气,心想这么明白的一件事情,还能分析出什么不同的看法来?
赵慎三胸有成竹的说道:“你的第一个错误,是听到这个消息后,把你的所有注意力,统统放在谭普及告诉你的情况本身了,而没有去仔细的推敲,他为什么大冷天起这么大早,巴巴的找到你,又说的这么详细的真正动机。网假如仅仅是传播一个闲话,他大可以什么时候遇到你了顺便告诉你,至于这么下本钱吗?”
“咦,也是哈。”李南辉说道:“谭书记最怕起早,这样一说,还真是挺奇怪的。”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受人所托不得不然,那么咱们就可以得出一个基本条件,即,谭普及同志找你,是有人拜托他。
那么,谁的拜托能导致他违背习惯,大早上出马做这个传播闲话的长舌妇呢?要知道这个角色即丢**份又容易两面不讨好,谭普及是一个政法委书记,比别的人更加明白这个角色的尴尬跟不光彩。
他肯定在出马前会认真衡量做这件事给他带来的正反两面后果,如果利大于弊他会做,弊大于利的话,恐怕无论是谁委托,他都不会做的吧?”赵慎三侃侃而谈。
“嗯嗯,的确是这样。”李南辉虽然越听越迷糊,但却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正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被赵慎三牵着手看到了一线曙光,就坐到沙发上端起茶水一口气喝干了,做出洗耳恭听的状态来。
赵慎三也想点拨明白这个大总管,省的他在日后的工作中因为类此问题而出现错误,就耐心的接着说道:“咱们已经有个前提在那里了,就是说,谭书记能够出马找你,首先是拜托他的人,身份足够让他违背习惯,起这个大早当这个长舌妇,其次呢,就是他明白他做这件事的利大于弊。”
“嗯嗯,老谭那个人绝对不会做傻事,他能来肯定是不会把自己弄成尴尬人物的。”李南辉渐渐开窍了。
“好,咱们再来反向推论一下。”赵慎三也坐了下来说道:“谭普及书记告诉你这个情况,其中糅合了我说给阎清泉秘书长的一句笑话,就是关于我夸他善解人意来反衬你老实木讷这句话。
我可以坦然的告诉你,是昨晚我跟阎秘书长在一个私人酒宴上公开讲的,你不傻,应该明白我这当然是作为一个政府方面的家长,用贬自己弟弟来夸邻居家弟弟的寻常做法,这种贬其实”
“我懂我懂!”李南辉越发聪明了,开心的打断赵慎三的话说道:“这种贬其实是因为我是自己人,亲近到可以用贬低来夸我!
嘿嘿,其实,我个人觉得老实木纳这四个字可不是贬低呢,您说我一个服务您的人,要那么聪明做什么。”
赵慎三亲昵的用手指点点李南辉,接着说道“然后呢,这件事就开始奇怪了,明明是一句很私人化的笑话,一夜间就变质了,成了我在省委组织部李部长那里,做出的调换政府办秘书长要求了。其中,还夹杂了秦东军书记对这件事的评论,而你对我们状况的担忧恐怕也来自于这里吧?”
“对对对,秦书记都说了关于您三级跳的事情,恐怕对您的成见很深了,我相信谭普及绝对不会信口开河的,他既然这么说了,又说是阎秘书长亲口告诉他的,足以说明秦书记绝对讲过这个话!”李南辉说道。
“南辉,其实你这个理解里面已经包含了好几个信息,第一,委托谭普及的人是阎清泉秘书长,他在把这个情况讲给谭书记的同时,拜托谭书记再讲给你听。
第二,阎秘书长是最能接触到秦书记真实面目的人,他说出来的信息真实度不需要怀疑。
第三,秦书记的确是对我不满。”赵慎三伸出手指一根根伸出来说道。
“对啊,这些我都知道啊,可是我不明白”李南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