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毫不犹豫的端起杯子请注意,还是吴玉桃喝过的那只跟阎清泉一碰,放在嘴上就一饮而尽了,一直偷眼观察着这一幕的吴玉桃芳心乱跳,开心的脸都红了。
接下来赵慎三就完全以一个出来找乐子的酒客的身份投入了角色,跟阎清泉扯一些不荤不素的段子,不断地觥筹交错喝着酒,阎清泉期间有意识的把话题拉入到南平的政局里面去过,却被他毫不犹豫的打断继续扯闲篇。
这倒让一直以为赵慎三请吃饭有目的的阎清泉有些迷惘,不知道赵市长今晚到底真实目的是什么?难道真是在南平闲的发慌,找人聊天来了?
而此刻,吴玉桃已经表现的十分柔情款款了,好几次看到阎清泉跟赵慎三拼酒赵慎三输了的时候,她就娇笑着抢过赵慎三的酒杯代喝。
终于,阎清泉福至心灵,醒悟到上次自己请赵市长喝酒为的是替吴玉桃牵线,而今天的赵慎三如何就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于美人”呢?而自己却傻乎乎戳在两人中间当大灯泡,简直是傻到家了!
说来也巧,阎清泉自认为领悟玄机之后借口接电话拉开包间的房门走出去,恰好在走廊里遇到了一个熟人,就故意大声在门口寒暄,之后推门进来满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赵市长,遇到朋友了,他们就在对面房间,我进去应酬一下子,端完酒就回来。吴总,替我照顾一会儿赵市长哦。”
赵慎三“宽宏大量”的放阎清泉走了,包间的门被阎秘书长细心地关紧之后,吴玉桃就变了脸色,以自己人的身份略带责备的说道:“赵市长,今晚您怎么不在状态呢?都还没怎么喝酒呢话就开始乱说了,就刚刚说阎秘书长比李南辉秘书长顺眼好用这些话,其实就很不该讲哦,万一传到南辉秘书长或者是秦东军书记耳朵里,对您都不大好呢。”
而赵慎三却也收起了刚刚跟阎清泉那种嬉笑怒骂豪放不羁的状态,闷闷的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重重的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用酒后发红的双眼紧盯着吴玉桃说道:“吴总,虽然我们今天是第二次见面,但马丹凤跟郑焰红都跟我提到你,就冲她们那两个女人精对你的信任,我也知道你肯定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加上你的修养跟气质,其实我在心里,早把你当成很亲近的妹子了,所以,我今天心里有个难题想找人商议一下,第一个就想到了你。网
可是,我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直接约你啊,只好假借还老阎的情来你这里,刚刚唉,刚刚我脑子里乱哄哄的,肯定有些语无伦次,即便是说错了话,那也没法子了。”
吴玉桃被赵慎三这番话说得如同心里打翻了五味瓶,既有被他点透在马丹凤和郑焰红中间做文章那种心虚的酸,又有被他当成妹子的甜,还有苦心对付他的初衷即将动摇的苦,又有心疼他有苦无处诉的辣,千伶百俐的她居然怔怔的回看着赵慎三那双眼,一霎时,两人似乎陷于“眸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恍惚中了。
好久,赵慎三叹息了一声,把眼帘垂了下去,低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吴总,酒后失态,乱认妹子,请见谅。我先走了,老阎回来你说一声吧。”说着,站起来就想仓皇逃离的样子。
吴玉桃一急,顾不得许多,伸手就拽住了赵慎三的大手,焦急的低喊道:“哎呀你这个人,人家哪里是怪你认妹子了,是是在感慨这幸福来得太突然罢了你赶紧坐下吧。”
赵慎三的脊背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他那只手依旧被吴玉桃两只小手紧紧拉着,他好像有些难为情般的并没有立刻转身,而是站在那里不停地清嗓子,直到吴玉桃开始娇声笑起来,他才转身坐下了,自嘲的说道:“还好还好,没有被你当成别有用心的坏人赶出去。”
“赵市长,不,赵大哥,你就是坏人”吴玉桃翘起兰花指,用尖尖的食指尖轻轻点了点赵慎三的膝盖说道。
“得,那完了!”赵慎三夸张的愁眉苦脸说道。
“嘿嘿”吴玉桃又娇憨的笑了:“大哥,我其实很开心的,真的。对了,你赶紧说你怎么心里难受了?等下阎秘书长回来就不方便说话了。”
赵慎三收起了刚刚因情绪外放而表露出来的轻松愉悦,心事重重的说道:“玉桃,就在前天,我带一家子去公园玩,收到一封恐吓信,里面全是我儿子的照片。
我把我的生活轨迹全部考虑了一遍,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在南平工作后这段时间可能引起了这里谁的仇恨,但是你也知道,我毕竟对这里的情况两眼一抹黑,根本找不到准确的幕后黑手,报警的话又恐怕逼得歹徒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想来想去,就觉得只有你,也许能帮我分析分析。
不过,我也觉得很冒昧很对不起你,毕竟这种事让你一个女人家替我操心,有些唉!”
吴玉桃的确很有涵养,就刚刚赵慎三讲述中间,她听到恐吓信三个字时就已经震惊的想惊叫了,却耐心的听他说完,此刻才关切的把一只小手覆盖在赵慎三放在桌上的大手上说道:“大哥别着急,你细细跟我说说经过,一切细节都不要漏掉,我帮你分析呀。”
赵慎三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就保持着这种状态把周六发生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连他把照片送去省公安厅做检验的事情都说了,末了说道:“现在我家人的安全倒是不用担心,因为我大舅哥有个朋友是南州的厉害人物,他已经安排手下帮忙保护了。对了玉桃,这个人可能你也听说过,叫陶铉”
这次吴玉桃没忍住到他把话说完,就脸色怪异的惊叫道:“什么,你还认识陶半仙?有了他的承诺,你当然不必担心家人的安全了,不过他没帮你分析会是谁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