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东军有些无语的看着赵慎三,觉得这个人简直是刚愎自用到极点了,居然公开的提出干部应该适应他这个市长,但想要反驳的话,还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人家一个市长过来上任,手下不适应人家,难道还要人家适应副职吗?这原本就是明摆着的道理,只是还从没有人敢狂妄的公开讲出来而已。网
赵慎三看着一脸便秘样的秦东军,心里暗暗叹息恐怕“明”字卦的后遗症要出现,但是让他为了凑合跟秦东军的关系而放过何东升,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个副市长在他心目中,早已经跟“人渣”两个字画上了等号,怎么可能任由这样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继续操持那么重要的业务口呢?
更何况棚户区拆迁迫在眉睫,他也不可能把这件事务交给一个混蛋去主管的,所以,他率先点透了秦书记说不出来的看法道:“秦书记,也许,您会觉得我这个人太过主观意识了,可是我相信我的观察力跟判断能力。
何东升这个干部身上的问题绝不仅仅是个人私生活不检点,我很怀疑他有参与甚至是操控黑恶势力的严重问题,这样的干部我是绝不会容忍留在我的政府班子里,把持着重要行业对老百姓耀武扬威的。
今天调整他的分工仅仅是第一步,下一步,我还准备跟纪委以及政法委沟通一下,看如何向省纪委汇报,对他的问题展开调查。”
这一下,秦东军是彻底的震惊了,他瞪大了眼睛说道:“赵市长,何东升无非就是在车里睡一个女人二氧化碳中毒罢了,怎么都被你上升到黑恶势力首领的高度上去了?你到底是想调整他的分工还是想弄死他?我觉得你的理解跟判断太匪夷所思了点吧!”
“我刚刚跟你说过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指的就是这个何东升的问题。”赵慎三决定摊开讲了,他严肃的说道:“何东升在得知跟他婚外情导致死亡的秦瑶老公找我检举过他的问题后,趁过年放假对这一家进行了可耻的打击报复,把一个好端端的国家优秀教师搞成精神病人,强行关进精神病院,还把人家未成年的女儿以雇主的名义骗走关押意图要挟,这种行为不是黑恶势力是什么?当然,这仅仅是我的怀疑跟判断,并没有查实,所以我才说必须先停止他在政府的一切工作,等待省纪委对他展开调查。”
秦东军的竞争意识早就被一种震撼所替代了,他万万没想到何东升的问题居然这么严重,因为他自认为还是了解赵慎三的性格的,这样一个市长,完全没必要为了个人好恶而对一个副职冠上这么大的罪名来泄私愤,这样做既愚蠢又没品。
很显然,虽然秦东军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赵慎三既不愚蠢也很有格调,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何东升的确是瞒着他做了不可告人的恶事!
这一下,秦东军即便是再心疼一个左膀右臂,也断然不敢再出言包庇了,他赶紧扭转了态度,用一种震惊中夹杂着痛惜的表情惊呼道:“老天,居然有这种事?我只是听说今天你遇到交通事故了,但看你没说就知道问题不大,却万万没想到这事故中间还包含着这么严重的问题呀!
赵市长,也是我前段时间一直忙于熟悉党委工作,疏忽了政府这边干部的问题,导致何东升这么混账的行为得以发生,幸亏你发现的早,咱们还不至于太过被动,若是发展到再出了人命,那咱们党委政府可都难辞其咎了。”
赵慎三看秦东军改变了态度,当然不会继续强势,就坡下驴的点头赞同道:“秦书记要熟悉党委工作,还得在我没来前兼顾着政府工作,哪里有千手千眼能够发现所有问题。更何况何东升做的这些事情都是见不得人的,也不会告诉你知道,若不是闹腾出了人命人家家属找我反映,我也不能发现这件事的。”
秦东军看赵慎三没有计较他刚刚袒护何东升,心里一阵轻松,慨叹着说道:“赵市长,你的建议很及时也很正确,既然发现了问题,就必须及时作出反应,免得省纪委介入调查的时候,何东升还人模狗样的管理着重要行业,那就显得我们太放纵太失察了。你说吧,你准备让谁接管他的工作?下一步如何跟省里汇报?我们认真议议。”
“秦书记,我听从了你的建议,决定马上开始南河桥棚户区治理工作了,也很感谢福田书记所承诺的帮我解决信访问题,既然党委这边全力支持,那么,政府方面就必须要有得力的人主持这件事。”赵慎三沉吟道:“我考虑再三,还是觉得在常委的副职管理这项事务比较妥当,可以方便沟通咱们两方的意见,那么就是为民市长合适了。”
明明是赵慎三经过这段时间的缜密观察,选中了办事稳妥,责任心强的常务副市长肖为民,但他很懂讲话艺术,恐怕自己指定的人选遭到秦东军的否定,虽然最终可能还是按他的意见来,但势必会闹得两人心里都有阴影,所以他故意把肖为民是常委,指定这个人,是他这个市长把党委放在第一位的唯一选择,想来秦东军必然是容易接受些。
果然,秦东军的神色很是受用的点头道:“对对,看起来南河桥棚户区治理工作,将会是咱们南平市新一年的工作重心了,何东升负责的行业正是这项工作的重中之重,移交给为民同志的话,也相对的提升了这块工作的高度,你考虑的很合适,我赞成。”
赵慎三点头道:“既然秦书记没什么意见,这也不涉及大面积的分工调整,那么我就在政府那边小范围公布一下算了,省的党委这边也被拖累的不安定起来。等你把全盘的分工调整意见拟定出来了,再召开全体班子会议大面积调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