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棠双臂一抱,用着欣赏的目光看向赤玄殃,道:“果然,殿下这个手段又是一石二鸟。”
“可能不仅仅一石二鸟。”赤玄殃说的玄乎似的。
鱼棠也没太认真,只是看着他妖媚的侧颜不免更是心头一个激灵,心跳得太快,小鹿乱撞。
“你这么仔细看着本王干嘛?本王的脸上有花吗?”赤玄殃一脸懵,还有点掩饰害羞的笑意。
鱼棠却话锋一转:“殿下真是自恋,我哪有在看你啊?殿下脸上纵使有花,不至于我巴巴看着。”说着,便自行离开,赤玄殃俏脸一扬,跟在她身后。
这抹狗粮还是让魔帝吞下,可谓是残忍。
与此同时,哥舒禹阳依旧是盂王,而主上重获自由一般,心情大好,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就此放下。
今日,哥舒禹阳来到主上寝宫问候,且看主上正提笔写字,心情似是大好。
哥舒禹阳上前看去,愣了一瞬,主上写的字秀英皆可,忍不住赞叹:“父皇写的字值得孩儿学习,真是领教了,有生之年看到父皇的提笔,甚是荣幸。”
主上一见他,立刻将毛笔搁上笔架,起身便握起他的手,哥舒禹阳能感受这个父亲手心的温暖,与握他的手时那份热烈的心。
他从没感受过这等温暖,能在这一刻感受,他此时此刻的心感触颇深。
“你来得正巧,方才朕就想命人叫你过来,一同书画,晚上一块用膳。”说话间,叫人把点心拿到他面前,又问:“父皇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对于你,父皇愧疚难安。”
哥舒禹阳神色凝重,垂眸一瞬时,主上不安地问道:“怎么了。”
他微微一叹,“父皇不知,从小到大我就不敢吃甜品,过去里煎熬太多,隐忍害怕太多,不知道甜是什么味道,也学不会吃甜的东西,父皇叫我吃点心,有些为难孩儿。”
主上恍然,连忙命人把点心拿走,抱歉地道:“皇儿莫怪,父皇并不知这些,如今听你一说,父皇愧疚也惶恐,不吃也罢,不勉强。来,坐下。”
主上对他极好,感到无微不至,好到关怀倍加,让哥舒禹阳益发受之有愧,甚至压力大,更觉得这份好来的太晚。
一切都晚了……
他试探性地问主上:“父皇,哥舒掌尊该如何处置?母后那边又该如何处置?”
主上犹豫了下,面色发沉,冷声回应:“哥舒家都得关起来,如何发落就由刑审们去办。至于你母后,她该死。”
“该死?”哥舒禹阳神色一沉,顿时心头微凉,更觉得方才主上对他的那番话不过是一场假作的弥补。
对于夫妻那么多年,他居然可以狠心。
“为何?”沉吟了半响,他才问。
主上却答:“你母后对父皇毒害,为了她的权势和地位,她什么事都做的出,父皇是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哥舒禹阳神色失落,很快又装作无事的样子,他镇定地问:“那母后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对您下如此之手?”
主上并未回答,垂眸间脸色很难看。
哥舒禹阳隐隐握着拳头,此刻他却把他这个父亲似是看清了一般,不会因为温言温语而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