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许久,赤玄殃心下一窒,不知几时起,他竟如此心痛难安。
这个时候,冷不走又进来了,看到他这样痛苦,冷不走实在不忍撇下赤玄殃一人闷着。
“殿下,你为何这么做?伤自己还伤鱼姑娘?”
赤玄殃揉了揉额头,很是心烦意乱,他瞥了眼整个大殿,有她的影子和抹不掉的回忆。
他苦涩一笑:“你下去吧,本王一个人静一静,你无需担心。”
都这么说了,冷不走也只有下去。
……
回到鱼府后,鱼棠趴在桌上哭泣,就算她没看到赤玄殃放任蓝沛对自己勾引,她也能猜到赤玄殃会那么做。
对此,她是小气的,也只能小气。她鄙薄蓝沛,更鄙薄与蓝沛合为一体的幺七月。
“盂王到~”
鱼棠一听,连忙起身擦了眼泪,看到哥舒禹阳一身干净的蓝衣前来,宛若俊雅书生一般。
鱼棠就不明白了,他好端端的做了盂王风光无限好,怎么就常日里为了个女人总是那么卑微。
“棠儿,我来看你。”他刚踏入房门就看到地上有摔碎的碗,不免关切问:“棠儿?心情不好吗?”
鱼棠喏了声,提不起精神,更不想多说半句。
只见哥舒禹阳毫无怨言地蹲下尊身来帮她把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还真是个好男人!
他抬起头对她笑了笑:“你知道的,我不愿你不开心。”
鱼棠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脚面,喃喃地道:“禹阳哥哥,你晓得的,我是不愿你为我做这些。”
哥舒禹阳手下一顿,许久他才继续捡起地上的碎渣,温和地低眸,仿佛专注于手中的活,口中不经意地道:“不愿?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
他起身将鱼棠带到桌前,坐下问她:“一段时间不见,你居然瘦了,看来我把你放任,你反而就没那么自知。倒不如,随我在宫里住,我也好照顾你。”
鱼棠连忙拒绝:“不用了,住在宫里不方便的。”
哥舒禹阳几不可察淡然面色,“哦。”他执起鱼棠的手,蔼声问:“发生什么了?怎么心情不好吗?”
鱼棠转移话题,询问:“禹阳哥哥今日来找我何事?”
他浅浅一笑:“今日母后准备了西域的酒,想接你去宫里一起尝尝。”
“不用那么麻烦。”鱼棠淡淡回绝。
他微微颔首,“也好,你不愿就算了。”
“那我先不打扰你,你不要不开心,答应我好吗?”
鱼棠愧色对他,实属不好意思,趁他转身时,鱼棠把他叫住。
“禹阳哥哥,我有话和你说。”
哥舒禹阳沉重坐下,他看着她,眼中有光晕一闪而过。
“禹阳哥哥,如果天地交战,人界遭殃,你会怎么办?”
他闻言后心中一震,但面上并未表现出来,无波无澜地道:“如果是我,我会竭尽全力阻止这场灾难。”
鱼棠也没说别的了,今日未留它,许他回了宫。然而,他将她问的问题一直放在心里,想要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于是去见了幺七月。
“我虽和蓝沛合为一体,但我清楚蓝沛的一言一语。也知道她在做什么。她说了一句,鱼棠和赤玄殃的前世是有不可饶恕的仇恨。”
“所以,这个秘密,他们都知道?”他问。
幺七月毫不犹疑地道:“没错,还有,天帝就是白衣神仙。”
此刻,哥舒禹阳知道了大部分的事,眼中似是闪烁了让人不敢猜测的暗光。